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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这份盒饭(快穿)——日耕黄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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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瞳孔地震:你究竟想做什么!?

弗禾轻笑:我反悔了,这事儿,我得掺一脚。

第7章小庶子

系统试过将炮灰拯救计划的宣传手册甩到弗禾的脸上让他好好清醒清醒,但没用。

弗禾有理有据地指着加粗放大的宣传语,大放厥词:不是说好的自主发挥吗,你擎等着,看我怎么扭转乾坤。

系统:它真傻,真的。

它单知道眼前是个牛逼哄哄的执行者大佬,却忘了这还是一个不喜按常规出牌的冒险咸鱼派,咸是真咸,蹬鼻子上脸。

最最奇怪的是,男主辜辛丞也不知道是被谁传染了,把人赶走后没多久就裹着夜色上门,黑沉着一张脸,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认下了段弗禾这个幕僚。

伴随着高达四位数的大额积分接连爆出,系统不得不开始怀疑起它的统生。

弗禾则是全无压力,甚至反过来安慰它:别纠结,这个新计划,联盟做得蛮用心的。

系统不可置信:哪里用心了?

是把违规标准一降再降了,还是无偿造舞台给弗禾乘风破浪了?

它是不是还要感谢联盟策划部,自己的宿主终于开始主动营业了?

辜辛丞看着年纪轻轻,却是形式主义的老拥护者了,为着迎个新幕僚,一席酒菜少不了。

弗禾略拘谨地坐在辜辛丞的对角线处,刚开席就立直了身,举着银盏连饮三杯,完事儿挽高袖子倾倒酒杯,只见一滴未剩,笑得浅淡:您随意。

辜辛丞冷眼看着,捞过酒壶,也是不服输的性子,照样痛饮三杯。

酒桌上没别人,辜府的幕僚团里也就进了段弗禾这么一朵奇葩,两人安安静静的,你一杯我一杯,憋着股劲儿似的,一时半刻谁都没停。

还是弗禾忽然呛住,咳了个惊天动地,才终止了这场没有硝烟的角斗。

少年面染红霞,不知是咳的还是醉的,说话倒是字正腔圆:大人海量,在下不及。

辜辛丞用手肘支着额头,闻言扯了扯嘴角:说吧,做了本官府上的幕僚,你待如何帮本官拨云逐雾?

弗禾用帕子掖了掖唇,道:大人是因心有疑虑才会动那个赵御史。也是他不长眼,说话不过脑子,才引起了您的注意。

段公子足不出户,却能做到手眼通天。继续说。辜辛丞轻晃酒杯,晶莹的酒液在其中涤荡。

有系统做实时播报,我连你每天几点睡都知道。

但在下认为,解开这个疑团的突破点并不在他身上。且赵丰齐这个人,动起来滑不留手,不是好茬。

听到这里,辜辛丞就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伤,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文吏,竟能调用绝顶的杀手为他办事。说他身上没点问题,我不相信。

那是因为赵丰齐是女主的好友啊。

女主又美又飒,三观正武功好,与人结交从不论性别身份和年龄。因此赵丰齐被人暗中跟踪调查,正巧被女主发现,她可不就要出手管一管吗?

双方一言不合就动手,也是够暴躁了。

弗禾问:那大人可查出那赵丰齐身上的古怪了?

辜辛丞脸色沉沉:三代忠良。祖上即便是地方小吏,却也从未有过作奸犯科、贪污受贿之事。

这就对了嘛。

弗禾忍住笑意:所以,这很可能只是一个误会。您料错了赵御史的动机,杀手姑娘也错将您当成暗害忠良的奸佞了。这次的伤,委实不成算。

辜辛丞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段公子好本事,连那杀手是男是女都算得出来。

弗禾摸摸鼻子,不尴不尬地夹了块糖水栗子吃。

没一会儿,辜辛丞就拧着眉头不耐地说:这次是我一时不察,才让那杀手钻了空子。敢截杀朝廷要员,她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弗禾心里一个咯噔:大人要把她找出来算账?

辜辛丞用一种难言的目光看着他,已经有一点怒气:段弗禾,你既做了我的幕僚,就请你认清身份,操该操的心,办该办的事。如果只是想追根究底大海捞针地找一名杀手,就请你趁早别干这个活儿了。

原来不是想找女主。

弗禾挠了挠头皮:大人息怒,据我所知,赵丰齐是无辜的,但赵家祖宅里可能真有一点线索,可以解您的惑。还有段氏的残余,宫中的旧人,也许都可以找找看。

辜辛丞沉吟了一会儿:姨母不喜我多提当年之事,想越过她查宫中旧人并不容易。而段氏他向弗禾瞥过一眼,残余不就在我的跟前。至于赵家祖宅,我的人打探到,位置是在陇南一带。

陇南。他顿了顿,不就是段氏支脉分家迁居的地方吗?

弗禾点头:正是。野火烧不尽,段氏这样庞大的家族,支脉不知凡几。有我这样明晃晃的旁支,自也有败落后更名改姓未上族谱的。赵御史不会无缘无故翻出陈年旧事,他家三代为官,从不结交朋党,保不齐就曾经参与过什么往事。

宫里的情况我不了解,但大人若真想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必然不可能避过去。

辜辛丞淡淡道:圣上正愁清剿叛党之事还未解气,若是得知另有段氏血脉遗漏在外,定要追究到底。

弗禾啧地一声:咱们这代君主杀戮气很重啊,也没人规劝一二吗?

他觑了眼对面的人不豫的面色,闭了嘴。

良久,辜辛丞没什么表情地说:你提的几件事我会令人尽快去办,只是陇南一来一回快马加鞭也要半个多月时间,希望你的命够长。

弗禾颔首:时来运转,段某既然碰上了大人,便觉得自己的命还能更长点。

巧舌如簧。辜辛丞饮下最后一杯酒,礼节性地说了句少陪,就急忙去办正事了。

一些人手的调用安排,都需要仔细斟酌。尤其是涉及宫闱,他要小心行事。

弗禾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再站起来时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摔倒。

系统很疑惑:你干嘛要跟男主拼酒,两个人都是病号,上赶着找难受吗?

酒桌文化,你不懂的。弗禾揉着太阳穴往外走,忍不住笑,我原本是想先给他服个软,献个诚,谁晓得被人当成挑衅了。

系统:然后你就跟他杠上了。

弗禾无辜死了:没杠上,没看见这么顺利的洽谈吗?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脱了鞋袜就往榻上倒,昏昏欲睡,系统后来又说了什么,也听不见了。

半夜的时候,弗禾突然醒过来,吐了个昏天黑地,

他皱着眉头:系统,来颗止疼药。

一个药丸子出现在他手里,嚼了几下,就和着温水一起吞服了下去。

就着烛火,能看到呕吐物里掺着的缕缕血丝。

怪恶心。弗禾好嫌弃自己。

自从辜辛丞吩咐过他这间院子里的人,守夜的仆从也多了个心眼,一听到弗禾这边的动静,就立刻赶了过来。

这仆从惶恐,公子,我给您叫大夫去。

弗禾摆手:不打紧,你先把屋子收拾一下,我好继续睡。

屋子是一定要收拾的,喊不喊大夫却不能由他决定。仆从人微言轻,不敢擅专,还是把情况如实禀告了上去。

于是,当辜辛丞穿着寝衣披着大氅匆忙过来时,就见弗禾正踏踏实实地躺着,呼吸均匀,睡得极酣。谁来也吵不醒。

肩膀上的伤口在酒液的催发下一丝丝地抽疼,跟在身后捧了两只汤盅的小丫鬟不敢吭声。辜辛丞在屋中央静静立了一会儿,头回发现自己也会做多余的事情。

他大步跨出房间,在凉亭里喝掉其中一碗,然后对小丫鬟道:另一碗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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