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剧情之下还有冰山?
就这还怪人家男配恶毒?压根就是这个太子是个渣男好么?拔d无情?
洛神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像是无光的湖泊,湖心透着幽红,让人看着不禁毛骨悚然。
窗外依旧浑浊,天还没亮,白蜀被他这么盯着浑身发毛,也不知道为什么设定这么个色儿的眼珠子,头皮崩到极致。
这时,砰的一声响起,白蜀差点又蹦一下,再看门被不知什么东西撞击开,力度之大,墙估计都被撞秃了。
里面不知廉耻的人听着,你们盗窃贵重物品的罪行,伯爵已经知道了,还不快带着赃物滚出来?。
这声音刻薄了原主二十几年,他不用辨别,大脑反应就知道是继母赫莲娜身边的女仆艾尔瑟。
这个人是赫莲娜的代言人和狗。
伯爵老爷、夫人、一群仆人,就是为了抓个小偷?
确定不是抓偷情的?
不过喘息的时间,外面又喊:你们些肮脏的耗子,还配让伯爵老爷和夫人淋雨等着你们吗?再不出来的话
这时,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道:所以,赫莲娜夫人,你请我们都来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现在贵客还在庄园里做客,这种事情至于这样兴师动众吗?难不成是想让道森庄园在贵客面前丢脸不成?
白夕姑妈这是说的哪里话,我都是为了伯爵大人和庄园的利益着想,再说了,您不去怪那里面惹事的人,反而怎么怪起我来了?
哼!这个世上,除了我那瞎了眼的弟弟,别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你是什么心思。
白蜀听见这位白夕姑妈的声音本能的紧张起来。
记忆中这个白夕姑妈是唯一关心他的亲人。
到这里,即便开局一团乱,他也拼凑的差不多了。
一个继母这么巧合的带着一帮人捉原主的奸,不是为名就是为利。
反正不管哪个都不能让她得逞!
然后他目光满屋子转悠,从门到窗,发现跑是没把握的时候,最终再次对上了男人的眸子。
这会子那里面已经不是死水,而是深不见底的黑潭,完完全全映着他的影子,八风不动,毫无波澜。
非要让你动一下!
白蜀对着男人微微一笑,然后道:不是说给我补偿吗?我现在就要。
也不等他回,继续道:我要完好无损的走出这个屋子。
完好无损?洛神咂着这话,不禁有些想歪,自己都标记他了,他还算是完好无损吗?!
白蜀道:您现在只要走出去,所有的事情将会迎刃而解!外面所有人的胆子加起来也没人敢捉太子的奸。
那我要是不呢?
你
白蜀话没出口,就被砰的一声踹门声打断,然后就见外面乌压压进了一群人进来。
这时候,他突然手臂被人一拉,一个趔趄撞进了一个梆硬的怀中,然后就是男人的手臂合着霸道的檀木香将他紧紧包裹起来。
人生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着,他感觉有点微妙。
不过这个微妙刚冒头,就见男人的手臂上突然亮起了一个红色的帆船标记的手环,然后他瞪着眼睛看这玩意儿跟变形精钢似的,变成了黑漆漆的好大一块盾?
没来得及感叹,脑袋就被按了下去,耳朵贴着他的胸口,起初就听见砰砰的心跳声,然后很快就被比这更快的砰砰砰敲击声给代替了。
一群人对着这一大块金属高科技的敲了足有半分钟。
这时,灯开了!
白蜀透过男人傍晚下的缝迎着光往外面看。
只见那黑夜里看见的盾,这会子成了玻璃一样,将外面乌压压的一片人看的一清二楚,唯一的差别就是这个玻璃盾比现实颜色要深一些。
紧着,他就看见这群人被拨开,走近一个大眼睛中年女仆,因为深陷的眼窝,以及高凸的颧骨,这人的眼皮硬生生比别人多出两层,满脸似乎只住了两只眼睛。
白蜀的记忆当即认定这就是艾尔瑟。
艾尔瑟这会子努力敛着要上翘的嘴角,因为她眼珠子突出,怎么也拦不住眼中溜出来的得意之色?
天呐,大少爷?你怎么不穿衣服在这里?啊还有一个男人是谁?
白蜀一头雾水,她怎么看见自己的?关键是,太子她们不认识?
这是查尔斯勋爵?您可是我们伯爵大人招待的贵客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您和我们大少爷不会是天呐,怪不得仆人不敢明说,原来不是盗窃,而是偷情?
查尔斯勋爵?白蜀翻找着记忆,那不是陪同太子来道森庄园的另一个贵客么?
正以为这个老女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陡然明白,这个盾在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
高科技啊!打住!
可要是看不见,她是怎么确定里面是自己和查尔斯的?
正纳闷着,人群中又拨开几个人,为首的标准英式爵士服中年男人。
男人四方脸,左眼偏小,左脚似乎有些跛,手执一黑色蛇头手杖,蛇嘴里一颗乌黑的珠子,和他的脸一样不怒自威。
一看就知道这是庄园主人道森伯爵,白晋南,也就是原主的父亲。
后面紧跟着的是一着深紫色长裙的女人。
女人额心一点红,肤白貌美,眼角像是开过一样,一个眼波流转,全是男人喜欢的东西搁在里头,年轻的几乎看不出年龄,压根就不像继母,说是白晋南的女儿也不为过。
最后是那位白夕姑妈,尽管和白晋南对比她也显得相当年轻,可是比起赫莲娜的媚,她那端重的站姿更像是一个庄园的女主人。
三人站定,白晋南就皱着眉头盯着这盾看了一眼,顿了顿道:你们出去,回到主屋里面去,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仆人们相继离开。
艾尔瑟正准备跟着离开,却被赫莲娜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于是她就当没听见一样的站在了赫莲娜的身后,下巴扬的更高。
白夕将这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心中愈发不安。
赫莲娜回过头看男人盯着那遮挡着一切的盾,心中越发笃定,这种外形多变的生物机甲只有军部才有,而查尔斯不正是军部的人么?
只是眼前的人迟迟不发话,她就知道他肯定又是心软了,毕竟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她的丈夫是一个庄园利益和名声高于一切的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姑息这个窝囊废,哪怕他和一个浪荡子偷情他都能容忍?
就差一步了,只要这个盾牌在她和白夕姑妈的面前掀开,现场坐实这个罪名,那他就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名声狼藉的长子,还是优秀的次子,一眼尽地。
攥紧的手指慢慢的放开,二十六年了,终于最后的关头,她能等!
可是这时候,他扭头对着她道:你们也出去,回到主屋去,所有人都走。
不。赫莲娜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着他道:老爷,刚才艾尔瑟的话我们外面都听见了的,虽然我只是孩子的继母,可到底看着他长大,他就是我的儿子,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肯定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白晋南尽管不耐烦,依旧拍了拍她的手道: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你先回去,这边我自会解决。
白夕姑妈起初也没明白大哥的反常。
可当她看清楚那个帆船标记的时候,心间瞬间明了,因为她的儿子就在帝国军部任职,她知道那个标记是怎样的身份象征。
于是她扭头就准备离开。
白夕姑妈,你别急着走啊。赫莲娜立马拉住她,以两人从未有过的亲近姿态道:没有人比我们家人更加的了解这个孩子,他对辛普森那孩子可是一心一意,肯定是查尔斯勋爵趁人之危的。
道森听了这话眯着眼睛看她问:你们怎么知道这一定就是查尔斯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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