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宣正要开口,却听的洞口有脚步声传来,她转头看去,却见一个身着白底青瓷褥裙的女子正袅袅婷婷的走进来,这女子外面罩了一件翠绿色的大氅,头上罩着一顶面纱遮住面容,即便遮住了脸却也难掩她周身散发出的明艳动人,就如一盏明灯将昏暗的山洞照亮,那原本晦暗的一切似乎都因为有了她的到来而变得熠熠生辉起来。
江慈宣目光在她身上扫了扫,即便这人将自己遮得滴水不露,可是她不用猜都知道,能有这种一出场就艳压群芳气质的,除了车果依没有别人。
见了来人霍思年擦长剑的动作一顿,那冷肃的面容之上染了几许欣喜,眸光中也多了几许热切。
他站起身来,双手双脚显得有些局促,“你怎么来了?”
“我来,自然是要看看你的成果。”
清脆动听,婉转悦耳的嗓音,江慈宣越发确定这人就是车果依。
车果依转头看来,见到已经醒了的江慈宣也没有太过诧异,“就知道你会留一个心眼,不过你如今即便留再多的心眼也没有用了。”
江慈宣笑了笑,“车荣华不在宫中呆着,怎么跑来这个地方了?”
对于她猜到她的身份,车果依好似不甚在意,即便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她能想象到车果依听到这句话之后那略带嘲笑的表情和眸中闪着的高傲不屑,不可一世,“我来这里,自然是要亲眼看看你能落魄到什么地步。”
一边说着一边向她走过来,走到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却见她猛地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匕首,幽幽一笑道:“你说若是我在你的脸上划几条口子,你的容貌是不是就大打折扣了?那么你到了海外就只能成为最下等的窑姐。”
霍思年见状,不免带着几分担忧道:“果依……你……”
车果依突然忧伤的低了低头,不同于刚刚跟江慈宣说话时的志得意满,她凄楚叹息一声,语气顿时就软了下来,“阿年,你要知道,这皇后可是宫中最坏的女人,她最为善妒,一直见不得皇上对我好,我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也都是被她害的,你知不知道我几次三番都容忍了她,可是她却一直不对我放手,如果我不对她心狠一些,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孩子?”
车果依声音中带着凄苦还有几许哽咽,那幽怨的语气听在人耳中,只让人心都碎了。
果然霍思年顿时就软了下来,目光在江慈宣身上瞟了瞟,重又走到刚刚的地方坐下擦剑,显然不想在过问这边的事情,由着车果依胡来。
车果依见状,不由勾唇一笑,就知道霍思年从小最疼她,从来只要她一哭他就拿她没有办法,她目光在江慈宣脸上得胜的看了一眼,后者全身被绑起来,像个粽子一样,还不是任她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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