想到有这种可能性,才撑起点精神的梁夫人,更是又泄了气,软软倒了回去。
这真是唯一的一个希望了,神天菩萨保佑,我的晴儿可万要能毫发无伤的回来。梁夫人哭着祈祷。
梁大人虽是文官,但君子六艺是读书时书院里的必修课。骑马射箭,虽不能说精通,但却也不在话下。
有了方向,梁大人立即带了几个心腹随从,便纵马离开了家。
才出城,就迎面撞上了正从城外回来的常舒。常舒认出了这一群过去为首的人是梁大人,正要打招呼,却只见几人几马在自己身边呼啸而过。看着样子十分紧急,像是出了什么事。
但常舒并未追上去问,只是先打马回了傅侯府交差。
傅灼正在书房,听说常舒办差回来求见,直接传了他人进来。
如今九儿房内伺候同之前秋穗在时完全不一样,秋穗在时是只要傅灼人在书房,她便随时可进内书房看书。但九儿却是除了傅灼传唤,否则只能一直在外间呆着。
而这会儿常舒过来复命,九儿更是被傅灼打发去了屋外候着。
见常舒人已进屋,傅灼暂搁下了手中笔,人也微微向后仰了些,身子搭靠在圈椅后背上,整个人呈现出稍稍放松的姿态。
望着跟前的人,傅灼尽量平静问:打探到了吗?
常舒抱手回说:奴打探到,余公子一回去后,便暂辞了衙门里仵作职务,现在日日居家看书。听说,是要为来年县里的考试做准备。
其实也在傅灼的意料之中,但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傅灼仍是稍松了口气。
他点了点头道:好。
但显然这些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此番他派常舒去溪水村打探情况的目的。只见他略顿一瞬,故作了一瞬的沉默后,又问:那余家的娘子呢?说到这里,傅灼端起一旁案头已经凉掉的茶来喝。
一手托着杯盏,一手则捻着杯盖,刮了刮浮沫,然后小啜一口。
常舒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郎主口中的余娘子是谁,他忙说:回郎主,余娘子一切安好。
怎么个安好法?傅灼再问,顺便又放下了茶盏。茶冷掉了,腥涩难以入口,傅灼只喝一口便再难喝得下第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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