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好:
等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系统竟然可以这样直白?她那个纯情的统子去了哪里!
系统:呵呵,早就埋葬在冬日温泉酒店里了!
阮好也呵呵:我跟我喜欢的人两情相悦却不能亲亲抱抱举高高我才苦好吗?折磨折磨她怎么了?我还备受折磨呢!
系统:
随他妈的便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阮好却也怕晏宁真在这会儿把她办了,故而收敛了些。
她慢吞吞地打开眼影盘,让晏宁闭上眼睛,老老实实地坐在晏宁的腿上,终于开始认真化妆。
晏宁的皮肤好,水嫩白皙,上妆是锦上添花,不用化太浓,日系的妆容清新朝气。
口红想用什么颜色?阮好放在这里的口红不多,色号也不全,她把口红挨个抹在白皙的手背上,掌心微微握拳,放在晏宁面前询问她的意见:或者可以混色,你挑挑。
晏宁盯了会儿,又抬眼,将目光定在阮好的嘴巴上。
阮好莫名地口干舌燥起来,她忍不住舔了舔唇。
浆果色的唇沾了水光,潋滟惑人,她的心被晏宁眼底的渴望看乱了,她匆促地避开,强装镇定:喜欢我用的这个色号?
好一会儿,她听到晏宁低低地嗯了声:喜欢
喜欢这个唇色。
喜欢这个人。
这支口红在外面阮好的语气微微颤抖,我去给你拿。
她快速起身,看都没看晏宁眼就朝门外走去。
刚关上门,她立刻闭上眼睛,长长地松了口气。
阮好:要命
系统:什么?
阮好:这样克制的晏宁,真的要命。
知道她不喜欢,所以在克制的晏宁,在慢慢学习如何去爱的晏宁,对于阮好来说,简直要命。
喜欢得要命。
阮好拿起包,翻找口红,突然想起件事:系统
系统:干嘛?
阮好: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系统:问这个干什么?
阮好:哦,我就是想知道该喊你岳父还是岳母。
系统:它都不想当!滚啊!!
像这样的公司内部庆功宴,高层基本上是不会去的。
但因为庆祝的是晏宁拿下项目,阮好为表示对晏宁的重视,还是得去走个过场。
不去不行,去了也不能呆太久,阮好跟晏宁去了后,象征性地喝了两杯酒说了点鼓励的话,就借口有事先走了。
前两日下了雨,白天还好,过了傍晚就起雾,不浓,寡淡地、却有形地飘在空气里,走入时散开,走过时聚拢,熬过了春日料峭的花丛枝头不断地落下来,落在阮好的肩头。
辆银色奥迪缓缓地跟着她。
晚风微凉,阮好拢了拢薄外套,她站定脚步,望着小区里伸出墙开得正艳的花,幽幽地叹了口气。
系统:
阮好:请尊重我的忧郁
系统更无语了:我说,差不多得了啊。
阮好:你不懂我
系统:不就是刚刚在饭桌上看到芒果慕斯蛋糕你不能吃吗?
阮好被噎了下,继续坚强地维持自己惆怅的画风:我不怪你
如果可以,系统真的很想翻白眼:晏宁都给你暗示了,她走的时候会给你打包的。你差不多得了,没完没了还。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阮好仰头45度,在晚风中倔强得很独特:我这时候想吃,那时候想吃,等她回来的时候我可能就不想吃了呢。延迟满足,没意思。
系统:吃个蛋糕倒也不必上升价值!
它吐槽:全世界这么蛋糕,你这么有钱,买就是了。
语点醒梦中人,阮好眼里的忧郁秒消失,她眨眨眼:对啊!我有钱啊!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呢?
系统:
它时常因为太过聪明而跟阮好格格不入。
想到这点,阮好也没空装忧郁了,她快速在某软件上找了家口碑好的,直接点了个外卖。上车后,司机问她:回家吗?
不,去我妈那里。阮好头也不抬。
自那次带晏宁回过家后,阮好跟她这个身体的父母也日益亲近起来。
上周,阮好借口这里的医疗水平更好,用积蓄买了套房,把两位老人接了过来,有事没事就会回家吃顿便饭。
她来得勤,点点修复着这些年变得疏离的亲情。
她到的时候外卖也送到没多久,阮母把蛋糕放在桌上,笑着说:外面送到的时候我就想肯定是你点的,想着你会来,你爸赶紧热晚饭去了。老头子,你闺女来了啊。
饭马上就好!阮父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吃蛋糕就行了。阮好脱下外套,坐在餐桌旁,她吃了口蛋糕,满足地弯起眼睛:真好吃
阮母笑,去擦她嘴边的奶油:原来我家闺女这么喜欢吃甜啊。
是宁宁跟我说的,人生那么苦,得多吃点甜。阮好像个小孩,在母亲的面前露出最柔软天真的面,她眨眨眼:确实好吃嘛。
阮母宠溺地看着她,跟她有句没句地闲聊着,最后不可避免地要提到最重要的:谈男朋友了没有?
咳咳咳!阮好被这猝不及防地发问呛到了,她连连咳嗽几声,嗔道:我工作忙得要死,还得看晏宁,哪有时间谈恋爱?
而且,就算要谈,谈的也是女朋友。
我知道你在照顾宁宁阮母说:不过宁宁这么懂事,也不需要多操心。别等到她成年了谈恋爱了你还没谈。
阮好:基本上没这个可能。
不过她也不能直接跟阮母出柜,只能一边吃蛋糕边把这个话题糊弄了过去。
值得庆幸的是,关于晏一洲跟她的事,已经被她造谣式澄清过了,说是领导看重她,把女儿托给她看,让阮母不要相信外面的流言。
比起流言,父母自然更信任自家孩子。
阮好本来想今晚就住在家里,结果吃完饭打开手机一看,晏宁十条未读消息,以及N通未接来电。
阮好瘫在沙发上,没急着回电话,先打开了对话框。
晏宁:你到家了吗?
晏宁:还没到吗?
晏宁:你在哪里呀?我这边快结束了。
晏宁:怎么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