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就去试衣间了。
泡澡嘛,肯定是要脱干净一点,迟云含脱的差不多了,往浴池里一躺,底下的鹅卵石都是热的。
迟云含眯着眼睛泡,等了半天都没看到江暮凝过来,眼珠子转了一圈,好家伙,江暮凝那个封建,居然穿了一身西装,站在门口,低头玩着手机,不知道还以为她在当保镖。
你过来一下?迟云含跟她勾勾手。
做什么?江暮凝疑惑地看着她,毕竟A德班的尖子生,知道AO授受不亲,她一直贴着门站着。
有点难受,想找个人说话。迟云含叹气。
江暮凝笔直的站着,迟云含趴在池边,垂着眸,过了一会,她走过来,半蹲着,哪不舒服。
手给我。迟云含说。
江暮凝把手给她,看她手心朝上,她手心也朝上,迟云含握着她的手往后拉,她身体往前一踉跄,整个人跌进了池子里,水花扑通的溅了出来。
整个人都湿透了,江暮凝手忙脚乱扒住了迟云含,摸到了她湿滑的肌肤,赶紧松手,江暮凝站在浴池里摸了一把头发,茫然地皱着眉,问道:干嘛?看迟云含在笑,又道:别闹了。
嘿嘿嘿,你把衣服脱了呗,我们一块洗。
没带换的衣服。江暮凝撑着池子又爬了起来,把自己的底线死死的守住,迟云含不满的嘟嚷:不该封建的时候封建,真是好没趣的说!
江暮凝走了两步,又扭头看她一眼。
迟云含说:干嘛?
江暮凝似乎在吓唬她,沉着声说:别乱来,小心你受不住。
呵呵。才不会。
不过,有点慌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
迟雨容回到了家,鼻青脸肿的,看的迟妈一阵阵的心疼,忙拿了药箱过来,让迟爸给她上药。
迟爸的手特别抖,问道:雨容,这是你妹妹打的吗?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她是不是都知道了?
应该还不知道,是她朋友过来打的。迟雨容吸了口气,道:她居然去做伤残鉴定了?她想干嘛?没钱没势的,还想折腾什么?想讹钱吗?
她冷笑着,扯到了嘴角,痛得抽气,呵,她以前也没少往警察局跑,不都是被妈拎回来了吗?
迟妈却笑不出来,今天她去上课,学生看她的眼神就不太对,以前迟云含也往警察局跑,但是迟云含小,警察都会把她送回来,现在她长大了啊。
而且那天迟云含带回来的女人,一眼今天看出了她的身份,她心脏慌的乱跳,没把握了。
迟妈问道:你查过那女人的身份没?
迟雨容说:樊朝鸣查过,没查出来,我看应该就是个普通的Alpha,毕竟是她从救助站捡回去的人。那天来我们家,就是故意装有钱吧。
提到那天的事,迟爸手抖的更厉害了,迟雨容拿过他手中的棉签,给自己上药,淡定地道:她父母已经不在了,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就算她去报警又能怎么样,我们还有樊家做支撑。
迟妈想着她说的有道理,瞪了一眼旁边的迟爸,不要总是问这件事,就算查到我们头上能怎么样,你不是早把基因数据更改了嘛,现在我们就是她的父母。小警局查不出什么的,放心吧。
迟爸哆嗦说了声好,实际还是担心,要是她找个很厉害的医生,有经验的也能看出问题啊。
那她去找个国家级的医学家吧。
迟妈极不耐烦的去厨房,她实在不想做饭,每次做菜,总觉得自己还是个保姆,摆脱不了这个形象。
迟爸又说:要不跟云含说说,我们对她好点,她肯定就会算了,她
爸!迟雨容打断他的话,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动的手术刀,你以为对她好点,你就不算刽子手了吗?你做的那些也不比我们差啊。
这时门铃响了,迟妈指挥迟爸去做饭,自己去开门,门锁刚脱离卡槽,她心里猛地一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门突地被人踢开了。
迟妈被砸的个正着,人倒在了地上,她捂着头惊恐地看着门口的人,你们是谁,想干嘛?
迟雨容和迟爸闻声跑了过来,一群彪形大汉走进了屋里,反手把门甩上了,那彪形大汉环顾四周,啧了一声,揉着手指,问:你们是姓迟吧。
迟爸忙说不是。
彪形大汉摁住他就是一巴掌,你就是迟以航吧,听说你是个医生,经常拿手术刀,但是医术不怎么样,对吧?
迟爸还是嘴硬,彪形大汉握着他的手一掰,不是正好,那这只手也没有用了。
彪形大汉还挺温柔的,没直接折断他的手,一点点的找关节往下按。
表面看不出任何明显的伤,却痛苦的折磨他,弄得他生不如死,之后再也不能拿手术刀了。
之后就是迟雨容,直接把她逮住,捆起来,不停的用精神力碾压她,身体要爆炸似的,精神力搅在一起,开始流鼻血,恨不得直接爆体,从外表看,瞧不出一点痕迹。
彪形大汉道:听说你的爪子很会抓人。
他把迟妈抓过去,让她在迟雨容脸上捞,这群人没抢没砸,光挑瞧不见的地方下手,就让他们痛不欲生。
收拾完,像是拎鸡仔一样把他们丢在门外,给了他们一部手机,道:现在报警,让警察过来,咱们谈谈房子的事,这房子应该不是你们的吧?
三个人扶着墙,迟爸扑通跪在了地上,特没出息的问:是云含让你们来的吗,你跟她说,我是她爸爸,我平时对她还不错的,我很疼她的
大汉掏掏耳朵,没听到似的,就守在门口,只要他们敢靠近一步,就逼着让他们报警。
这三个人怎么可能报警,压根没那个胆子,就冲他们这个架势,一看就是掌握什么重要的信息。
三个人下了楼,五脏六腑都在痛,迟雨容一张脸完全不能看了,全是她妈的抓痕,虽说之后能恢复,不至于毁容,但是痛啊,痛的她简直要昏厥。
迟妈迟爸催着她打电话,现在也只能靠她未婚夫家了,她电话打出去,樊朝鸣就接了,她忙道:朝鸣,我可以去你那里住吗,我家里出了一点事,我跟我爸妈被人欺负了,好像是云含
还想骗我?樊朝鸣冷冷地说。
迟雨容话卡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樊朝鸣说:你们一家对云含根本不好,你骗我挺久了吧,你还割了她的腺体,你真恶毒。
他的声音很沉很冷,带着怒意,把迟雨容刺激醒了,她这个未婚夫都是她从迟云含那里抢过来的。樊朝鸣说完,就挂断了迟雨容的电话。
难道她们真的要完了?
迟云含太可恶了。
正想着,三个人准备去住酒店,一起去车库拿车,却见着车库里走出了几个人,从打扮来看,和刚刚那群人应该不是一伙的,但是他们走路的气势,一看就是来揍人的,而且瞧着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