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骂自己。迟云含安慰道:有什么事,你慢慢说,不着急
迟云含懂这种感觉,先把自己骂一通,这样别人就不会再骂了,能减轻一点痛苦,变勇敢一点。
但是,太卑微了,迟云含说:你跟我好好说,我们是好朋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在没和路茗嘉遇见前,鹿向媛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用玩笑的口吻讲述的感情,像是放下了,只是感叹一下曾经有过前任。
从来没详细的流露感情。
如果,我说如果,你对象,你就想成是江暮凝,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受斥敏反应,又吐又呕的,严重起来还吐血,你会跟她继续在一起吗?
每天白着张脸跟你笑,就、就说自己没事,甚至甚至怕你跑了,还要把你关起来,折磨你又折磨她自己,你跑不跑?
她说的语无伦次,很激动,半天没说到重点,估计是觉得自己也没说清楚,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鹿向媛干脆坐在地上,把帽子压严实了,沉默了一说,语气深长道: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是痛不痛的问题。
可是听到对方说不爱,也会难受。
迟云含以为自己能安慰好她,听到她这话,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没遇到过斥敏反应,不懂什么感觉,不能轻飘飘的说一句没事。
看鹿向媛那么难过,她半蹲身体想安慰鹿向媛,又听着鹿向媛低声说:挺好的,找到了解决办法。
就是伤心。
鹿向媛坐了一会,眯着眸子看向远处的海,海水蔚蓝,阳光在粼粼的水波上歇脚,水波荡开,它也荡漾,恩爱缠绵。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来之前说了吃喝全包的,说好了我只用出机票钱,还算数吧?
迟云含被鹿向媛的话搞懵了,她还沉浸在鹿向媛的悲伤中,看鹿向媛换了成轻松的模样,茫然地点了点头。
吃喝也又花不了几个钱,机票才花钱。
鹿向媛朝着海边走去,气势汹汹,迟云含赶紧跟了几步,道: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我看你这个身板跟江暮凝打架也打不赢,咱们和平相处!
谁说我要打架了,我去游泳。Alpha解决问题一向粗暴,消耗体力,当然Alpha从不认输,她纠正迟云含话里的问题,道:我要是跟江暮凝打起来,肯定不是我输,你看她天天坐办公室,能有几分力气,你在看看我,我的工作是什么?
吹玻璃瓶的。迟云含说。
鹿向媛笑,懂用我的意思吧,我干体力活的,天天吹天天练,一把子力气,know不know?
know了,你可以把牛吹到天上去!迟云含严肃地下结论。
这还没有下海呢,就被呛了一个措不及防,鹿向媛生无可恋地看着她,然后冲到海边,不跟她这个双标聊天。
迟云含不想游泳不想跑步,坐在椅子上晒清晨的太阳,这会太阳不毒辣,吹吹海风很舒服。
她坐了一会,路茗嘉就走过来了,路茗嘉买了零食,细长的奶条,奶味十足,吃起来很甜很香。
迟云含拿了几根砸吧砸吧嘴,等江暮凝跑回来再去吃早饭,路上江暮凝一直低着头,估计还是没有从早上的画面里回过神。
咳迟云含提醒她说话。
江暮凝严肃地说:我会负责的。
怎么负责?迟云含疑惑地问。
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江暮凝跑步的时候都想好了,她们可以在海岛这边多待几天,秘书把东西送过来,就可以结婚了。
她等着迟云含说话,迟云含看起来有些羞涩,眸子带着胆怯,江暮凝又加了一句,什么条件都可以。
那你再穿一次比基尼吧,让我拍个照片,或者录个视频,以后可以美美的回忆回忆!迟云含兴奋地说着,再道:或者你裸奔?敢吗?
江暮凝脸色都变了,感觉她耳朵出问题了。
迟云含心里开心,用胳膊肘碰她,羞涩地问:可以吧,你不是说好了吗,什么条件都答应的,现在又不答应了,说话不算话,呵。
你你是强人所难。江暮凝说。
后面裸奔这个是有点为难,但是前面挺好完成的吧。迟云含期许地说着,看着她一动不动,又道:算了,别那么严肃,我就是逗你玩儿的。
江暮凝动了动眉,真的算了?
不然呢,现在去扯证吗?
这地儿也没看到有民政局啊。
迟云含道:我知道你好就行了。
噢。江暮凝又重复了一遍,就这么算了?那为什么不对我负责?那我也需要负责啊。
她想到自己屁股上的牙印。
接下来好几天她都左立不安,吃饭的时候会经常挪动,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她这个人太一本正经,别人看习惯了,就很容易发现她的端倪。
鹿向媛问道:椅子上长钉子了?
江暮凝没说话,快速的用完早餐。
傍晚时分,江暮凝把迟云含带去一个地方,来往人很少,背着太阳,江暮凝把手中的相机递给了迟云含,自己走到礁石上,坐着说:拍吧。
迟云含眼睛一亮,这就开始拍了吗?
她把相机拿着随意按下了快门,拍了两张照片,在江暮凝要起来离开的时候,指点着江暮凝,说:不行哦,还没有拍完,把西装外套脱了。
江暮凝僵直身体,一直没动。
迟云含自个走过去,伸手解她的外套扣子,动作非常熟练,很快露出了里面的衬衫。
她像个很专业的摄影师,打量着江暮凝,道:嗯我觉得,应该把衬衫脱了,就穿着外套拍,我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脱。
江暮凝打断她,我觉得这样不行
我要我觉得,我现在是摄影师,你应该听我的。迟云含讲起网络话是一点也不油腻,手撑着她的肩膀,看了又看,道:我还有别的办法。
迟云含把她外套直接扒了下来,垫在礁石上,让江暮凝躺着,又去解她的衬衫扣子,江暮凝想拦,抿了抿唇,还是放弃了,由着她乱弄。
迟云含解完衬衫,把她两个肩膀露出来,又去扒她裤子,没脱下来,就是松松散散的,衣服像是挂在她身上似的,海风轻轻一吹,什么都能不剩。
偏偏,江暮凝这个人严肃惯了,承受不住她的折腾,闭上了眼睛。
艺术细胞没多少,只是江暮凝长的好看,不管摆什么姿势,都很美,有种被欺凌的美,像是高傲的玫瑰,被人咬在嘴里,随时可以吃掉。
迟云含想过把玫瑰花扔在江暮凝身上,但是江暮凝太高贵了,放玫瑰又配不上她的冷艳。
太阳出来,照射的刺眼,江暮凝躺在礁石上,手臂遮住眼睛,迟云含跪在她旁边,咔咔地按相机。
期间把江暮凝解的衬衫就剩一颗扣子。
好了没?我裤子快掉了。江暮凝催促道。
等一下等一下。迟云含又拍了十几张,才让江暮凝把衣服整理好,江暮凝冷着脸,背着她扣自己的衣服。
迟云含凑过去,要不要帮忙。
不用。江暮凝把西装捡起来,发现上面的有沙子,还湿了一片,就拎在了手中。
两人从礁石上下来,江暮凝很认真地说:那我不用裸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