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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这份盒饭(快穿)——日耕黄梁(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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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禾的气息愈发微弱,嘴角的笑容开始渐渐淡却。

辜辛丞眼眶通红,声音哑得不像样子:是不是人只要造了杀孽,就一定不得好报。那图,我是故意临摹下来,留给她们用的

泪滴在浅色的袍子上绽开暗色的花,他把头埋在冰冷的、动也不动的青年肩窝里。

赤地里恐怕长不出来葡萄,弗禾,明年这个时候,我再给你在院子前面种一片秋海棠好不好

第31章狗仔(1)

系统觉得吧,如果它没有看错,宿主似乎是在脱离A721世界的时候,触动了哪个权限,然后拿了个什么东西回来。而以它目前的等级,并不好强行识别。

反正也没被判定违规,系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弗禾从休眠舱中苏醒,脸颊上好像还存着一丝热意。一摸,不过是舱里黏糊糊、冰冰凉的营养液。

系统还记得它的本职,强烈提议弗禾去一趟疏导站:最好多呆一会儿。

十年的情感,它的宿主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游戏人间的性子。

弗禾闻言点点头,往外没走几步路,就哗啦啦吐出一滩酸苦的液体,扶着舱室的大门半蹲下来,眉头紧蹙。

精神力受损。医疗机器人从天花板中弹出,如同一只吊着蛛丝直线下垂的蜘蛛,先进医疗室进行修复。

弗禾没力气再动,就有数十只小蜘蛛垂落到地上,模拟肢体快速爬动,聚拢成黑黢黢的一群,然后托起他的身体,送往诊疗的地方。

精神过滤,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过程。

它会在一定程度上侵入人体的大脑,刺激精神体,将其中电离等杂质层层过滤,又层层修复。就像做手术去除了病灶,愈合伤口却仍需时间。

从诊室出来,弗禾顶着一张苍白的脸,站在大厅的边缘,望了一会儿闪烁着蓝光、人来人往的工作中心,然后向疏导站走去。

当天,他就又回到了休眠舱。

一名工作人员多瞥了弗禾一眼,大约是察觉到他的状况不太好,提醒了一句:如果志愿者因为身体问题想请假也没关系。

炮灰拯救计划的世界失败率绝对不低,执行者们接连铩羽而归,的确需要时间调整。这点人性化,联盟还是愿意提供的。

谢谢,那我需要半个小时。弗禾坐下来,从手边的纸袋里拿出几瓶营养液。

这是联盟专门开发用于保证人体细胞活跃度的东西,与舱室里的液体差别不大。

他几口喝干,仍觉得肚子空空的。

还有一个地方,也是空荡荡的。

我好了。半小时后,弗禾站起身,自觉躺进舱室。

在被淹没前,一丝期翼在他的面容上升起,然后又迅速淡退。

系统尽职尽责地做着它的报幕工作:炮灰拯救计划010号志愿者,您已与F251不对,U6欸?

十数秒后。

系统若有所悟:宿主,您已与W022小世界顺利建立连接,现在传送?它还需请示一下,选好了没有。

弗禾:好的。

*

出租屋狭窄老旧,里面胡乱堆放着各种杂物。吊顶上垂下一块很大的木板,正反两面都错乱地钉着大片雪花似的照片纸张,地上有墨水溢出,是漏油的记号笔。

桌椅被废纸和外卖盒强势霸占,垒成脏脏乱乱的一沓,散发着难言的味道。

手机的铃声响了一连串,与门板的吱嘎声相奏成一曲诡异的丧调,才终于有一只手从凌乱堆砌的被褥衣物里伸出来。

费力地搁在桌上,来回摸索了一会儿,抓住手机,按下接通键。

一阵响亮的咆哮立刻从音响孔里疾冲出来,能震得空气中粉尘鼓荡:

陆弗禾!今天要是再没材料交上来,你明天就不用来公司了,回你的山沟沟,吃你的土去吧!

说话的人一丝耐心也无,仿佛愿意打来一通电话就已经是大发慈悲,嚎完这嗓子,便啪地果断挂断。

弗禾将屏膜破得四分五裂的旧款手机拿到眼前端详片刻,视野里的重影终于渐渐并合,显示出了当前的时间。

早上八点。

还能再睡一会儿。

这一睡,时间就拖长到傍晚。

系统定位在半路出了点问题,差点没有找到弗禾的位置,到的时候都快急死了:宿主,快醒醒,你的盒饭已经在路上了!

剧情同时送达,海量信息涌入脑海,弗禾不适地皱起眉头。

一分钟后,他忍着太阳穴的闷痛,起床在出租屋里翻找一圈,随手披了件牛仔外套,又把从犄角旮旯处发现的一只相机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塞进背包,搬开沙发,露出地板上狰狞的裂口,把手机卡物理破坏后一股脑塞进最里面的缝隙,最后归复原位。

出了门,路过房东住处,弗禾抬脚就从斑驳的墙面上借力跃起,探手在窗台上顺来了一顶栗色的女士波浪卷发。又花了口袋里的五个钢镚儿,从住房楼下面的小摊贩那里淘来了一副边框镶着亮钻的墨镜。

现金余额无处不在昭示着自己是一个穷光蛋的事实,但为了保命,该花还得花。

夜色朦胧,再从街角拐出的时候,透过服装批发门店外面坏损了一角的落地镜,腰细腿长的女郎红唇潋滟,满身低廉,街边出来倒垃圾的妇女瞅见了她,全都白眼一翻,绕着路远远走开。

谁不知道,与此处隔了一条街的红灯区里,到处都是这种装扮的女人,伤风败俗的狐狸精!

*

弗禾走出长街,真就转了个弯,往红灯区去了。

路口的石墩上被人随便扔了酒瓶,他就挑了一个拿起,瓶底剩余的酒液全倾倒在衣领和袖口上,醉鬼一般一摇三晃地往巷子里走。

灯光昏暗的小巷幽深脏乱,交缠在一处寻欢的男男女女调笑着、抚摸着,等不及进房的,在外面解决的也有。毕竟是两种价码,两种体感。

在这座庞大而繁华体面的都市里,无数类似的画面正在发生,构成了其阴暗面中极其微小的一部分。

弗禾垂着头一直往前走,偶有拦着他不怀好意地问价的,都被他拎着酒瓶乱甩的架势唬住,嘟囔了一句醉娘们儿,就悻悻走开。

人以类聚,这片的嫖客很多都是南来北往的出租车司机、拉货、无业游民之类的人,家里或许有妻子儿女,或许没有,他们的口袋里或许有些钱,但也拿不出太多。

来这儿多是为了消遣快活片刻,犯不着逞凶斗狠,而一般的狠人也不怎么看得上这块地儿,以及这里的人。

但胡蓝不一样,她隐隐占据11号红灯区头牌的位置,名声最响。这片区里有位名叫六哥的混子老大,已经包了她三年多。

弗禾听着筒子楼里女人的娇喘声,木着脸往外移了几步,蹲到了对面的墙边。

太阳穴的疼痛是精神力受损的后遗症,这会儿已经渐渐缓解。世界剧情线再次于脑海中铺展连接。

他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叫陆弗禾,是一个从小山村里出来讨生活的穷小子,被大城市的繁华利欲所吸引,也想走出一条捷径来登高望远。

为此,陆弗禾做了许多尝试。他好吃懒做,学历低,没户口,人也很孬,在法律的边缘试探是没可能的,甚至于人多一点的地方,话都说不出囫囵的来。最初两年,连大马路上捡垃圾的流浪汉过的日子都要比他好一些。

而之所以能找到目前这份狗仔跟拍的工作,全是因着屋内女人的帮忙。

自从在这座城市相见之后,陆弗禾就很少来找她。这是第三次。

长相还算不错的男人吹着轻佻的口哨从弗禾身边经过,脸上还带着餮足的笑容。不是六哥。

你不怕被他打?门开着,弗禾走进去,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女人光着膀子坐在摇椅上,背对着人正在抽烟,闻言很嘲弄地说:他能知道个屁。高档会所里的婊/子,怎么都可以踩在外头的野鸡头上。

与话语粗俗恶意的内容不同,胡蓝的音色是很娇的,天生自带的嗔嗲,说狠话也柔绵绵的,跟她一米七的个子很不相称。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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