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旁的,就为了这些,余乔氏也不忍心真就毁了他们叶家一家。
但那二老的确可恶,这口恶气不出,她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秋穗方才一直沉默,这会儿也站了起来,开口道:这件事情,我们家可以不追究,但却有一个条件。如今既撕破了脸,日后再见也必然尴尬,我知道你们叶家在镇上也有些家产,不如离开溪水村,去镇上生活吧。这样的话,日后不见面了,彼此都不会心里不舒服。叶家郎君,你看如何?
秋穗之所以这样说,也是因为她知道叶凌修是真不知道他父母的行为的。若他真是同谋,早晨帮她修车时,就不会告诉她她的车乃是人为的了。
虽叶家二老糊涂,但秋穗也想着,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叶家和余家曾经也有过交情,看在昔日那些交情的份上,今日之事就算了。
叶凌修以额点地,这会儿满脸都是泪,他哽咽着谢恩:多谢余娘子的大恩大德。
秋穗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她也觉得他这会儿是什么神情并不重要。她同叶凌修,如此彻底做了了断,也挺好的。日后再见,就当形同陌路,又或许,此生都不会有再见的机会了。
秋穗说:叶郎君不必言谢,不论如何,今日早晨之事,还是要感谢你的。说罢,秋穗朝着叶凌修福了下身,算是恩谢过了。
保长见两家一阵激吵过后,也算是自行有了个结果,便问:余娘子此法,你们两家各觉如何?
余乔氏不说话,余秀才则无奈同保长点了点头。那边叶家二老不敢再吭声,叶凌修应下说:我们明儿一早就搬走。
好。保长说,既如此,那今日之事就算是有了结果。叶家既同意,日后便定要遵守诺言,若有违背之处,我可是要今日之事再重提的。
叶家二老忙异口同声说了不敢两个字。
叶家一家离开后,保长也抱手同余家作别。外人都走了后,夜色也深了。
余家夫妇知道常拓是傅灼差派在女儿身边跟着保护她的后,也都愣了下。心中有疑惑在,但到底也没当着常拓的面说什么,只叫他跟着余丰年去他屋里歇下。
待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安歇下后,余乔氏却越想越觉得事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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