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凭睢摇头,走到他面前,习惯性想要握住他的手。但孟听鹤却下意识挣了一下。
贺凭睢眯了眯眼,动作轻而迅速地捉住孟听鹤的手。
指尖上的伤口猝不及防地落在他眼里。
贺凭睢平时就是把人放心尖上宠着,哪里看得了他受伤,当即心疼地吹了一下:怎么弄的?
吹出的风拂在伤口上,卷起一阵痒意。
孟听鹤垂着眼,有点蔫:我在练习厨艺,想明天给你煮一碗面的,但是没有成功。
这段时间他的不对劲有了答案。
贺凭睢没法用语音形容这一刻的感受,只觉得心里又酸又胀,被填得满满的。
这个人怎么这么傻啊。
明明只需要当一个被娇惯宠爱的大少爷就好了。
贺凭睢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在怀里:乖宝,还疼不疼?
孟听鹤摇了摇头。
只要是你做的东西,我都喜欢的。甚至哪怕是随便给我买点吃的,我也会很开心。贺凭睢抵着他的额头,叹息道,重点是你。因为你我才会开心。
孟听鹤眨了眨眼,没吭声。
他就是想给男朋友做饭啊,不冲突。
贺凭睢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再也无法抑制自己亲吻的欲望,低头吻了上去。
虽然面是没有煮成,但他还有定制的小玩意儿。
孟听鹤拎着行李箱走进主卧的浴室,把贺凭睢赶出另外一个浴室:不许过来。
贺凭睢心里划过一丝隐隐的猜想,迅速洗了个战斗澡,坐在床沿等待。
然而一切猜测都没有二十分钟后,浴室走出来的那个人带给他的冲击力大。
孟听鹤白皙漂亮的脸少见的带了一丝薄红他的脚踝上系着铃铛,头顶一对毛茸茸的耳朵,背后还有一条尾巴。
贺凭睢眼神完全暗了下去,缓慢站了起来,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
孟听鹤的眼睛带着湿漉漉的水汽,不设防地看着他。
乖宝。
贺凭睢喊了他一声,拿过洗澡前随手扔在床头的领带。
眼神温柔怜惜。
动作却又不容置喙。
零点的那一刹那,孟听鹤哑着嗓子,在贺凭睢耳边很轻地说:男朋友,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孟小鹤/贺总:起起落落的一天。
贺总:但是我快乐极了,我永远喜欢我的大宝贝!
感谢吃吃睡睡,聆孚酒,薛七月的营养液!啵唧!
我今天,前所未有的,粗长,叉腰。
就当是营养液破千的加更吧。
第88章他的过去
贺凭睢原本凶狠的动作稍微慢了下来,轻轻扳过他的脸。
顶灯把房间照得亮如白昼,孟听鹤躺在堆起的被子上,眼角的潮红和眼里的笑意清晰可见。
贺凭睢把他手上的领带解下来,抚着上面的红痕,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谢谢乖宝。
孟听鹤活动了一下手腕,反手在凌乱的床头摸索几秒,把振动的手机闹钟关了。
贺凭睢捉回孟听鹤的手,吹了吹他的手腕。
动作一拉一扯之间,带动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一声细碎的闷哼不可抑制地从孟听鹤唇间溢出。
贺凭睢残存的那点凶狠气息完全散了,话里全是无奈和温柔:怎么还调了闹钟。
孟听鹤的声音还带了点鼻音,认真答题道:因为要卡点。
零点的仪式感嘛,虽然好像有一点破坏气氛。
贺凭睢低声笑了笑,被男朋友可爱得心都快化了。
被这一打岔,所有动作变得轻而温柔。
最后的时候,贺凭睢抱着孟听鹤来到另一个房间,把爱人放在干净整洁的床上。
孟听鹤又累又困,几乎睁不开眼,一只手还倔强地揪着贺凭睢的手指。
我关个灯,就睡了。贺凭睢一边哄着他,一边把房间里的灯关了,只留下角落一盏小小的灯。
不知道是他这句话里的哪个字眼触到了孟听鹤的点,话音刚落,原本还困得不行的孟听鹤努力睁开眼,盯着贺凭睢看了几秒,又看向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怎么了?贺凭睢摸了摸他的脸,问道。
孟听鹤注视着他,说:我想关灯。
声音又轻又软,和撒娇没差。
贺凭睢垂眸看着孟听鹤。
和他对视的人明明困得眼都快睁不开了,却还是认真又希冀地看着自己。
那双漂亮的眼眸被水雾浸润着,温柔又平静,比星空和光更有吸引力。
贺凭睢顿了好一会,才低低地应道:好。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的时候,贺凭睢猛地睁开眼。
天亮了啊。
没有预想中的噩梦和惊醒,他非常平稳地睡到了天亮。哪怕不可避免地堕入梦境,里面也是男朋友温柔的眼。
贺凭睢顺着孟听鹤的优美利落的脊线抚了一下,亲了亲他的额头,被迫离开被窝准备去工作。
还未起身,孟听鹤就循着他的体温再度抱了上来。
粘人。
话是这么说,贺凭睢脸上却丝毫没有不耐。
上午也有事情?孟听鹤迷迷糊糊地抓住他,问道。
嗯,上午下午可能都要忙一阵,你好好休息。贺凭睢想了想,又严肃地叮嘱他,不许自己进厨房。
孟听鹤把自己埋进枕头里面,敷衍道:哦。
事实证明贺凭睢的担忧是很多余的。
过度的运动量让孟听鹤整个人处于极其困倦的状态。中午贺凭睢忙完之后回来,人还窝在床上。
贺凭睢强制把人拎起来,喂了一些粥之后,孟听鹤又重新在床上睡着了。
反观真正出力的贺凭睢餍足之后的贺总,整个人神清气爽精神十足。
当孟听鹤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他路过主卧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昨天他们胡天胡地的大床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突然不是很敢想象是收拾的人看到这幅画面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