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鹤注视着两人交握的手,摇头道:没有。
刚刚那个茶,还飘着白雾呢,你说不烫?贺凭睢抓着他的手反复看了几遍。
我都喝了,孟听鹤哭笑不得:再说了,我哪有这么娇气。
经过严密仔细的检查,贺凭睢终于确定了孟听鹤并没有什么事,缓缓放开了他。
娇气一点也没关系的。
被这么一打岔,气氛正常了一点。
贺凭睢努力回忆了一下贺百然说过的关于相亲对象的介绍,然后遗憾地发现被自己打断了。
草。
在贺凭睢思索这个问题的同时,孟听鹤也在回想老孟说过的关于相亲的事情。翻遍记忆发现,老孟在发现自己有一丝抗拒的情绪的时候,就没有再详细介绍对方究竟是谁,只是让他见一面就好。
现在想想,孟听鹤简直想立刻回家询问老孟,就算不说,见了面不是还会知道对方的身份么。
倒也不用这么体贴他的心情
两人停止回忆,同时抬起头。
你
你
贺凭睢随手拖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你先说。
鉴于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要相亲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只能在确定没有走错房间之后,跟对暗号一样对起彼此知道的信息。
孟听鹤组织了一下措辞:其实是我爸让我来的。
贺凭睢点头:我也是。
孟听鹤继续说:然后在见到你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
贺凭睢心情复杂地再次点头:我也是。
两人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贺凭睢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杯子。
贺百然早就直白地说过,对方和自己门当户对,换句话说,至少是可以为彼此带来利益的。
能和燕市的贺家称得上门当户对的,绝对不是传闻里那些小可怜版本的身世。
孟
也只能是京市那个孟家了。
贺凭睢虽然对孟家了解得不多,但好歹也知道孟家是个怎样的家族和企业。
孟家完全没有让外界媒体报道过关于子女的信息,即便是这个圈子的人,也要一番打听才能把人对上号。
孟家啊
其实孟听鹤在和他相处中几乎没有任何隐瞒,无论是周身的气质,一直以来的礼仪习惯,还是那天给他发的照片里,没有打码的衣帽间。
但贺凭睢还是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可能是因为,这些都是出自被动的观察,而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孟听鹤主动和自己说起过这些事情。
虽然他自己对他说的关于贺家的事情似乎也不多。
贺凭睢第一次陷入这种可以说是茫然又纠结的状态。过了好一会,贺凭睢才惊觉,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也在为对方找理由。
贺凭睢。
孟听鹤轻轻地喊道。
贺凭睢抬起头,深色的瞳孔里只倒映着一个人。
孟听鹤放在桌上的手屈起,没怎么用力地抓着餐桌上的桌布。
对不起。
孟听鹤很认真地看着贺凭睢。
这句道歉他说得没什么包袱,也说得很认真。贺凭睢被他的情绪感染,也紧张起来。
孟听鹤抿了抿唇:按理来说我们是朋友,我应该早点对你坦诚这些事情。不过我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很少和人主动解释这些。
他很少主动去进行交际,也几乎没有和人解释自己的家庭背景。是懒得做这些,也是没有兴趣。
但他和贺凭睢是朋友不,或者说,他对贺凭睢的情感,已经在不知不觉已经从好看的陌生人到有好感的朋友,再到了如今,是想要伸手触碰的人。
所以贺凭睢应该知道这些。
这事儿拖了挺久吧,其实我是打算下次和你见面的时候就说的。孟听鹤看着莫名其妙就见了面的贺凭睢,浅淡地笑了一下,就是没想到在这碰面了。
孟听鹤的眼睛温润柔和,仿佛带着贺凭睢想要追逐的光: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孟听鹤,唔,就是你想的那个孟家的孟听鹤,也是你今天的相亲对象。
贺凭睢直直地注视着孟听鹤的眼睛,被那里面的笑意和坦白背后的意味晃得出神。
他站起身,缓了缓砰砰响的心跳。
孟听鹤不明所以地跟着他的动作抬起视线。
贺凭睢注视着他修长的脖颈,踢开刚才坐过的碍事的椅子,在他面前蹲下。
仰视骤然又变成俯视。
孟听鹤看着贺凭睢在自己面前蹲下,张了张嘴,没出声。
贺凭睢微仰着头,目光带着几分虔诚:这样的话,我也重新介绍一下。贺凭睢,贺家最小的儿子,九渡的创始人。
是你今天的相亲对象,也是你的追求者。
孟听鹤搭在桌上的手放了下来。
贺凭睢思索几秒:第一次相亲,不太懂流程,还要介绍什么来着?
孟听鹤同样是第一次相亲,迷茫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那我把其他情况都介绍一下吧。贺凭睢不怎么确定地开口,今年26,身高189,身体健康没有疾病。没有前任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债。房产和车现在不是很清楚,但是做完统计可以把表格发给你。现在很喜欢你,虽然给你做的事情还不够多,但是我觉得我会一直喜欢你,可以给你很多很多东西。
你觉得我们可以有进一步的发展吗?
孟听鹤的手慢慢地抚上他的眼睛。
贺凭睢没有躲开,依旧直直地看着他,目光炽热灼人。
综合上述情况和我们这几个月的相处状况我觉得可以。
孟听鹤说得很慢,带着一本正经的严谨。
男朋友,你觉得如何?
贺凭睢呼吸一窒,下一秒抓住他落在自己眉眼的手。
那你可以换一个自我介绍了,孟听鹤,是贺凭睢的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贺总:哪里来的娇气少爷,我们没有结果的。
贺总:媳妇,你看我们有发展的可能吗?
孟小鹤计划表:
⒈去见相亲对象,已完成(注:有了一个男朋友)
2.查看贺凭睢游戏账号的真实信息。
3.解除和妄介的任务绑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