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鹤侧过头,安静地看着他。
贺凭睢抽空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所以那个时候我就觉得,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没意思。
掏心掏肺,费时费力,最后可能还是一场空。
那现在呢。孟听鹤礼尚往来地卷了一下他的头发。
现在啊。贺凭睢报复地抓住他的手,也在他指尖咬了一下,我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我和男朋友的爱情多绝美,你说呢。
曾经以为的费时费力,现在都变成了心甘情愿。
两人在路上堵了大半天才回到云茗区。孟听鹤一时不察,就跳过了自己的楼层,跟着去了贺凭睢家里。
客厅角落,摆着一个巨大的鸟屋,中央摊着一团灰蓝色的不明生物。
叽啾啾啾。
孟听鹤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了那个灰蓝色团子:你怎么养了鸟?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它。
昨天我不是去了一趟大侄子家,出来的时候这小东西钻我车里跟过来了。贺凭睢站在他旁边,一块看那只肥鸟。
正好这边的房子还有个鸟笼去年唐郢择送了他一只只会说祝你脱单的八哥,但那八哥不知怎么的突然疯狂掉毛,还治不好,最后郁郁而终了。
鸟笼倒是留了下来,贺凭睢顺手把那只灰蓝色的鸟就塞进去了。
那团灰蓝色适应地很快,一整天安详又快乐地瘫在里面休息。不过现在看见孟听鹤,又扑腾着挪到边缘,翻出肚皮安详等摸。
孟听鹤蹲下来,隔着栏杆戳了戳它覆满绒毛的肚皮,确定了这就是最开始遇到贺凭睢的那个早上,把他吵醒的那只鸟。
还挺有缘分。
贺凭睢眼里含着笑意,看一人一鸟和谐互动。
他没有把这只鸟给扔回大自然,就是因为它在某种程度上和孟听鹤有一点点像。
饭菜早就热好了,孟听鹤戳了一会,就被男朋友拉去吃饭了。
饭后。
贺凭睢把人领到新改装好的房间,不动声色地邀功:这个琴房是前几天刚弄好的,隔壁书房也重新装了计算机设备。
琴房安装了最好的隔音装置,中央摆着一架钢琴,钢琴顶上还有一个琴盒,房间显得有些空。
孟听鹤抬眼看他。
还有之前带你去的江边那套别墅,也重新装修过了。
孟听鹤弯了弯眸子,奖励地在他唇上落下。
被男朋友认真地规划进以后的生活,被包容和尊重。
这感觉太妙了。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车上那样浅尝即止。
过了好一会,孟听鹤抵着贺凭睢的肩,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走到钢琴面前,看着上面的琴盒:这是什么?
贺凭睢走到他身后,说道:小提琴。我只学过小提琴和钢琴,对琵琶的了解其实不多。
没关系,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孟听鹤眼神征得男朋友的同意,把琴盒拿下来,动作很轻地取出里面的小提琴,我没有拉过小提琴。
试一试,礼尚往来,我也可以教你。
贺凭睢帮孟听鹤把小提琴架起来,然后从背后环住他,握着他的手进行教学。
手被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孟听鹤勉强把注意力集中在小提琴上:这样调弦?
嗯。
贺凭睢带着他拉了一小段E小调。
你拉完一小段,孟听鹤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为什么这样都有反应。
贺凭睢坦坦荡荡,松开握着他的手,转而环住他的腰。
这是正常反应。
孟听鹤小心地放下小提琴,转了个身面对贺凭睢,撞进他幽暗的眸色里。
好吧,也不是不可以。
孟听鹤无视男朋友骤然亮起的眼神,给柳闻筝发了条信息告诉他今晚不回去了。
贺凭睢哑声问他:真的可以?
当然是真的。孟听鹤微微仰头,严肃又认真地叮嘱他,但是记得做一下前戏,第一次的时候你真的太鲁莽了。
明明是在说这种事情,语气还认真得像是在念学术报告。
嘶。
贺凭睢哪能不应。
孟听鹤眯起眼,笑了笑。
还有,哥哥,记得轻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崽啊,这种时候说这个话,只会起反效果的#
孟小鹤:哭唧唧.jpg
#好像忘记什么事了#
#哦,忘记亮出马甲了#
弟弟看着信息:??????????????????????
感谢辛夷的营养液!啵唧!
第73章眼熟吗
狭小的暗室里,昏暗,闷热,窒息感压得人喘不过气。
腰上和腿上的锁链缠得很紧,把人牢牢地禁锢在一点,无法动弹。
耳边还有一股温热的微风,扫得耳根酥酥痒痒,下一秒,耳垂被抿住,还被轻轻磨了磨
孟听鹤猛地睁开眼,盯着旁边的人的喉结看了几秒,意识到刚刚是在做梦。
窗帘拉得一丝光都透不进来,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床头那盏发着柔光的小夜灯,屋子里凌乱又暧昧,倒是和梦里的气氛有些像。
事实上,他正躺在贺凭睢的卧室里,被这人缠着手脚紧紧抱着,而他睡醒之前大半张脸都埋在男朋友颈窝。
难怪被闷得喘不过气。
孟听鹤眨了眨眼,眼尾传来细微的疼。他轻轻挣开贺凭睢抱着他的手想要下床。
他这么一动,腰和腿立刻泛起一股微妙难言的酸软,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还有一丝不适感。
孟听鹤:就不该信贺凭睢说的只来一次。
他动作很轻地匀速往床沿挪动,即将自由滑落的时候被一双手捞了回去。
还早,再睡会?
贺凭睢把人捞回来,头埋在他颈窝蹭了蹭,才睁开眼看男朋友。
和孟听鹤一看就被欺负过的微红的眼尾不同,贺凭睢眼角眉梢都透着餍足后的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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