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知道,哥哥现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余丰年却没有犹豫,只严肃着认真说:不管梁家是怎么想的,但我那日既在梁大人跟前做出了承诺,势必会信守诺言。既有梁家在前,高家自不能再应。
见哥哥认真了,秋穗忽然笑起来,这才说了傅灼已经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去找了梁家的事。
不管怎样,总得让梁家知道我们家如今的处境。先探探他们家的意思,我们再跟着他们家的意思作出应对不迟。
余家夫妇闻言,方才紧绷着的一颗心,这会儿彻底松了下来。
同梁家的关系模糊暧昧,于高家那边,自不好拿梁家说事。而拒绝高家,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无缘无故就将其拒之门外,这样不是得罪人么?难道凭高家的门第,还配不上他们余家么?
虽然他们也未必真就想要高氏女做儿媳妇,但至少拒绝的理由得说得过去,否则就是结怨了。
所以,此番就看梁家那边了。让梁家知道他们的难处,梁家自然就会给出一个态度来。
傅灼快马赶回京中时,天已黑透。回了京后没回侯府,而是直接打马朝着梁府来。
梁大人这会儿正在家中,听门房来禀说是傅提刑来了,梁大人立即快步亲自迎了出去。
傅大人稀客啊,真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待傅灼,梁家一家都十分热情。
同官场上的同僚周旋,傅灼应对得游刃有余。见梁大人热情又客气,他也寒暄道:你我两家乃是姻亲关系,合该多走动才是。又说,多日不见,梁大人气色不错。
梁大人一边请着傅灼进宅子里去,一边笑着说:哪里哪里。又问傅灼,提刑不是离京去了辖地查案去了吗?怎么会这会儿功夫出现在京中?
傅灼这才严肃起来:是有件要事,要同大人说。
哦?听他说是要事,又是这会儿大晚上赶过来的,梁大人不得不重视。进了宅子后,忙请他去了正厅说话。
屋里就是比外头暖和,进了屋后,傅灼脱了披在身上的披风挂在一旁,他则坐去一旁炭盆边上先烤暖和了手。梁大人见他是大冷天的上冻时分快马赶回来的,想来是冻着了,于是忙吩咐去备茶备水备酒菜。
梁夫人听说提刑大人登门了,也忙过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