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也敛了笑,认真起来:您老人家就放心吧,儿子也会替秋穗把好关的。
秋穗始终没说一句话,只安安静静听着。并且傅灼今日这一番言语,她也认真仔细的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细琢磨起来,又觉得他此话似乎另有深意在。
怎么听,都不像是他打算要了自己进门当妾的。
秋穗有些不懂他的想法了,于是悄悄朝他这边望来一眼。傅灼见她望过来,也知道她这么聪慧又机敏的人,该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所以,他也微微含笑着冲她点了点头。秋穗忙收回视线,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老太太留了秋穗下来吃晚饭,饭后闲安堂的一众主仆又陪着一起玩了会儿。之后见时辰实在不早了,老太太才差了自己身边奴婢亲自送秋穗去梁家。
秋穗临走前,老太太心里也仍很高兴,对她道:有空常过来看看,大家都挺想你的。
是。秋穗蹲身应下,然后拜别了老太太。
次日早晨,秋穗一家拜别了梁家,打算回叶台。傅灼在京中也没有另外的事要办,自然也一道同行。
还是同过来的时候一样,秋穗和母亲坐车里,余丰年坐马车前面赶车。而傅灼,则是骑马跟在马车身侧。回时不比来时赶时间,所以一行几人缓缓前行。
自昨儿傅灼当着她面对老太太说了那些话后,秋穗便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她好奇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但又不好直接去问。
可待冷静下来细细思量后,又觉得,即便是他看得起自己,并非是想自己给他做妾,而是想娶自己为妻,她就一定是高兴的吗?
她会惊讶,也会感激他看得起自己、抬举自己,但要说高兴,恐怕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侯府那样的门第,她是从未敢肖想过的。而她未来择婿的人选,也不是看中门第的。反而对她来说,郎君的门第太高了,不是什么好事。大户人家最重规矩,而她如今只想洒脱的活。
可偶尔失神时也会在想,若撇开他的身份不提,就他这个人就他这样的人品,他处事的周全和妥帖,他对他们余家的细致和照顾,难道她就没有一点点动心吗?
若他不是侯府里的贵主,而只是一个同余家差不多门第的庄户人家的儿子,她想她定会中意他给自己做夫君的。
齐大非偶,他们彼此的出身放在了这儿,就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秋穗从来都是冷静且理智的,她会感动,也会因某个人对她太好而生出些许好感来。但情动过后,她的理性会压制住感性。
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事儿,她也不会去多肖想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