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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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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一家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乡野人家,在村长的转述中也不存在和锯齿鼠结下仇怨的情况,为什么会被锯齿鼠施下妖咒?

能让锯齿鼠如此记仇,甚至不惜搞得他们家破人亡,只怕不是小恩怨。谢君卓眉头微蹙,不经意地往丛林深处看了一眼。

另一边妇人的丈夫还在叫嚷,双目怒睁,向外鼓出,瞳孔缩的只有针尖大小,眼白上布满血丝,脸颊也跟着鼓起来,青筋暴露,像是一只长着人脸的大蛤|蟆。他突然发疯提刀乱砍,几个热血上头的村民们想要制服他,他却像是变成了一个大力士,把所有人都甩出去。

它们说了,只要再死一个人,它们就放过我和儿子。你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为什么?男子大喊起来,道:我不想死,我不想。丽娘,你那么爱我和儿子,为什么不能乖乖地替我们去死。

男子疯魔般大喊着朝谢君卓冲过来,月光下柴刀泛着冷色。抱着七杀站在一旁的江盛雪娥眉轻皱,身影一闪,直接出现在男子身后劈掌砍下。

男子后颈一痛,两眼一翻昏倒过去。被他甩出去的村民从地上爬起来,拍打身上的尘土,面色凝重地看着男子道:两位仙人,他他这是怎么了?

大家生活在一个村子里,平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相互间都了解是个什么性格。男子突然发狂,大伙心里难免有点疙瘩。

江月寒有几分怜悯,道:被逼疯了。

锯齿鼠一次次的袭击让男子神经紧绷,加上他亲眼目睹自己父亲的惨状,又看见媳妇被拖走,一直以来担惊受怕的那根弦突然崩断,整个人承受不住疯了。他此刻已经神志不清,只怕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好好的一个家不到半个月便支离破碎,死的死,疯的疯,病的病,独留一个年幼的孩子。刚才还有怨言的村民们面面相觑,把那点不愉快都抛之脑后,开始担忧起他们这家人的命运。

谢君卓检查完妇人的身体后站起身,忽然察觉到一股陌生的视线在盯着自己看。她抬头往屋舍看去,那个年幼的孩子正抓着门框看着他们,脸上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父母遭难的悲伤恐惧,反而有一股不符孩子的狠辣。

那样的眼神,充满了暴戾和自负,没有把眼前的生命看在眼中。

谢君卓心中微惊,正欲抬脚过去,脚边的妇人轻咳出声,悠悠醒来。与此同时,田蒙也带着村长他们赶到。那些新弟子都被叫起来,一个个睡眼惺忪地跟着,看到眼前这一幕方才找回来几分精神。

江月寒一开始安排了魏宇守夜,可是他直接睡过去,被叫起来的时候还一肚子不满,知道是出事立刻怂了,缩在人群里不吭声。

江月寒扫他一眼,暂且不和他计较。而是让村民们先把妇人和她丈夫搬进屋,有话进屋说。

谢君卓退到一旁让村民来搀扶妇人,抬头去看躲在门后的孩子,视线却扑了个空。那个孩子退回屋子里,在黑暗之中躲藏。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

第20章起因

江月寒下手自有分寸,只是让男子暂时晕过去,不会要他性命。没有男子阻碍,大伙顺利进入他家屋舍。月光掠过窗前,有人点亮屋子里的油灯,豆大的火光逐渐散开,朦胧的光线驱散屋子里的黑暗,躲在屋舍里的小孩子也露出身影。

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角落里,看见一群人涌入房间,有些害怕地往墙角缩了缩。圆润的小脸上写着恐惧、害怕,和刚才谢君卓看见的样子相去甚远。村长是个热心肠,见他爹娘都指望不上,迈着年老的步子过去把他牵起来安抚。

屋舍并不大,大家进去后空间显得更小,像是往一个小碗里堆满了河沙,一点缝隙都没有。田蒙觉得不妥,让大伙留一部分人在外面,开着屋舍的门,这样也能听见里面的谈话。

丽娘对自己的遭遇印象深刻,以至于心中的恐惧尚未散去,不论江月寒问她什么她都只知道摇头,一个劲地抹眼泪。丽娘的怯弱让事态陷入僵局,江月寒也不好逼她,只能让她先缓一缓情绪,让几个相熟的村妇安抚她。

谢君卓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细细地打量这间简陋的屋舍。床榻橱柜并列放在一起,木头做的小板凳上搁了一个空碗,里面残留部分药渣。

谢君卓拿起碗沾了一点药渣放在鼻尖嗅了嗅,里面有一点淡淡的香味,类似阿芙蓉。这个味道谢君卓并不陌生,是锯齿鼠最爱的花生岩。

今天白天她们一路走来时谢君卓注意过周围的环境,并没有适合花生岩生长的土壤。锯齿鼠也不会住在离花生岩很近的地方,避免吸食过度,整个族群意志消沉。

本不该出现的花生岩竟然在妇人喝剩下的药渣里,也不知道是锯齿鼠带来的,还是原本这个家里就有。

谢君卓搁下药碗准备检查别的地方,恰好云层移动,一束月光落在床边。昏暗的油灯光线不足以照亮最边缘的黑暗之地,月光却让它露出个影子。那是一个小包裹,打包的人手法生疏,边边角角都散开了。

谢君卓盯着那东西多看了几眼,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问题。她弯腰把包裹拿出来,东西不多,她一手就能握住,但分量很足,有点像石块。

不许抢我的东西,你给我滚开。

原本被村长牵着的小孩子不知何时到了谢君卓身边,在谢君卓要查看包裹里的东西时,伸手将她重重地推倒,对着她猛踹了几脚,然后一把抢过那个小包裹就想往门外跑。可惜屋子里都是人,他就是滑的像泥鳅也钻不出去,反而惊动了屋子里的其他人。

魏宇正因为大半夜被叫起来憋了一肚子火,看见孩子冲向他,直接伸手揪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提起来。修道之人,力能扛鼎,小孩子在魏宇的手中就像只小鸡仔,张牙舞爪也不能撼动他半根手指。

魏宇正得意,看向谢君卓假仁假义地关切道:谢师妹,你还好吧。

谢君卓刚才没有提防,被孩子撞倒在床上,这会儿正拍着衣裙站起来,对魏宇的话回了一个毫无感情的笑:多谢魏师兄关心,我好得很。

魏宇提着小孩子,啧了一声道:谢师妹身娇体柔,回去可得好好修炼,免得连个小孩子都降不住

魏宇还没说完话,他手里的小孩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这一哭简直是惊天动地,嚎的鬼神退避。那原本坐在一旁的丽娘忽然神色激动起来,一个箭步窜到魏宇身边,对他又抓又挠,大叫着让他把自己的孩子放下来。

魏宇一只手提着孩子,另一只手难以招架丽娘的撒泼,脸上被挠了好几个道道,不得不把孩子丢到丽娘怀里,躲到其他弟子的身后。

丽娘双膝跪地,把孩子搂在怀里,急切地问他有没有受伤。孩子却把她推开,凶神恶煞地大吼起来:都怪你,要不是你把这些人招来,他们也不会发现我的宝贝。你每天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还要用好多好多的钱,爹爹都不给我买虎头鞋了。

孩子的脸上没有半点泪痕,反而充满了厌恶和憎恨。他紧紧地拽着手里的包裹,对周围的人充满了敌意。在他眼中,娘亲的性命还不如一双虎头布鞋。

谢君卓已经走到江月寒身边,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丽娘瘫坐在地,连自己的遭遇都忘了,她看着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短短半月,这个曾经被人艳羡的家已经四分五裂。

丽娘嘴唇轻颤,手指发抖。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半晌,眼神一片死寂,喃喃道:要我死了才是最好的吗?

孩子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她,眼神陌生,仿佛在看一个仇人。这样的眼神深深刺痛丽娘的心,神情变得麻木,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

周围的村民摇了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也不好多言别人的家务事。

谢君卓悄悄拉了拉田蒙的衣袖,对他使了个眼神,让他把孩子手上的包裹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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