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很久没长个子以至于军训站在前排的猛鸽拍桌而起
第51章乱了心绪
崽?
严岑等了一会,孟听鹤也没把后面的话说完,反倒视线落在对面半天没回来。
严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对面有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眼神直直地落在他家崽身上。
深邃,且富有攻击力和侵略性。
这个眼神
同为男人,严岑自然明白这个眼神里的意思。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危机感,手还盖在孟听鹤头顶,身体就下意识侧了过来,挡住了孟听鹤的视线。
和贺凭睢的对视被迫切断,孟听鹤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迷惑道:严岑哥?
严岑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刚才看的方向:那个?
孟听鹤观察了几秒他防备的表情,语气真诚且无辜:我认识的。
想了想,又补充道:关系也挺好的。
严岑再度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侧着的身子回到原来的位置。
几乎是贺凭睢认出对面那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侧过身把孟听鹤挡住了。
挡住不算,还在他头上又揉了揉。
孟听鹤的脸被那人挡住了,手上的动作却能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贺凭睢敢肯定,那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指节被自己按得生疼,贺凭睢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漠然看着那个男人和孟听鹤说了几句,又让出空间来。
孟听鹤没有抵抗那个人的亲近。
这个认知让贺凭睢有些烦躁。
可以改变他心情的那个人在空间被让出来之后,朝他浅浅地笑了笑,漂亮的眼睛弯起细微的弧度。
等贺凭睢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斑马线前。
两人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再次对视。
贺凭睢如同被蛊惑一般,朝对面走去。
本不该这般自取其辱地上前,可是贺凭睢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想要靠近孟听鹤的脚步。
谁叫他喜欢这个人呢。
贺凭睢有些自嘲地嗤笑一声,缓步走到了孟听鹤面前。
听鹤。
说着示威一般也在孟听鹤头上轻柔地摸了摸。
短短五分钟之内被摸了三次头的孟听鹤应了他一声,隐隐担忧自己的身高和头发。
甚至还有种旁边的两个人有点不对盘的错觉。
严岑微眯着眼看贺凭睢的动作,跟孟听鹤说:崽,介绍一下?
孟听鹤看了看这两人,发现那不是错觉,他们就是不对盘。
这是我朋友,贺凭睢。我发小,严岑。
发小?
第一次正式见面的两人表面客气地握了握手刚刚碰上就立刻松开。
孟听鹤:?
还有安排吗,送你回去?严岑盘算着把人先送回家,远离危险生物。
谁知孟听鹤很不配合。
他端详两秒贺凭睢的表情,品出一点委屈。这人千里迢迢过来,既然这么巧碰上了,扔下他就走似乎不太行。
孟听鹤摇摇头:严岑哥,你先回去吧。
言下之意就是要陪贺凭睢。
严岑轻啧一声,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圈在孟听鹤脖子上,意有所指地叮嘱:别冻着,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说完看了贺凭睢一眼,走回他的工作室。
贺凭睢在他那个眼神里面读出了名为挑衅的情绪。
孟听鹤顺手理了一下严岑的围巾。贺总站在旁边看着,恨不得扔掉他脖子上的围巾,换上自己的。
话说回来,发小之间的关系,戴个围巾勉强可以理解,但可以好到亲吻吗?
他可爱的样子,撒娇的样子,或者是勾人的样子,会不会还有人早就见过?
孟听鹤理好围巾,抬眼就落入贺凭睢复杂的眼神里。
他努力分辨了一下,无果,只好说道:唔,快到饭点了,去吃点东西?
贺凭睢自然说好。
他们所在的区域是京市最为繁华的地段之一,附近有一条非常知名的步行街,沿街分布着各种小吃。
不过贺凭睢想到孟听鹤的怕冷程度,拒绝了这个提议。
除了步行街,附近还有个地下商城。两人默契地跳过了安静的高级餐厅,走进地下城。
地下隔绝了寒风,行人往来,一派热闹的人间烟火气。
孟听鹤不常来这种地方。他本就不是爱热闹的性子,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会被弟弟和发小拖着出来玩。至于贺总,就更少来了。
此刻选择这里,或许只是因为这种地方可以让沉默变得不那么沉重。
虽然孟听鹤并不怎么清楚贺凭睢为什么突然落寞至此。
地下城的小吃店前都排了不少人,各种香味在空中混杂。孟听鹤扫视过去,找到一个相对来说没那么拥堵的店。
你吃烧饼吗?
贺凭睢很长时间没有吃烧饼这种东西了,记忆里烧饼的味道似乎还停在年少时期。
我都可以小心。贺凭睢原本应得漫不经心,瞥见不远处抓着鱼丸串横冲直撞的小屁孩,下意识伸手圈住了孟听鹤。
在这种人多的场合,他们俩本就挨得很近,这下几乎是贴在了一块。
那小鬼头吐了吐舌头,在他妈妈的训斥中跑走了。
两人站在队伍的末尾,贺凭睢的手还扶在孟听鹤的肩膀上。
排的队在一点点缩短。
梗在心头的话不知道怎么问出口,贺凭睢干脆说起了另一件事,也就是促使他来找人的初始原因之一。
其实你回家那天我还去找过你。
孟听鹤有些诧异地侧头看他。两人靠得近,孟听鹤转过头之后,温热的鼻息就喷在了贺凭睢的颈上。
那天你走得太急了,我没来得及跟你说。贺凭睢也不知道隔了这么多天再说这些有没有用,也不想细究现在的自己适不适合说这些。
孟听鹤作洗耳恭听状。
贺凭睢低头看他:听鹤,我知道你很厉害,可以应付很多事情。但是有些危险是没办法预料的。不要那样做了,好不好。
贺凭睢伸手抚顺孟听鹤的头发。
如果你遇到了困难,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贺凭睢的大拇指在他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按了按,在我这里,你是有特权的。
哪怕是任性都没有关系。
这样肆意的一个人,却这样小心地跟他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