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图,齐瞻又怎么会不明白,可就是太明白了,所以他才不由怒从心起,琅琊王还真是会狮子大开口,送了他一群病牛病羊竟然就想他每年给他二十万两银子?
虽然早先就有心理准备,琅琊王此番投诚就是骗吃骗喝的,但听到琅琊王说出这个数目,齐瞻还是不小的肉疼了一下,但是他也知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
所以这厢还是暂且先压住自己的怒意,双手握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几次,他心头的怒意已经平息的差不多了,依然和颜悦色道:“既然如今琅琊国已经是我金汉的诸侯国了,那么朕定然不会不管琅琊国的死活,不过琅琊王也清楚金汉目前的处境,北方的灾情还未缓解,如今又是开春,正是诸多用钱的时候,你若要朕一次拿出这么多钱,朕也拿不出,朕干脆分着给如何?琅琊王走之时先给一点,等灾情缓了一些再给一点。”
琅琊王自己也是心知肚明,毕竟是跟人要钱了,也不能将人给逼急了,不然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那孤便在这里谢过皇上的大恩大德!”说罢起身装模作样的冲他行了一个中原的大礼。
齐瞻急忙虚扶了一下道:“琅琊王快快起身,不必多礼。”二人客客气气的,已全然不见了刚刚的阴霾。
又说了一会儿客气话,琅琊王便告辞出来了,走出昭阳殿,迎面吹来一阵微风,他只觉得一阵舒爽之意从心头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突然想起了中原的一句话叫做“春风得意”,说得大概就是他现如今这个样子。
而他也一厢情愿的将齐瞻对他的妥协当成了他对他的惧怕,一个大国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的大国了。
所以只要琅琊国强盛了,什么金汉,也不必放在眼中,他如今让金汉的皇帝乖乖拿钱他不也乖乖的就拿出来了?
他兀自意气风发的感叹了一会儿,无意中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江慈宣,这个女人,在那日的宴会之上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映像。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嘴角勾起一抹笑这才向她走了过去,江慈宣自然也看到了他,只冲他颔了颔首算是招呼。
她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距离感,是在向他说明,这里是金汉后宫,作为皇后不能跟外男走得太近。
可琅琊王显然不不以为意,他直接走到她跟前站定,眼神放肆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许久笑道:“早先孤在来金汉之前就听人说过,金汉有位绝色倾城的车婕妤,孤当时还想着见识一下,不过当孤看到皇后之后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后来再看到那位车婕妤,只觉得庸俗不堪,跟皇后比起来差了好大一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