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心,海底针,不是她让她说的吗!
程琼及时地打住了秀恩爱的前奏,乖巧且善解人意:晏总是准备追阮总吗?
晏宁微微蹙眉,苦恼:是啊。好难。你是怎么追的?
买花,请吃饭,写情书。程琼直接追人三连。
晏宁挑眉:就这?
程琼认真地点头:其实如果她喜欢你,这些都是流程,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说一句喜欢,她就会同意啦。
晏宁:
忍不了了,真的要把她开了!
不过程琼及时地补救:阮总跟我们家言言不一样的。言言那时候还是小女孩,小女孩就吃这一套。阮总的话,这些是不管用的。
晏宁问:那什么才管用?
程琼靠近了些,压低声音:您知不知道,坂元裕二在《四重奏》里面,有一段话特别出名?
什么?
程琼拿出手机,快速打字,网页跳出来,她把手机伸过去。
晏宁垂下眼。
告白是小孩子做的,成年人请直接用勾引,勾引的第一步,抛弃人性。
基本上来说是三种套路。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程琼总结:别告白,直接勾引。
晏宁:
阮好打了个喷嚏。
自从系统走后,她一直都很忙,忙着在这个世界安顿自己。
买房子,看铺子,存票子。现在房子买好,花店也开起来了,不过节的时候花店冷清,只有她和满室的花。
阮好趴在桌上,想系统。
系统啊!她命运般的系统啊!如果在的话还可以陪她闲聊呢!也不至于让她看综艺哈哈大笑从早到晚!
这么想完,屏幕上的艺人跳进河里,阮好:哈哈哈!
花店的门被打开,门口的风铃微动,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阮好抬起眼,看到晏宁刚收了太阳伞站在门口,黄昏的光跟着她进了花店,耀眼而灿烂。
阮好没起身,只是笑了笑:欢迎光临
晏宁也对她笑。
不进来,只站在门口看着阮好。
晏宁想,有时候她总觉得是在做梦,阮好来过是一场梦,回来也是一场梦。
所以她心慌,心慌到没办法入睡,只能驱车到阮好家的楼下,数着那一一层层楼的一盏盏灯,偶尔看到窗帘上阮好的倒影,才觉得心安。
阮好见晏宁不进来,眉梢微挑:挡在门口拦客人啊?
晏宁恍过神,轻轻「啊」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也是巧,她刚让开,门口的风铃又响了。
这次是客人,阮好连忙站起来,招呼也比刚刚要热情:欢迎光临。请问季星?
尾音带着疑问,夹杂着意外的欣喜,又在想起晏宁也在,收敛了几分。
阮好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你怎么来了啊?
要走到季星跟前,必须得先绕过晏宁,阮好怕晏宁不高兴,没太往前走。
结果快走到晏宁跟前时,晏宁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
阮好微微诧异,不由多看了晏宁一眼。
晏宁的旁边开的是向日葵,含苞待放的样子,在没有阳光照拂的地方,有点蔫了吧唧的。
像此刻的晏宁,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
可怜又可爱。
像懂事的小猫咪。
阮好的心软了下,连季星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只听见一句:你回来了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阮好回过神,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了?季星说:你一失踪就是三年。她看了晏宁一眼,眼里的责怪不加掩饰:这三年到底去哪了?
阮好回来后不知道回答了多少次这个问题,编好的话信手拈来,又有说服力又可以宽人心。
季星松了口气:回来就好
说完才像是突然看到晏宁般:这不是晏总吗?
晏宁抬眼。这几年在生意场上锻造的锋利荆棘早就收了起来,在阮好的面前,又是哪个纯白无辜的女孩了,她对季星笑笑:你好
季星看了看阮好,又看了看晏宁:你们有约?
阮好走了三年,那些季星本来不知道的事,她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她知道阮好是受不了晏宁才走的,她去找过晏宁,骂晏宁,让晏宁把阮好找回来。
晏宁当时红着眼瞪她,一字一顿地对她说:就算她回来,她也不会喜欢你。她喜欢的是我。
末了,晏宁又看向窗外,喃喃:可是她不会回来了。她不会原谅我了。
季星看过阮好留下的纸条,那张纸条是晏宁的救生圈,她死死地抓着才在这三年不坠入无尽的深海里。
季星没想到,阮好回来后居然还愿意跟晏宁有接触。
不长记性吗?
晏宁的嘴巴动了动,阮好就先开了口:嗯,有。她看向晏宁:你说要带我去吃虾,对吧?
晏宁微怔
阮好笑:你忘啦?
没有晏宁说:已经定好位了,就等你下班。
阮好点点头,她对季星抱歉一笑:你来之前应该跟我说一声的。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季星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有事,就是来看看你。
阮好把季星送到门口,夏日傍晚的风吹来的是燥热,空调房的冷风一闪而过,被门跟晏宁的视线一起关在了花店里。
阮好一回头,看到季星凝重地看着她,她失笑:怎么了?
季星问:走了三年,还是要回到她身边?
阮好点头:对
季星:你喜欢她
阮好抿了抿唇,往店里看了一眼,隐约间看到花丛中晏宁的身影。
她又笑了笑,摇摇头,在季星以为她要否认的时候,她才说:我爱她
不是喜欢,是爱。
浓郁而热烈,想要共渡一生的爱。
风铃轻响,冷气将热汗吹散,晏宁从花丛中抬起头,往她后面看了眼,语气听不出情绪:她走了?
嗯阮好揶揄地看了她一眼:吃醋?
晏宁满脸委屈,但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阮好纳了闷了:你喜欢我?
晏宁不假思索: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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