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傅灼卢墨渊等人回了县城后,直接去了傅灼事先让常拓定好的客栈。
小城客栈虽然条件没有多好,但住却是能住的。屋子虽小了些,但好在该有的也都有,且掌柜还热心的送了热水和炭盆来,不至于冷。
进了房间,卢墨渊解了身上披风挂在一旁。他因有些畏寒,所以直接坐在炭火旁烤手。
傅灼见状,也拉了张凳子挨在他身旁坐下。
余公身子到底如何?去余家之前,二人就商量好了,届时不管那余秀才病情如何,都万要保守了说。
卢墨渊将两只手翻来覆去置于炭盆上方,闻声慢悠悠说:当年应该是为了捡回一条命,用了最激进的方子。用药过猛过烈了些,以至于如今身子有些动了根本。若再不好好调理,只这样继续耗下去,怕是活不过五十。
余秀才如今已经四十出头了,若活不过五十的话,也就是说,他没几年的日子了。
傅灼对这件事十分重视,闻声立即严肃说:我请你来,也是希望你能帮这个忙的。
卢墨渊难得侧首朝身边之人望来一眼,然后笑问:这余家同你什么关系?你这么关心和在意他们做什么?
傅灼坐直了些身子,认真说:他们家大郎之前是叶台县县衙门的仵作,因工作出色,曾借调到过提刑司衙门几天。我有惜才之心,念着这份交情,总不能见死不救。
卢墨渊淡淡哦了声,显然不信,只毫不留情的拆他台道:他们家那位女郎,曾是你府上女婢吧?我看她姿色卓绝,气质出众,想来不会是为了她?
和卢家算是世交,这卢墨渊,也是绝对的自己人。所以,既他已看出,傅灼也就没什么好瞒他的了。
墨兄看破又何必说破?傅灼笑,难得能露出几分情窦初动时的青涩神情来,略有几分扭捏和不自在,不若平时循例办公务时威严稳重。
卢墨渊也笑:难得啊,你也算是开窍了。又问,你的这份心意,人家女郎可知?
提起这个,傅灼收了几分笑意,人也正经起来。他认真想了想,然后摇头。
是她不知?还是你也不知道她知不知?卢墨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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