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沉默着,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但他担心的,仍还是槐花巷那边。
那槐花巷那里
那边再等等吧。傅灼截断他的话,似有不忍般,他眸中划过一丝痛苦,面上也满是不舍之情,我会好好去同他道别,再安排他离开,兄长就不必管了。傅灼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怕自己答应得太快,会引起兄长的怀疑。
还要再等等多等一日都是隐患,傅煜心中不免着急。但要再劝,又觉得今日能谈成这样,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若是逼得太紧,或许反而会适得其反。
所以,傅煜细思量一番后,便同意了道:你既要自己亲去处理,好,我答应你,此事上我不插手。但只有三天,我只给你三日为限,三日内,你务必要把人送出去。并且你要牢记,此事万要隐蔽周全,不得透露出去半点风声。虽不敢催得太过,但也不能听之任之由着他继续胡来,所以傅煜一番恩威并施。
是。傅灼应了一声。
傅煜再看着弟弟,不免又气又心疼。但最终也是无奈,只能颇有些失望的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傅灼起身后抱手作别,正要走,却突然又提起了老太太来。
既然此事已议出个结果,老太太那里,就不必告诉她实情了。至于向余家提亲的事,她知道后必然会追问,所以,兄嫂不必再管了,此事我去同她老人家说,定下后,我直接求她老人家去提亲。
傅煜也正是这个意思,他提醒道:你好好说,莫要说漏了嘴。
傅灼朝傅煜又再抱手作了揖,恭敬称了声是。之后没再多言什么,傅灼转身便离开。
望着弟弟渐渐远去的背影略微有些佝偻,身形也似比之前更清瘦了些。这才突然想起来,这些日子他出差在外十分辛劳,黑了些,也更瘦了许多。
再想想他的这些糟心事,傅煜一时心中也不是个滋味儿。怎么会这样?
待傅灼离开后没一会儿,吴氏主动寻摸到了丈夫书房来,她看着丈夫认真问:侯爷,您同五郎对质过了?
傅煜黑眸慢慢扫过她,却只字不提槐花巷之事,只交代她莫要再多管这些,不该记得的,还是趁早全忘了的好。
吴氏是个知情识趣的人,既听丈夫这样说,她便立即明白了,并认真道了声是。
傅煜想了想,又提醒妻子道:五郎的婚事要尽早定下。吴氏正要说这事她来办,傅煜便朝她按了按手,说,此事你无需掺和了,五郎会去同老太太说,届时由老太太出面去余家提亲。
余家?吴氏问。
傅煜对余家不熟,但吴氏却是熟的。姨母家的晴娘,许是就是余家的大郎。
傅煜看了她一眼,想着此事说来话长,也就没说,只交代道:你不必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