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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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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都在太虚的掌控之中,他把所有的一切计算的分毫不差。

围观的人群止住了窃窃私语,有人站出来询问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邹不闻会和其他长老动手。

邹不闻没有开口,他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眼前这个局势,因为不管是玉清被长老软禁,还是宗门内有人叛乱,这样的消息都是惊骇世俗,足够动摇三清宗的根基。

可是邹不闻有所顾虑,太虚却完全不会,朗声道:难得大家聚集起来,我有件事要特别宣布,从今天起,三清宗不在是三位仙君分权管理,而是由我一人统率。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围观的人顿时就炸锅了。三清宗自成立以来,一直都是设三君之位,相互配合领导,千百年来从未更改。对于三清宗而言,三位仙君就是宗门明灯,缺一不可。

太虚此举,无异于把三清宗引向独权专权的路,把三清宗的决策变成一言堂。

围观的人群中亦有人不认识这个年岁的太虚,不满道:汝乃何方宵小?我三清宗三君尚在,岂容你胡言乱语?

太虚轻笑,模样随之改变,又化作老翁之貌,声音也随之苍老:我太虚的话做不得数?

话音刚落,太虚便直接释放出威压。那沉重的压迫感直接打消其他人怀疑的念头,一个个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刚才开口的人更是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暗恼自己冲动。

太虚仙君这是何意?好端端的怎么做出这样的决定?人群中大为不满的声音还是很多,压下去一个又一个。

三君之位早已名存实亡,更何况如今天下大乱,妖魔四起,也是时候有个人站出来领导大家。玉清碍于长辈的情分不愿意插手这件事,我只好勉为其难接过手。

太虚话里有话,暗指玉清在谢君卓的事情上处理不当,怀疑他有包庇谢君卓的嫌疑。这样的指摘根本就是欲加之罪,邹不闻当即冷笑不止,嘲讽意味十足。

玉清仙君,此话当真?有人将信将疑,问道:既然要变更三清宗的传统,为何不见无极仙君?

三仙君只见其二,无极迟迟没有露面。有人想到太虚刚才说的名存实亡,心里咯噔一声,隐约有了不好的猜测。无极这些年的变故他们都看在眼里,只是碍于身份未曾多言。难不成他已经到了不能担任仙君之位的地步?

一旦质疑的声音起来,其他人的心思会跟着活络。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不一样的神情,在心里打着算盘。

玉清闭了闭眼,心知今日的局面无可挽回,他此刻能做的就是以仙君的身份,保住一部分人。

我要是此刻拆了太虚的台,他日后免不了要埋怨我。今日的局面大家也看见了,无极出了点状况,暂时不能任仙君之位。我短期内也不会在露面,所以三清宗的事今后都要交给太虚。你们中若有人不能接受这个决定,可以即日离开三清宗,我想太虚这点容忍度还是有的,不会和你们计较。

玉清态度温和,说道后面两句特意加重了声音。他这是在争取机会,赌太虚不会直接撕破脸皮,让大家有撤离的时间。

太虚看向玉清,似笑非笑道:看样子这顶高帽我是戴也得戴,不戴也得戴。

玉清没有拆太虚的台,还解释他和无极为何不在处理宗门事物,很好地给了太虚一个台阶,让他顺顺利利地拿下三清宗。在这样的铺垫下,后面的话也显出作用。既然不是宗门内斗,而是仙君之间的协议,那玉清要放人离开,太虚也不得阻拦。

场面上的话大家都说得漂亮,背后的深意却只有自行体会。在场的人中又有几个是庸人,稍微动点脑子就明白今日三清宗变了天,往后恐怕都要按照太虚的规矩来。

是去是留成了一个艰难的抉择,他们中大部分人没想过,有一天会在三清宗看见这样的局面。

邹不闻看着玉清没有动作,他听明白了玉清的意思,知道玉清成了太虚手中的人质,不能脱身。

师伯邹不闻出声道。

玉清看过来,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离开三清宗。

邹不闻喉咙一紧,他深知以自己的实力救不了玉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留下。

师伯,保重,我会找到江师妹,你别担心。邹不闻深深一拜,不再犹豫,抽身而走。

玉清争取到的时间有限,保不准太虚一会儿就选择变卦,他们必须走。

可是今日离了三清宗,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邹不闻不知道,他未曾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下了穿云峰,邹不闻并未停留,他直奔进退堂而去。堂口内悄无声息,王卓听他的话带着何飘和无极先行离开,随他一起走的还有好几个弟子。

门口的小池塘依旧,金鱼游来游去,完全没有感受到三清宗紧张的气氛。

邹不闻深吸口气,回头眺望穿云峰,沉默片刻,出手掐诀,以小池塘为界,唤醒进退堂内沉睡的封印,把进退堂整个封锁起来。

这是一个十分古老的阵法,由玉清一手布置,除了他和邹不闻,没有人知道。

做完这些,确定进退堂无恙,邹不闻迅速离开。

在他之后,三清宗内又陆陆续续走了不少人,太虚没有阻拦,平静地看着他们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下哈,太虚没有重生,但他的确知道一件旁人不知道的事,因此布局天下。这就涉及到许不问的背叛和选择,后面会写。

第167章

作者有话要说:预警,准备纸巾黑夜笼罩了大地,星光躲进云层,连最后的一点光芒也散去。漆黑的夜幕中,伸手不见五指,谢君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又累又饿,喉咙发干,可是她不敢停下来,只能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前。

地面的路并不平滑,谢君卓赤着脚,仿佛走在尖刀上,痛楚从脚底蔓延,从一开始的难以忍受到麻木,谢君卓都懒得去计算。

黑暗中有声音在呼唤她,微弱的亮光一闪而过,谢君卓盯着那光芒消失的方向,木然地往前。

脚下的路变得冰冷,不似泥土,倒像是森冷的铁器,散发着刺骨的寒意。谢君卓走了一半就有些走不下去,可是那道呼唤她的声音越来越急,犹如魔障般钻入她的耳朵,迫使她继续走下去。

等谢君卓终于走到光芒消失之地,呼唤她的声音也随之淡去,四周归于死寂,黑暗中,谢君卓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剧烈地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她的呼吸开始急|促,仿佛喘不过气。

她躺下来,抱着膝盖,蜷缩起身体,在黑暗中缩成一团。只有这样她才感觉到安全,犹如把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拥抱住。

忽然,一束光落在谢君卓的身边,那光芒从天而降,只照亮一点不起眼的角落。顺着那光看过去,黑暗里趴着一道模糊的影子。

谢君卓惊讶地坐起来,她听见有声音在耳边道:带我走,我带你去杀人。

冰冷的,毫无情感的声音说着无情的话,杀人对他而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谢君卓听出蔑视众生的残酷,她的心脏一阵发紧,无助地摇头,啜泣道:我不要杀人。

为什么?那声音问道:你难道不想把那些人都杀死吗?他们抛弃你,污蔑你,轻视你。不肯听你说话,不肯听你辩解,甚至不肯让你发声。你无助、茫然、痛苦。我看见你的内心充满了仇恨和不甘,燃烧着熊熊怒火,你其实恨不得杀死所有人。为什么不遵从你的本心,带着我去杀光他们?

杀|戮不能解决问题,姐姐不会让我这样做。我答应过姐姐,要做个好人。谢君卓低声辩解,她回忆着白露的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心里难过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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