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凉一个人照顾着这些植物,收了两批,带回族里用大锅煮了,味道十分不错,重要的是有灵流,吃了能补灵。
又过几日,某天早上醒来时,他奇怪地发现太炀竟然还躺在他身边,没有去矿山。
太炀翻了个身,慵懒地坐起来,都解决了,孤今日陪你去种花。
越凉很好奇,这么快啊,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把帮手翻了两倍而已。太炀慢吞吞地去穿衣,看背影很像一只与世无争的老王八。他说得轻描淡写,越凉自然也没有往心里去,猜测他可能给六翼神多开了一些筹码。
他已经好几天没能和阿郎一起快乐地去小丘种花了,是以今天心情非常好,甚至一路上都哼着歌儿,走路一蹦一跳的。
快到小丘的时候,他目光尖锐,率先发现了静坐在小丘上的人,不由得脚步微滞,朝太炀靠了靠。
他悄悄问,阿郎,他该不会又是来打架的吧?
藏离曲着蹄子,垂眸闭目,耳朵动了动,便朝二人看过来,帝君,殿下。
越凉在离他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发问道,不知上神在此等候,有何贵干?
殿下说得不错,先前的事,确是藏离冒失,还请殿下恕罪。他说着,缓缓起身,朝二人深深一礼,又道,藏离这次前来,是想请殿下和帝君助藏离一力。
昨日藏离巡至涧渊入海口,发现一匹极不寻常的爻鱼,颇有神通,力量无穷,它爬上岸来,将我林中青鸟猎去十几只,便又返回水中,转瞬不见踪影。此鱼极凶极恶,殿下最好回去数一数族众的量,藏离觉得,或许已有玄武丧于此鱼腹。
越凉一听,顿时就不淡定了,护犊之心熊熊燃烧,惟恐真像他说的那样,在自己的庇护下还有小玄武被叼走吃掉。
六翼神都不敢动他族里的娃娃,一条大鱼就想放肆吗?
太炀朝身侧看了一眼,神情有些无奈,又隐带笑意,阿凉又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太炀炀做了什么,这是个伏笔,不会太久
鹿神是有cp哒,否则他一个冷漠帅哥干嘛要照顾这么多青鸟hhhhh,都是孽缘。
昨晚没有及时更新,因为又被抓去写报告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最近有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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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大鱼吃王八
越凉回去仔细查过一遍族中玄武的数量,竟还真给他发现失踪了好几只。
舜苍愕然,又十分自责,前几日有玄兽提出矿山的排水渠被堵塞了,要下涧渊去看,当时我们都没有留意。
直到失踪玄兽的契侣找来时,他才发觉情况不对了。
联系起鹿神告知的信息,这些玄兽极有可能回不来了。
越凉护犊心切,急哄哄就要跳进涧渊捉鱼,被太炀拦住了。
阿凉,藏离曾言这鱼有些年岁,小心方为上计。太炀稳住他。
藏离留下话,说先去涧渊底下一探究竟,待回来再找他二人商量。
没想到,两天后他再次来到玄武族,却是带了一身的伤。
能伤到上古神祗的生灵不多,藏离能和太炀打平手,证明水底的那家伙很有本事。
甚至有可能和他们一样,也是从前世幸存下来的。
藏离身上被划出几道血痕,边缘处泛着墨黑,看起来像是中了毒,故而无法自行治愈。
他有些狼狈,神情却依旧沉静,殿下,那条爻鱼有灵智,十分狡猾,且利齿带毒,我一个人无法除掉它,只得来请殿下相助。
越凉问,那鱼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知道么?
每岁夏季大水时,爻鱼都会洄游到平原里产卵育苗,这个习性延续了近万年,爻鱼的数量也越来越多,逐渐就出现一些老得游不动的鱼,藏在涧渊海底的洞穴里。藏离缓慢地说。
这鱼却是一直都躲在那里的,专门捕食同类,我下去看时,鱼骨尸骸已堆得满洞都是了。最近这段时间它栖身的洞顶不知为何发生坍塌,它于是游出来打算寻找新去处,休息时才回到原处。
它的胃口很大,陆上零星的小兽根本不够塞牙口,它需要吃更多爻鱼。
或许是这次出洞让它看到了现在陆上活物逐渐变多,每日的活动逐渐变得频繁起来,藏离悄悄游到水底的时候碰巧与它撞个正着,于是直接打了起来。
藏离削掉它一支鱼鳍骨,自己则被狠狠一拍撞在石壁上,内里震荡剧烈,不得不暂时撤退。
上岸一看,才发现被爻鱼伤到的地方腐蚀严重,不得不拼尽力气才平稳体内骤乱的灵流,惊觉自己逃过一次死劫。
越凉不由得也严肃起来。
他们还需要在矿山再待一段时间,很容易会碰上这条大鱼,自己不能放着玄武们的生命不顾。
且附近没有能奈何到爻鱼的生灵,这个隐患是必须要除去的,否则放任它将周围活物全都吞光,就不好了。
太炀对他说,阿凉,这件事孤去便好,你就在殿里等着。
这么危险,我肯定不能让你自己去的。我虽没有玄甲,但可以在岸边帮你看着,打打下手。越凉不认同。
他并非是盲目冲动之人,身为玄兽却无玄甲,意味着他现在离了太炀就没有任何抵御能力。
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能让阿郎单上。
藏离身上那些伤可不是假的,看着就骇人,足见爻鱼凶悍之处,阿郎或许还真无法轻松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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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老家伙简单商量过后,就来到涧渊之旁埋伏伺机而动。
涧渊是一方环抱在山和陆地之间的水湾,呈圆弧型,有唯一的喇叭状入海口通连北海,越凉当时苏醒的古山,便是长在涧渊之内的这座孤山。
早在几个月前这山就已缓缓抬升,此刻高耸入云,完全看不到顶峰。
涧渊水位比以往涨了近一倍,直接淹没陆地,与北海的水交融在一起,形成湛蓝和浑灰两种颜色,可称泾渭分明。
海水深不见底,波涛荡漾着,卷起细碎浪花,海风刮得有些冷。
越凉踏着悬崖边,海浪拍击岩石,水珠飞溅在他的衣摆上。
来这里不久后他便将长而厚的君服裁作稍短的便装,袖口和裤腿收束绑起,长靴沾染了灰尘,其上金色玄武纹却依稀可见。
他将长发高束成一个马尾,眉目清俊,显得少年气十足,比他才重生时平易近人不少。
太炀站在他身侧,依旧是端庄的帝君形象,只是头顶以桃木簪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乌发如墨披在身后。
帝君头发已经很长了,一直坠过腰间,前些日子天气最热时,越凉总担心他会中暑。
桃木簪是自己随手做的,当时阿郎生气了,他奋不顾身扑上去哄好,事了想着赔一件小礼物,就当是原谅自己了。
但他看起来很喜欢,自从拿了这支粗糙的木簪,就没用过原先那条金线钩织的发带。
藏离在下方的岸边站了一会儿,犹豫片刻,才对越凉道,殿下,爻鱼现在不在此处,约莫是出去寻食了。我们可以先设伏,做好准备。
越凉没有得到下水的许可,于是只得在岸边操纵花藤,用小玄武们找来的老藤编一张牢固的渔网。
随后他还要控制花藤,把网在水里拉好,相当于圈出一片猎场。
接着就轮到太炀和藏离出手了。
越凉担心地问:阿郎,藏离用扶桑棍敲才给那鱼打下来一支鱼翅,你的剑砍上去,会不会就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