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羡玉微微仰着头，还未擦干的头发时不时有水珠坠落，让陆允墨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从泳池里缓步走来的画面，大片雪白的皮肤裸露在外，被水浸润过后的皮肤带着一种无声的诱惑，像是海妖一般能迷惑人的神志。

陆允墨垂眸移开了视线，喉结滚动了一下：“……随你喜欢。”

祁羡玉：“……”

他就喜欢喊老板这个简单明了的称呼！

可作为一个优秀打工人，一定不能在老板想要套近乎的时候不识抬举。

祁羡玉想了想，说：“那……墨神？”

这是陆允墨粉丝的常用称呼，延续至今至少说明陆允墨不讨厌这个称呼，这么喊应该不会出错。

陆允墨闻言瞬间看向祁羡玉，似乎在怀疑他是不是开玩笑。

祁羡玉：“？”

看起来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陆允墨：“你是我粉丝？”

祁羡玉：“那当然，老板演的每一部电影我都认真看过，每每都被这出神入化、丝丝入扣的演技所折服！感慨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演员！”

陆允墨：“……换一个称呼。”

祁羡玉：“陆影帝？”

陆允墨：“……再换。”

祁羡玉：“陆少？”

陆允墨：“……你故意的？”

祁羡玉：“？？？”

祁羡玉默默与陆允墨对视，希望老板给自己一点提示。

几秒过后，却见陆允墨猛地别过头，看向房间一角。

祁羡玉注意到他耳尖似乎有些红。

但很快，他发现了陆允墨视线看着的地方——那幅画。

啊，这？

刚才是因为想到要怎么讨回这幅画，有些不好意思？

祁羡玉立即贴心地说：“老板，我一直以来没什么艺术细胞，不会欣赏这种抽象派画作，它放在我身边也是蒙尘。要不然，你收回去让它继续发光发热？”

陆允墨闻言蹙了蹙眉：“你不喜欢这幅画？”

祁羡玉忙说：“不是不喜欢，只是我不能理解画家想表达的感情和深意……我觉得……它需要一个懂得欣赏它的主人。”

比如说，芮溯光。

祁羡玉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台阶铺得不要太好！

然额……

陆允墨就是不顺着台阶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