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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校面前和死对头表白了——木鸣珂(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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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关之涯回来也只在晚上。

关之涯叫了一声:周姨。

解释道:本来应该昨天晚上回来的。

周楠哦了一声,道难怪:我说怎么你妈又突然生气了。

我猜你还没吃饭。周楠把长而浓密的卷发往肩后一拢,笑道。

关之涯点点头,道:我回去做吧。

你是该好好做,哄哄你妈。周楠说着,返身回了电脑后面。

关之涯也没说什么,径直穿过店面,走到墙角的楼梯口,上了二楼。

他和他妈就住在这里,还有周楠和周楠的女儿。

楼上,周楠的女儿周小米也不在,只有杨姣一个人。

听到上楼的动静,杨姣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是关之涯后,离开冷了脸色,啊地尖叫一声,把手里一支削笔刀用力一扔,大喊道: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来?!!

削笔刀擦着关之涯手背飞过去,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啪一声摔落在地上。

关之涯抬手,看到上面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从里面渗出来。

杨姣也看到了,脸色又是一变,连忙跑过来,扑在地上,捧着关之涯的手,哭了,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痛不痛啊?是不是很痛啊?妈妈帮你吹吹我帮你包扎,纱布纱布呢

说着,就要站起来去找纱布。

关之涯用另一只手拦住她,蹲下身来,扶着杨姣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问:现在消气了吗?

杨姣愣了愣,眼中泪水再度夺眶,我就是担心你啊本来说好了要回来的,突然又不回来,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就剩你一个人了,我只有你了

杨姣哭得很伤心,眼泪成珠似的往下掉。

关之涯揽住她的肩膀,轻轻拍她的背,道:我给你打电话没有人接,发短信也没有回复,我让周姨告诉你了,可能你也没有注意。我没事,就是昨天有些急事耽误了,没能回来。

杨姣依旧呜呜地在哭,关之涯又安慰了她一会儿,杨姣情绪才稳定下来,看着关之涯的手:那这还需不需要包扎啊

关之涯摇摇头,不用。

说着站起身,也拉杨姣起来,你去屋里歇一会儿,我做饭。

等杨姣回了她的房间,关之涯走到客厅窗户旁边的橱柜顶,拿出医药包,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转身进了厨房。

时间有点晚了,冰箱里还有他假期买来的食材没有用完,拿了棵圆白菜和肉出来简单做了个炒面,关之涯端了一碗下楼给周楠。

周楠看见他,问了句:这次又哪受伤了?

关之涯摇摇头,没事,不算伤。

哎。周楠叹了一声,对他摆摆手,快回去吧回去吧。

回到二楼,杨姣又从房间里出来了。

看到关之涯上来,问他:去给楠楠送饭了吗?

关之涯嗯一声。

杨姣笑了:关关好乖。

把杨姣引到餐桌旁坐下,关之涯进厨房拿出他们两人的午饭。

杨姣吃了几口,突然道:关关,你昨天去忙什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关之涯:没什么,学校的事。

杨姣皱了皱鼻子,你身上有医院的味道,很讨厌。你没有生病吧?

关之涯动作一顿,没有。我刚才处理伤口了。

第8章

余岑从学校回到医院,毫不意外地见到了梁禹。

梁禹坐在他的病床上,抱着头,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看他,两眼通红。

余岑没搭理他,先跟坐在一旁的陶芸打了个招呼。

陶阿姨。

陶芸已经站起身走了过来,拉住余岑的手,外面热的够呛吧?

说着牵他到病床上坐下,支起小桌板,先吃点东西。阿姨炖的鸭汤,昨天刚买的鸭子,很新鲜。

余岑坐在梁禹旁边,抬头对陶芸笑了笑,谢谢陶阿姨。

陶芸抬手摸摸他的头,心疼道:好孩子。

余岑偏头,看了看梁禹。

梁禹还是红着眼睛看着他,也不说话。

余岑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正打算说什么,陶芸已经帮他把饭一样样摆出来,道:你爸爸公司事情忙需要他去处理,小芷学校有个着急的会,说是开完就回来,应该不会太晚。

余岑点点头。

其实这样最好了。他一点也不希望爸爸妈妈整天围着他转。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而且,不管他最后怎么样,他们家的生活总还要继续。

余岑拿起勺子喝了两口汤,看陶芸和梁禹都没动作,问:你们吃过了?

嗯,陶芸点头,这都是

我没吃。

陶芸的话被打断,无奈地看一眼梁禹。

余岑也看他,顿了两秒抬手把勺子给他:那你一起吃点?

梁禹不接,我现在吃不下。

说完,梁禹对陶芸道:妈,岑岑想吃桃子了,麻烦你去帮他买点吧。

余岑:

陶芸:

陶芸沉默两秒,看了看梁禹,又看了看余岑,终究转身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等陶芸离开,余岑把勺子放下,叹气道:好吧我承认,我昨天晚上骗了你,我错了,我不应该对你说谎。

梁禹红着眼睛不吭声。

余岑默了默,继续解释:昨天太晚了,我要是告诉你,你肯定睡不着觉了,而且又不是昨天晚上就要死了今天见不着了,今天说也是一样的啊

梁禹眼睛更红了。

余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件事触到梁禹纤细而敏感的神经了,正在苦思冥想,只见对面梁禹突然头一低,抬手捂住脸,斗大的泪珠从他小麦色的手指缝隙中渗出来。

余岑:

别说,他真慌了。

以前不管梁禹怎么闹,怎么吵,余岑都有办法。

但如果梁禹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什么也不说,只是哭,他反而没辙。

余岑想了想,抬起手,在梁禹头上比划了两下,却怎么也放不下去。

不想,梁禹无声哭了几秒,自己一抹眼泪抬起头来,把勺子往余岑手里一塞,吃,多吃点。以后必须好好吃饭,只要你能好好的,挺过这一次,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以后我就管你叫哥也行。

余岑挑眉,倒也不必?

他没那么喜欢给人家当哥。

只是梁禹自己很抗拒他们之间相差的那三个月,所以推己及人地认为余岑也很在意。

余岑拿着勺子喝两口汤,瞥一眼梁禹,又夹了口菜扒了点饭,当着梁禹的面咽干净了,才道:你把陶阿姨支走,就想说这个?

梁禹撇撇嘴,我不能让我妈看见我哭!本来今天她都不同意我来,说怕我情绪激动影响你心情!我再三保证绝对不哭不闹她才肯带我来的。要让她看见我哭,以后不让我来了怎么办!

有理有据,有因有果,竟无法反驳。

余岑沉默两秒,想起今天的事,道:不过这样刚好,正好我有事想跟你说。

梁禹:什么事?

余岑:你是真的很喜欢严雅淇吗?特别喜欢?

梁禹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余岑:就问问,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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