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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重生日记——元夜(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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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他的鼻子就有些酸。

好像很久很久前也有过那么一次,特别寒冷,特别孤独,但现在他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越凉当然没有把这些说出来,在情人床上伤春怀秋可太不识抬举,所以他迅速放自己进爱里沉沦。

太炀从背后搂着他,气息微喘,做了一会儿又把他翻过来,颇为急躁地吻了上去。

汗水沿着脖颈淌下来,滴落在越凉的锁.骨上。越凉舒服得直哼哼,一不小心就旧事重提了。

好哥哥,你慢一些,太高了是不是我从多高的地方掉下来,你都能接住我呢。

他甚至都没用问的,答案心知肚明。

但太炀搂着他,立刻就又想起他在月下直直坠落的画面,那身影与前世的最后一刻不谋而合,一颗心继而钝痛起来。

舍不得责骂他,又憋着气,太炀只好捏了他一把,闷闷不乐地说:你很不乖,那么高的地方,你还他说不下去了。

越凉知道他带着情绪,但完全考虑错了方向,于是抚摸着他的长发,宽慰道:别怕呀,我都不怕呢。我虽然不会飞但不怕高,嘿嘿,我是不是很勇敢。

这声憨笑把太炀惹恼了,抱起越凉,一声不吭地来到窗台前,故意松了松手。

越凉失力一坠,吓得抱紧了他,惊慌道:你做什么!

阿凉不是不怕高么?太炀埋进他的颈间,嗅着他的气息,不轻不重在灵脉处咬了一口。

越凉顿时一抖。

命契的直觉告诉他,他有小麻烦了。

虽然被托起很安全,越凉还是紧张地抱紧了太炀,不敢撒手,整个人完全处于被动状态,只能由着对方胡来。

他们住的屋子同其他屋子之间虽然被积雪隔开,然而若是有小玄武从底下路过,立刻就能发现他们在干的好事!

越凉登时吓坏了,埋在太炀的怀里,颤抖着说:阿郎,你别闹,会会被看到的。

太炀在抱他上窗台前就勾勾手指施了个法术,这座小房子现在完全被藏在里面,其他小玄武别说路过,就是靠近都靠不过来,不会被谁看到。

然而某人真的太不乖,太炀不打算告诉他。

越凉咬着下唇,强撑着不让自己叫出来,感觉到太炀凑近他的耳边,嗓音低沉沙哑,抱紧,可别掉下去了。

他既惊惧又刺.激,欢愉还层层叠加,简直要把他逼疯了。越凉终于忍不住嚎道:太炀,你你别太过分呃!

太炀闷闷笑了两声,慢条斯理地含着他的耳垂吮弄,悄声在他耳边说:是你先过分的。

这个家伙不能一直这么顽皮,总该收拾一下了。

.

海边,鹿神森林的边界。

鹅毛雪无声地下了起来,轻轻的,比前些日子实在温柔许多。东秦抬头看了看天,缓步走进森林里。

森林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朽气,其他生灵感受不到,作为庇护神的他却能闻出来。

前庇护神。

东秦踏着皑皑白雪,月光如练,熟稔地穿过枯草和灌木丛,跨过石桥,来到一棵巨大的古树前。

这段日子他偶尔会来森林里看看,不惊动青鸟,也不惊动藏离,谁都不知道他来过。自然,他也知道藏离伤重未愈一事。

方才在海冰上同越凉殿下闲谈,殿下转述藏离的话,说只是灵力有损,不日便可痊愈,他当时皱眉,立刻明白藏离是把殿下糊弄了。

灵力有损不假,但也因为外伤经久不愈,导致灵力一直没回得上来,甚至因为拖了太久,伤情已经恶化了。

神兽不易受伤,一旦受伤便是重疾,东秦若是不过来看一眼,藏离怕是要孤零零死在树洞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知道能不能放出来,刷到的抓紧看哈,我已经努力含蓄了哈哈哈哈

第61章藏离离的故事

藏离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的头脑昏昏沉沉,已经昏睡了多日,压根儿不知今夕是何年。梦见自己从前庇护着的神山,山的阳面住着一位故人,常在日出时独立于草木间,冲他浅浅一笑。

但这画面很快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小青鸟,成天凑到他跟前闹腾,费尽心思要引起他的注意。

神神君,我是当日那只差点被虎精吃掉的青鸟,我是来报恩的!

神君神君,别不理我呀,我很能干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呜呜呜神君你理一理我嘛,森林被洪水冲了,我没有住的地方了

小鹿不,神君,我东秦心悦上神已久,不、不知

原来在你心里,万年相濡以沫竟不及你与他相处的千年吗?你宁愿丢弃我也要换他的命回来,我竟是如此不值一提吗?

我走了,小鹿。

梦里一团糟,时而是东秦的身影,时而是天罚降临时山崩地裂的场景,地面裂开赤红的血缝,恶鬼从里面爬出来。

他仿佛看到东秦站在那地缝的边缘,无数只骷髅手伸向他的衣摆,抬起头,冲他苍白一笑。

小鹿,我的感情不是物件,我也不是替代品

藏离急得大喊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然而张嘴却似哑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东秦在不远处静静望着,他心急如焚,张嘴呕出一口鲜血来。

眼前的景色瞬间褪去,周遭立刻暗下来,眼前似乎有微茫的火光跳动。察觉到寒意侵袭,藏离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寒冷的小树洞里,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坐在他身旁的人听到动静,放下扒拉着篝火的树枝,转过身看他。藏离虚弱地抬起眼,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东秦微皱着眉,手指探查他的灵脉,察觉到里头灵流异常汹涌,猜测是帝君的角鞘起作用了,这才松了口气,替他掖了掖盖着的大氅。

吐血只是因为灵力过盛,你的身子目前还承受不住这么大的灵流,过会儿流溢出去就好了,不用担心。

这几日要好好养着,你的伤若继续放任不管,就要截断后蹄了。

东秦捧来一只精致的泥陶碗,里头盛满浑浊的汤药,正冒热气,递到藏离嘴边,先把这药喝了,疏通灵脉。

藏离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愣愣地看着他,让做什么就照做,一口气舔净了汤药,舌头苦得想掉下来,他却好似没感觉。

从见到东秦的那一瞬起,他整头鹿就傻掉了,魂魄好似轻飘飘地飞出体外,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雪细碎下着,树洞的洞口前燃着篝火,他身上盖着一件羽毛的黑色大氅,十分暖和,东秦就坐在身边,离得很近。

应该不是梦吧,他从没梦到过这么好的情况。

藏离往前趴了一些,被喉间血呛到,猛烈地咳嗽起来。

东秦拍拍他的颈子,顺着毛,神情无奈,大荒生死有道,那火纵使烧到森林也是天意,新的森林会重新长出来,庇护神自当保全其身。

一片森林的积淀不是那么容易被摧毁的,待来年春天时,被烧毁的巨木水泽和平原会重新长出花,藏离原本只需等待便可。

森林里的东西上辈子早该灰飞烟灭了,守着这么一块苍老的土地又是何苦呢。

藏离眨眨眼,嘴巴动了动,想说话,然而终究没能说出来,沉重地叹了口气。

看吧,用灵力太多,如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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