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生命相比，一切都是轻如鸿毛的，萨姆斯深谙此道。

“住手，住手，尊敬的人类，我愿意与你们合作，你们可以向我询问任何问题，只要我知道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萨姆斯讨饶，然而洛希还不满足，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玩文字游戏。

恶魔都是一些无道德，无下限的存在，能够让它们配合的只有恐惧和暴力。

“你要做的是人类的狗，而不是合作者，你有什么资格做合作者？”

“你怎么这么自信？哪来的这么大脸？”

“杜勒斯，再给它一刀，把它的尾巴尖砍下来，我看它还心存幻想。”

作为曾经的帮派大佬，杜勒斯在巢都底巢挣扎求生的时候砍过不少变种人和敌对帮派的脑袋，他虽然岁数大了，内心的激情和雄心壮志不再，但是此刻他依然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感。

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一个注定要老死在巢都底层的废人，居然能够让传说中的混沌恶魔恐惧到这种地步。

杜勒斯尊敬洛希，他明白是这个男人将他和他的帮派家人们拉出苦海，离开了那个粪坑一般的巢都世界。

洛希让他们看到了这个银河的浩瀚，也让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职责和使命。

他们有着最好的待遇，罗保特·基里曼大人都亲切的接见他们，称呼他们是人类对抗亚空间的禁忌战术武器。

他们并不是人人厌弃的废物，他们也能为人类而战。

无魂者手起刀落，将萨姆斯的尾巴尖剁了下来，本就生的丑陋的混沌恶魔顿时如同断尾之犬一般嗷嗷呜咽了起来。

“住手，住手，你们这些魔鬼，我告诉你们我的真名！”它意识到自己再周旋下去，恐怕这些心狠手辣的人类真的要抹杀它了。

萨姆斯的语气依然森然，充满着恶意和狂怒，但是语气中透露出来的底气却荡然无存。

隐士上前，他取出一本自己依靠记忆撰写的《帝皇圣言录》，并且在最后一页的结尾处预留出了萨姆斯真名的位置。

见到这，大魔绝望了，那本书上满是珞珈对于帝皇狂热的信仰，它揭示了帝皇神性的一面，哪怕珞珈背叛了，昔日的信仰却依然存在。

这本书对人类而言是一本坚定信念，充实信仰的书籍，对于像它这样的恶魔而言……这就是彻头彻尾的毒药。

受诅咒者，他根本就不是人。

萨姆斯煎熬着，将自己的真名一个一个的说出，那是凡人无法理解的发音和振动，洛希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人类该如何描述那种声音。

然而隐士一丝不苟的记录着这些恶魔的珍贵资料，他一边记着，一边念诵萨姆斯说出的真名，以检查对方是否又在耍小样。

经历了不可接触者杜勒斯多次的爱的教育后，隐士终于收集完整了萨姆斯的真名，那些鬼画符一般的符号似乎在书页上蠕动，却又在帝皇圣言录散发的金光下老老实实的不敢动弹。

洛希瞟了一眼，萨姆斯的真名足足写了十页羊皮纸，那冗长复杂的符文让他看了都头疼。

他明白，这就是支配混沌大魔的“狗链子”，只要这份真名还在他们的手中，那么萨姆斯就无法脱离人类的掌控。

哪怕它逃回亚空间，逃到无尽遥远隐蔽的角落，只要他们在这边利用它的真名动手脚，萨姆斯照样会受到影响。

洛希头一次觉得亚空间巫术这么好用，能够降服一头可怕的亚空间恶魔。

“你看看你，要是早配合一点，就不用受这么多委屈了。”

洛希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最后问道。

“现在告诉我们，那些叛徒军团的计划都进行到哪一步了？他们反攻泰拉到了何等地步，叛变原体们又去了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