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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双言寺(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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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对贺凭睢很熟,见他过来,朝孟听鹤点了点头之后,笑着说:贺先生,来看你母亲啊。

贺凭睢点头,跟他打了个招呼。

刚才还有位老先生来问我,你有没有了。老头点到即止地提醒了贺凭睢一句。

他没有说出来的是,那位先生和这位贺先生的眉眼非常相似。

但贺凭睢听懂了他的意思,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看不出什么情绪。

墓园的大门在半山腰,但其实还有再往上走一大段路才能到。

长长的青石板路面被扫得很干净,但旁边的缝隙里见缝插针长了各种杂草和青苔。

远离了市中心的空气很清新,里面掺了一点细微的雨欲来的土腥味。

两人无声地往上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片比较平坦的地方。

云典的墓周围每天都有人来打扫,连一片枯枝落叶也看不见。而墓前已经站了一个沉默的老人。

那个老人穿着黑色的西装,拄着他标志性的拐杖,背挺得很直,常年锐利冷漠的眼此刻却有些涣散,盯着墓碑上的照片没有说话。

贺凭睢牵着孟听鹤的手紧了紧,走到他后面,声音很淡:爸。

那个沉默站着的老人后背一僵,缓缓回过头,看他儿子:你来了。

说完看向旁边的人,点头致意,小孟。

管理员所说的那位老先生不是别人,正是贺凭睢的父亲,贺百然。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辛夷的营养液!啵唧!

小可爱们过年吃了各种煎煎炸炸的好吃的,记得多喝水或者凉茶。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咕某捂着肿痛的牙龈如是说。

第93章报告

孟听鹤和贺百然仅有的一次见面是在那天的茶楼里,最后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只是没想到第二次见面,是在清明时节的墓园。

孟听鹤和贺百然一样没有提那天茶楼的事情,语气温和地向他问好:伯父。

简短打过招呼之后,四周就陷入了沉闷的安静之中。

哪怕贺凭睢不喜欢他的父亲,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表现出来。

碑已经被贺百然仔细地擦干净了,贺凭睢蹲下来把白菊摆好,望着上面的照片不说话。

贺百然在旁边站了一会,步子很慢地转身离开了。

孟听鹤想了想,也在他男朋友旁边蹲下。

天色又阴沉了些,四周的柏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要一块坐下吗?和我妈说说话,不用那么严肃。贺凭睢注意到男朋友的动作,没什么霸总包袱地在地上坐下,侧过头询问孟听鹤。

他的表情看不出浓烈的悲伤情绪,眼神和语调都还保持着平静,只有眼底掩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和怀念。

孟听鹤并不是很在意衣服会不会弄脏,很干脆地一并坐下:好。

贺凭睢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支笔,缓慢地描着上面的字,和孟听鹤说。

我妈她吧,虽然看人的眼光有待提高,但是对我真的很好。贺凭睢短促地笑了一下,我很早就和她坦白我喜欢男人了,她只跟我说,让我幸福就好,遇到喜欢的人一定要好好把握和珍惜。

孟听鹤凝视着上面的照片。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贺凭睢母亲的样子。云典的美是温婉柔和的美,贺凭睢的眉眼和她的一点都不像,她眼里的笑意是包容宽容的。

妈,他叫孟听鹤,是我男朋友,以后要和我过一辈子的那种。贺凭睢很郑重地和云典介绍,你看,我找到我喜欢的人了。

孟听鹤思索几秒,对着照片轻声喊道:伯母。

贺凭睢捕捉到了他这微妙的停顿,品了品,笑了一下:直接喊妈也可以,我想我妈会很开心的。

贺总小时候混蛋得不行,大了也是没人敢惹的狠茬子。虽然云典女士对儿子很好,但贺凭睢知道她其实很想要一个乖巧漂亮的孩子。

就像孟听鹤这样的。

不过他们俩现在在一起了,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实现了她的愿望。

孟听鹤没料到这点心思会被猜中,眨眨眼,小声但听话地喊道:妈。

贺凭睢眼里带上了明显的笑意。

这几年他来了这里这么多次,今天是他心情最轻松的一次。

乖宝,我妈刚走的时候,我看完她之后就自己开车走了大半个地图。

由南往北一路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纯然的发泄情绪。

途经滕市的时候顺手做了件善事,再之后就遇到了还在月照梨花的孟小鹤。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男朋友就在无形中抚慰着他。

缘分就,挺奇妙的。

两个大少爷毫无包袱地在地上坐了一个多小时。贺凭睢跟云典聊了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中间花半小时介绍了他的男朋友孟听鹤是多么好的一个人。

酝酿了大半天的雨还是落了下来。冰凉的雨滴落得突兀又不讲道理,很快把衣服泅湿了一片。

贺凭睢轻啧了一声,撑着站起来之后把孟听鹤也拉了起来:走吧,回家,别冻着了。

两人一前一后朝云典的照片告辞,转身下山。

停车的地方,贺百然的车还停在那里。贺凭睢朝车的方向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载着孟听鹤离开了。

夜晚,江市。

贺铭昆站在他的别墅客厅中央,地上一片狼藉,全是茶几上的杯子摔成的碎片。

客厅里回荡着他的咆哮。

凭什么把我的零花钱都断了!就给我一个月两万的生活费,这是人干的出来的事情吗?

老头就是偏心他小儿子,说什么听什么,我爸我妈也是,真就减我生活费,怎么想的,年纪大了脑子坏了,谁才是他们儿子都分不清楚?

也不看看我的公司都被整成什么样了!我就说口头说了几句,又不是真的把他怎么了!

菲佣战战兢兢地站在厨房门口,耳边是贺铭昆愤怒的质问。她胆战心惊的同时又感到有些荒谬。

一个月给两万的生活费,落到他的口中,却变成了被咒骂的理由。

你摇什么头?贺铭昆回过头,脸色阴沉地盯着菲佣,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菲佣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您说得对。

贺铭昆踹了沙发一角,开车来到一家会所。

他进到房间里之后什么也没说,动作粗暴地扯开作陪女孩的衣服。

谁能想到,他胡乱摸了一通,自己毫无反应。

那女孩尴尬地笑了笑,安慰他:您别着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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