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需要二十辆,随后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张参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随着边疆局势缓和,营区的工作从防范外敌,逐渐向基础建设靠拢。
营区接到上级的命令,准备参与松原到省城的道路建设工作,所以营区才准备采购挂车。
听到这里,李铁锤提出了一个疑惑。
“张参谋,运输土方的车辆不应该是前四后八的大卡车吗?”
“前四后八?有那么大的卡车吗?”
张参谋皱着眉头说道:“我们考察了国内的卡车,发现装载量普遍只有二十吨。
如果短途运输还行,但是我们还需要从外地运输筑路器材,所以便打算采购一批挂车。”
李铁锤这才想起来,现在国内汽车工业落后,重载卡车还没发展成熟。
在这种情况下,拖拉机挂车就成了营区的首选。
其实想想也是。
就算是在后世,能够生产出重载几十吨的大卡车,拖拉机挂车依然因为成本低、皮实等优点,没有被淘汰。
在修路,盖大楼等工地,都能干看到它们勤劳的身影。
李铁锤顿时热情起来。
站起倒了一饭盒酒。
“张参谋,张哥,为了预祝咱们合作顺利,我先干为敬!”
顿顿顿。
喉结抖动,一饭盒酒一饮而尽。
张参谋看得目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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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跟张哥你喝酒,我就算是不会喝,那也得喝!”李铁锤爽朗的笑道。
张参谋:“......”
他总觉得这个看起来非常老实的车间主任有点狡猾。
不过,人狡猾,挂车却不狡猾。
有了这批挂车,不但能节约成本,还能大大加快工程进展速度。
张参谋决定明天把能装载六十吨挂车的消息汇报上去。
李铁锤这边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好不快活。
砖窑厂外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孤独的身影。
啪嗒
脚下一滑,刘副站长摔了个嘴啃泥。
他揉了揉酸疼的膝盖,疼得咧着嘴哭,结果被灌了一嘴的风雪。
“该死的李铁锤.....你这是想要了我的小命啊!”
自从拖拉机离开后,刘副站长便意识到了问题的的严重性。
雪越下越大,道路上没有一个人,他要是靠着双腿走回松原的话,估计会被冻死。
所以,刘副站长便转过头朝着砖窑厂走去。
结果他还是低估了风雪的威力。
只走了几百米,刘副站长便觉察出不对劲。
道路上不知何时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变得十分光滑。
刘副站长这一路走来,摔了七八个跟头,身上早已被摔得麻木了。
更关键的是,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他饿得饥肠辘辘的,浑身忍不住开始打起哆嗦。
他的身体已经冻得感觉不到任何温度了,唯一的感觉就是那仿佛刺骨的寒风,让他感觉仿佛身在冰窟之中。他知道他必须要走了
刘副站长咬着牙站起身,踉踉跄跄的朝着砖窑厂的方向,迎着暴风雪艰难行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刘副站长终于看到了远处灯光。
“砖窑厂....有救了!”
啪叽。
摔了一个屁股墩。
此时砖窑厂的领导站在办公室门口朝外面眺望。
食堂大师傅在旁边小声埋怨:“领导,您讲过了,刚才那辆车肯定会出问题,他们一定得来咱食堂吃饭。
我才特意多做了六个人的饭菜,现在好了,全剩下了。”
领导看了看天空中飘落的雪花,挠挠头,郁闷的说道:“不应该啊,啥车能装载五十吨?他们的车早该被压坏了....”
就在这时候,远处出现了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
领导猛地拍手:“老王,我刚才怎么说的来着,车肯定会被压坏,现在他们派人来喊人帮忙救援了。”
“领导,还是您高瞻远瞩!”食堂大师傅竖起大拇指。
“谁让我是领导呢!”
砖窑厂领导背着手大步迎了上去。
距离很远,他就伸出了手。
“吆,是刘副站长啊,怎么了,你们的挂车出事儿?在哪里呢?需要帮忙吗?
咱得提前说明了,现在下班了,要让工人加班的话,你们得出加班费....”
“挂车没坏...这会估计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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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砖窑厂领导上下打量狼狈不堪的刘副站长,皱着眉头问道:“既然挂车没坏,你怎么回来了?”
刘副站长:“......”
虽然说刘副站长编造了一个为了观察路况,被驾驶员不小心忘记的故事。
但是砖窑厂领导却不相信。
他也不在意。
“刘副站长,你还没吃饭吧,来来,到我们食堂里用餐吧。”
砖窑厂领导热情的拉着刘副站长来到食堂里面。
食堂大师傅变魔术似的摆出了六大碗棒子面粥,和六个黑窝窝头。
刘副站长感激的差点哭出声来。
“好人啊!知道我饿了,一下子给我了六碗饭。”
刘副站长吃了两碗,啃了两个黑窝窝头,就再也吃不下了。
揉了揉肚子,满意点点头:“虽然饭菜简陋了点,但是我还是谢谢你们了。”
一直等在旁边的砖窑厂领导伸出了手:“给钱。”
“对对,应该给饭钱。”刘副站长也没当回事儿。
两碗棒子面粥,两个黑窝窝头能值多少钱呢?
他掏出两毛钱拍在桌子上,豪横的说道:“不用找了!”
“两毛钱?你打发叫花子呢!我们一碗棒子面粥是五毛钱,一个黑窝窝头是五毛钱!”食堂大厨走上前。
“这是碰到黑店了...算了,谁让这里穷乡僻壤的呢...”
刘副站长又掏出了两块钱递了出去,“现在可以了吧?”
“两块钱,打发叫花子呢!你一共吃了六碗棒子面粥,六个黑窝窝头,应该给六块钱。”
闻言,刘副站长皱起眉头:“剩下的那些我可没吃啊。”
“我端上来了,你不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没追究你浪费粮食的责任呢!”食堂大厨道。
就算泥人也有点火性,刘副站长一向强硬,现在竟然被人讹诈。
他岂能忍受。
“我就不给钱,看你们能怎么样?”
食堂大厨拎起了大棍子。
刘副站长:“......”
深夜。
刘副站长躺在窑洞的破草席上,双目无神的盯着黑乎乎的屋顶。
这次他亏大了。
不但出了六块钱饭钱,还支付了三块钱的住宿费。
三块钱...能够在县城最高级的招待所住一晚了,有二十四小时热水的那一种。
现在却只能睡在破窑洞里。
都因为那该死的李铁锤!
如果不是他的话,也不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等我回到松原,一定会让李铁锤
呼
一阵寒风顺着破窗户刮进来,冻得刘副站长忍不住的打个哆嗦,他尽力往稻草堆里蜷缩。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整个松原被漫天雪花笼罩。
温暖的营区宿舍里,李铁锤惬意的抽着烟,看着外面的雪花。
“瑞雪兆丰年,明年靠山屯肯定有个好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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