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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双言寺(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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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现实中的安静不同,网上,他们这几家游戏的官博和论坛早就炸开了锅,玩家数量虽然比不上隋河山庄的玩家,但一个比一个骂得狠。

甚至有些机灵的已经猜到了他们现在这样是被反噬了。

瘪嘴男人狠狠地呸了一声。

当时说好你提供技术,我帮你再找人,我们联手总能把他扒下一层皮,你看看现在?

那头的年轻人声音也很躁郁阴冷:当时的风险评估不是所有人一块做的吗?谁又能想到对方的系统和设备会那么高级,连有人在内部破坏都能那么快修好。

最主要的是,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的系统会有这么过分的设置,直接把攻击的内容同步到了他们自己身上。

那个瘪嘴男人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转头把怒火发泄到他的几个员工身上:给我好好弄回去,修不好等着扣工资吧。

房间里敲击键盘的声音安静了一瞬,窗外吹进来的冷风没有让人冷静,反而让气氛更加窒息和沉闷。

其中一个程序员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问他的老板:所以是我们这里攻击了对方的游戏,然后被回击了?

那瘪嘴男人冷哼一声,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阴阳怪气道:谁知道对方会回击,我们自己的系统又那么差。认真修,现在就业难啊,不再我们公司好好干,你们也没地方去。

那位提问的程序员从未想过现在居然还有这么愚蠢又黑心的老板。

他看了一眼办公室墙壁,墙灰斑斑驳驳摇摇欲坠,上面的日历即将翻页,他站起身。

你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违法的事情,还想我们承担后果?真当自己小作坊是什么大公司了?

老板的话头猛地顿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挥手把桌上的书都扫落下去。

这位技术人员背上自己的包,毫不留恋地往外走。

我不干了,这个月工资也不要了,但是上个月欠的工资麻烦赶紧打过来。

另外几个程序员犹豫一会,也纷纷起身告辞。

眨眼间办公室里就只剩下那个瘪嘴男人,以及一团乱的程序。

江市新区。

贺凭睢满意地揉了一把孟听鹤吹干的头发,临睡前再度欣赏一次男朋友送给他的表。

孟听鹤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划拉着平板上的信息。

那三家游戏,其中一个是做了一年多但始终不温不火,还有两个则是刚刚发布,游戏元素和剧情和隋河山庄非常相似。

至于这三个游戏的玩家,除了少数真爱粉嚷嚷快点修好,其他和吃瓜群众的画风都差不多。

所以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怪我多想啊,你看看这时间线和剧情,我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了。

剑圣倒闭了好,我也算玩了快一年了,后面做的都是些玩意儿,天天圈钱,不氪根本玩不下去。

让我马后炮一句,我早就觉得另外那两个和隋河挺像的,今天整的这一出就很微妙。

那啥,一手消息,剑圣的程序员被他们的扒皮老板气跑了。

这种东西,他们应该没办法处理吧。贺凭睢收好他的表,靠在床头,把被子盖在孟听鹤身上。

理论上来说很难,因为他们这个病毒会一直无限蔓延。

稍微次一点的系统和服务器只能被一直攻击,直到被完全破坏。

贺凭睢放心下来,试图让男朋友的注意力从手机转移到自己身上:很晚了,睡吧。

孟听鹤头都没抬:等等,我和秦云戈道个谢。

最开始人机对练模式出问题的时候,秦云戈就发了信息提醒孟听鹤,后来也在帮忙追查。

于情于理都是要感谢一下的。

完全隔行的贺总看自己男朋友和那个秦云戈聊了起来,舌尖仿佛尝到了醋味。

自家男朋友这么优秀,他是很骄傲的,但是优秀的人总是会吸引很多人。

贺凭睢闭上眼,脑海里的弹幕飘过一大串的人名。

危机感匀加速增长。

贺凭睢睁开眼,表面风平浪静,右手在被子底下轻轻挠了一下孟听鹤的腰。

孟听鹤正和秦云戈讨论着那个病毒的机制,腰上突然和过电一般酥酥麻麻还带痒。

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颤,嘴里溢出一声笑。他抬头看对他动手动脚的那个人,幽幽地说:你知道上一个对我这样的人最后怎么了吗?

贺凭睢关注点偏移,抓住了最重要的一点:还有人对你这样??

哪个狂徒敢碰他!

孟听鹤欲言又止,犹豫了几秒还是没有告诉他其实有挺多的。

因为他怕痒。十八岁之前,他的弟弟和一众憨批发小都曾经手欠地挠过他。

当然,每一次手欠都会让他们挨一顿打。

不过成年之后这群人沉稳了不少,几乎没有这种手欠的时候了。

贺凭睢很委屈,但他不说。

卖惨技能逐渐娴熟的贺总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表面很大度地说:不用说了,你这么好,大家都喜欢你,我能理解。

孟听鹤:?

房间的顶灯还没关,暖色调的灯光把房间里照得温馨且暖,但斜倚在床头的俊美男人却低着头,额前的发遮住了大半的眉眼,一股子颓唐之意。

孟听鹤半撑着仰起脖颈,细细地揣摩了一下贺凭睢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声。

贺凭睢顿时颓废苦情不下去了,委屈地小声比比:你居然还笑!

孟听鹤仰头看了他一会,滚了一圈,整个人滚到他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膛:是有别人还挠过我,当时就你一个没挨打呢,醋缸。

贺凭睢搂住男朋友:

这谁顶得住啊。

手机被孟听鹤锁屏扔到了一边,顶灯也啪的一声被关了。床头不远处的那盏小夜灯发着柔而昏暗的光。

孟听鹤眯起眼打量一下那盏灯,莫名生出一点不满的情绪。

贺凭睢顺着他的头发抚了抚,没有再完全避而不谈:乖宝,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说。

那是他最狼狈的一段时间,狼狈到怯于和他的爱人诉说。

他只怕怀里的这个人会觉得他不是现在看到的这样。

孟听鹤闭上眼:那我等你想好。

卧室里被夜灯映得朦胧。两人在昏暗里安静了一会。

孟听鹤缓缓睁开眼。

你顶着我干什么,今天忙了一天不累么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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