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压制住体内的气息,负枪而立,道:这件事我能做主,不需要宗主出面。你打赢我,你大可进入阴阳玄宗。不过太长老有令,只能你一个人去,其他人不得入内!
忘情似乎早已料到江月寒不是一个人前来,所以留下了相关的指示,她只见江月寒,不见旁人。
这个回答让三清宗这边引起不小的骚动,谢君卓不悦道:你们搞清楚一点,是忘情太长老要见我师尊,不是我师尊来求见她!
见个人还磨磨唧唧,江月寒不恼,谢君卓却不愿意她受这气。水淼淼把大家挡在门外,只让江月寒一个人进去,她要是在里面发生什么意外,他们大家在外面一概不知。
水淼淼挑眉,她看了谢君卓一眼,道:你叫江月寒师尊,那你可是谢君卓?
水淼淼的声音铿锵有力,听起来就很有气势。她话音一落,江月寒和谢君卓齐齐一愣。她们上辈子是死对头,这辈子才成了师徒。水淼淼此前没有见过她们二人,此刻却能因为关系点出谢君卓的身份。
难不成忘情连这一点都算到了?
谢君卓皱了皱眉,道: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水淼淼大笑,手中银枪再度挥出,只不过这次她指的人不是江月寒而是谢君卓:来人,把她抓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很少回复评论,不过你们的每一条评论我都认真看了,么么啾(* ̄3)( ̄*)
第102章
水淼淼一声令下,身后的弟子不敢不从,他们拔剑而出,一拥而上。三清宗也不甘示弱,全部上前护在江月寒和谢君卓两侧。
两方的气氛剑拔弩张,事态的发展出人意料。
水淼淼敌不过江月寒,这会儿又把矛头指向谢君卓,阴阳玄宗步步紧逼,哪里还有半点待客之道?今日就算江月寒不是依约而来拜访忘情,凭她三清宗弟子的身份,也不该受到这等待遇。
邹不闻怒上心头,冷哼一声,一步踏出,体内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那些胆敢上前的弟子掀翻出去。
水淼淼不断后退,邹不闻气势不减,力量直冲内门,撞上阴阳玄宗的内门阵法。两股力量相互碰撞,整个阴阳玄宗都被撼动,屋宇震颤,树叶簌簌作响。这股强悍的力量惊动了阴阳玄宗的长老和宗主,只见天边长虹如流星,纷纷往山门前来。
邹不闻长身玉立,黑衣黑发,面色阴沉,手中沧海笛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他挡在江月寒和谢君卓身前,将那些人发出来的威压一一消减。
来者何人?胆敢在我阴阳玄宗的山门前放肆!率先落地的是个精神抖擞的小老头,留着两撇八字胡,一身灰袍。他站在水淼淼身前,一脸的倨傲之色。
在他之后还有三人,其中一位妇人身材高挑,梳着祥云髻,斜插着一支蝴蝶采|花的步摇,身着芙蓉色的锦衣罗裙,挂着浅色的披帛。她面容沉静,不苟言笑,虽有妙曼的仙人之姿,却过于严肃,眉宇间时常带着一抹阴沉之色,让人很难升起亲近之意。
谢君卓的眼神在这一群群的熟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妇人身上。刚才冲在最前面的是水淼淼的师父雷捷,他不过是阴阳玄宗的一个长老,根本就不足为惧。而这个妇人却是阴阳玄宗的宗主,颜玉容。
她是个严厉又挑剔的人,轻易不会说人一句好。前世她为了明哲保身,拒绝了谢君卓的请求。
谢君卓握了握拳,看见这些人,心里还是有些意难平。
雷捷的喝声犹在耳畔,邹不闻并未理会。他直面颜玉容,面无敬意,冷笑道:阴阳玄宗的门槛可是越来越高了,再过几年,我三清宗是不是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邹不闻坐镇进退堂,看似足不出户,在宗门内不显山不露水,但对外的名头却不弱。他掌管着三清宗对外的门户,和各门各派的弟子打过交道,手中的沧海笛是个不错的身份标志。
一曲沧海闻天下,半夜清音入梦来。
刚才谢君卓已经提醒过水淼淼他的身份,可是水淼淼没有在意。这会儿换了颜玉容,她可不是水淼淼那个傻子。
颜玉容听见三清宗几个字就开始皱眉,目光在邹不闻的笛子上扫过,随后又看向江月寒和谢君卓,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颜玉容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水淼淼。正欲为徒弟出气的雷捷高涨的气焰立刻怂下来,他心里暗道一声不妙,又岂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忘情太长老死后阴阳玄宗的内部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有些事只有他们高层知晓,门下弟子一概不了解内情。水淼淼性格直接,心里有火气也不憋着,她对忘情的死耿耿于怀,早就想和江月寒打一架。
她把接待江月寒的事情接过去后,雷捷千叮咛万嘱咐,想要挑战江月寒可以,但一定要征得她的同意,不能无缘无故就对她出手,更不能在山门前刁难。结果水淼淼根本当他的话是在放屁,不仅得罪了江月寒,连带着三清宗的其他人也得罪完了。
颜玉容目光犀利,犹如实质,水淼淼咚地一声跪下来,不敢有半点隐瞒,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雷捷听的冷汗长流,就连给水淼淼求情的心思都没有。他当初就不该相信这个死丫头,这下他也难逃责任。
颜玉容面露愠色,对水淼淼的擅作主张感到不满,江月寒前来是赴太长老的约,就连她都不能置喙,更何况是门下的一个弟子?
雷长老,你可真是教了个好徒弟!颜玉容没有直接呵斥水淼淼,而是把矛头指向雷捷。
雷捷不敢反驳,连忙告罪道:宗主息怒,是我管教无方,我替这不孝徒给三清宗的各位赔个不是。
她的罪责由她自己承担,用不着你来赔不是。颜玉容拂袖道:让她自己去刑堂领罚,好好想想自己错在那儿。
水淼淼身为阴阳玄宗的大弟子,颜玉容不指望她能起到带头作用,但最起码要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能永远都是个拧不清的性子。
雷捷连连称是,他对水淼淼使了个眼神,让她赶紧离开。水淼淼不甘心地磨了磨牙,提上银枪先行告退。
颜玉容秉公处理让三清宗弟子的脸色稍微好看一些,邹不闻收敛了外放的灵力,沧海笛在指尖翻飞。他是个护短的人,这件事可不打算就这样算了。
你们阴阳玄宗白脸红脸一出好戏,忘情太长老说要见我师妹,可我怎么看都没瞧见你们宗门有这个意思。既然如此,我看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和你们多言,告辞。
邹不闻收起笛子抱拳,作势就要离开。其他人心领会神,一个个转身就要走。
颜玉容道:慢着,邹堂主远道而来,何必急着离开?我宗门太长老是有要事相告,其中干系非同小可,只不过门下弟子不清楚缘由,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颜玉容直接抬出忘情太长老,江月寒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她的遗言而来。邹不闻不好再做决定,他抬头看向江月寒,询问她的意思。
江月寒握住谢君卓的手,把谢君卓拉到自己身侧,身体稍微前倾将她护着。水淼淼刚才点出谢君卓的身份后便要动手,她的举措虽然没有对谢君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还是让江月寒觉得不舒服。
颜宗主,关于水淼淼的所作所为,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江月寒直视面前的一宗宗主,目光浸润了一层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