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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这份盒饭(快穿)——日耕黄梁(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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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摔。他以背部顶着这边的墙面,双手双腿全岔着抵在另一面,熟练而快速地挪移,灵敏得像只成精的壁虎。

*

杜珩郁在外面烦郁地转了两圈,想先回训场,结果没走几步就遇见了过来解手的冯谆。

鲁通集团的继承人也穿着一套迷彩装,颜色款式和他略微不同,尺码虽然合适,却因为体型偏瘦的原因,而显得有些松垮。

一见杜珩郁,就吊儿郎当地来揽住他的肩膀,嬉皮笑脸道:珩郁,怎么回事啊,霸占陪练这么久,把她榨干了,弄得我们都上不了场。

冯谆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样子,脖子伸得很长,遥遥后望,胥阳走了,你们也走了。就留我跟裘麒两个菜鸡互啄,假木仓械玩来玩去都一样,忒没意思。女神去哪儿了啊,还来不来?

杜珩郁随手把他推开,不爱这种兄弟之间黏黏糊糊的劲儿,推到一半,忽然愣了。

脑海里涌出许多乱糟糟的思绪,渐渐汇聚成一股明亮清晰的线。

冯谆的身形与阿情有些相似,但胸口很平坦,因为中学时期就在宿舍坦诚相对过,所以他知道,这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儿汉。

手掌之下的肌肉并不结实,是长期坐在办公室,一到下班就吃喝玩乐搞应酬,缺乏一定程度的运动造成的结果。冯谆常说自己爱健身,恐怕指的多是双人运动。

而无疑,正常男子的筋肉骨骼,就是这类微硬的厚实触感。

跟前不久游离于他掌中的,别无二致。

再高大的女人,再娇小的男子,都不会脱离基本性征上的区别。

杜珩郁眯起眼睛,倏地发出了一声嗤笑,猛地转过身往回走。

冯谆被莫名其妙地摸了一把,还在迷惑中,想把人拉住结果滑了手,叫唤道:干嘛呢,往哪里去?

杜珩郁只恨自己够蠢,咬牙切齿:找人。

冯谆更迷惑,连忙跟上了他风一般的步伐,继续叭叭个不停:哦哦,找阿情吗?说说嘛,你俩是不是真看对眼了。听哥们儿的一句劝,遇到这种极品就不要犹豫了,该下手就下手。晚了,再碰见,就要往别人的嘴边去抠了。

杜珩郁被他的形容恶心到,一丝停顿也无,大跨步来到女浴室前,抬腿就是一个猛踹。

轰的一声巨响,惊扰四方。

冯谆刹步后,嘴巴都张圆了。让你抓住机会下手,没让你现在就不择手段。

好歹是有头有脸的豪门公子,勾勾手的事,这样猴急地处理,大可不必吧。

杜珩郁冷寒着一张脸,力道半分不留,第二次发力,门锁被成功踹开,入内后,只见隔间里花洒未歇,喷薄的白色热气弥漫开来,人去室空。

冯谆傻了:欸?人去哪儿了?

杜珩郁凝视了墙边一处,双目中渐渐积蓄起代表着怒火的风暴,从窗户跑了。

冯谆更觉得奇怪,完全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跑?咱们都是文化人,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

话没说完,杜珩郁调转方向往外拔足,迎面遇上听闻下属汇报情况后就一路奔跑而来的胡蓝。

发鬓微乱的女人扶了扶膝盖,直立后抚平气息,隐隐持着阻拦之势站在对面,脸上是妥帖至极的笑容,不失关怀地表达着慰问:

杜先生,您遇到了什么问题,需要我提供帮助吗?

杜珩郁抬起眸子,扫视了胡蓝以及她身后的那群男男女女一圈,愈发觉得自己男女不分,蠢笨如猪。这些年的侦查经验,全都喂到了狗肚子。

一旁的冯谆撩起额前碎发,还在摆弄他的风流倜傥:有问题,你们那个火辣的美女陪练,怎么突然找不着人了。

胡蓝的表情真诚而歉疚:真不好意思,阿情请假回家了,给你换一个成吗?两个或三个,更好的,包管满意。

冯谆哈哈地笑起来,一个好字还没道出口,就被杜珩郁从中强势打断,他目色冷厉如刀,语气震慑感十足:女浴的窗口通往哪里?

胡蓝摇头:我不知道您

杜珩郁将证件亮出,攥在手里一字一顿地沉声说:再见到人,我会让他哭着喊爸爸。

*

弗禾对于其他地方正在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他压低帽檐,有系统做指引,完全避开了一切有可能捕捉到摄像画面的仪器,以及各种人高马大的安保人员,几乎畅通无阻地离开了苑色。

徒步走在漆黑的夜色里,他甚至有闲暇挑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面店,用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解决了今天的晚餐。

打包一份土豆牛腩面,谢谢。兜里仅剩的零钱,从此花光。

弗禾拎着面,七拐八绕,穿过车水马龙和钢铁霓虹,在城市的喧嚣和迷乱里,找到了一个缩着双腿、眼眶鼻子都通红一片的身影。

太晚了,你该回家去。他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柔,女孩子出门在外,单独一个人太危险。

顾苑西已经坐在这里许久。她刚走出校园没多久,自认还是比较独立坚强的个性,从不把社会上隐藏的潜规则放在眼里,也不觉得有一天,这类规则会被别人用到自己身上。

一时遇见,忿不可遏,就与人产生了冲突。

她没有一点恋爱的经验,却也对爱情充满向往,更知道,那人究竟都对她做了什么。

这是一种侮辱,可是她无处可诉。

手机里的号码点了又顿,选了又停,社会舆论兴盛的大环境之下,顾苑西怯懦了,不是没见识过网络键盘手的恶意。

眼前的陌生人使她重新拾起防备,毕竟一朝被蛇咬。

弗禾对女人没兴趣,一脸花妆的女人就更别提了。

他轻轻放下手里的外卖盒子,饿了可以吃,不吃可以送给路边拾荒的,别浪费。还是那句话,早点回家,好好睡一觉,天底下没有跨不过去的坎,无需徒增烦恼。

直到弗禾走远消失,顾苑西吸吸鼻子,肚子咕噜地叫,慢慢解开了外卖盒,看清里面的内容后,眼泪像珠子一样从脸颊滚落。

陌生人的东西她一口没动,真就送给了拾荒者。

她连夜订了机票回乡探望,父亲做的土豆牛腩焖饭那样好吃,自己不该继续和他闹别扭了。

弗禾的负债已经达到一个不小的数目,系统都开始肉疼,有种核心数据被掏空的感觉。

怪不得大家都说呢,联盟财富榜上的那些人,要么特别能挣,要么特别能花。这两个极端,好像都被它碰上了。

有舍才有得。弗禾不怎么走心地安慰完,在街头随便乱逛,然后走进了一座不起眼的居民小区。

*

骆胥阳再回来时,整个人失魂落魄,满脸心不在焉,与杜珩郁全身蔓延的低气压相得益彰。

裘麟叉腿坐在地上打了个哈欠:四个人里就咱俩在用心营业,何苦来哉。苑色果然与众不同,简直是男人的勾魂所,连最难攻略的两个都丢盔卸甲了。

冯谆已经和一个长腿白肤的妹子打了半天的眉来眼去拳,正是蠢蠢欲动,挑起眉,那就散?

裘麟看了看时间,掐了把陪练细嫩的脸蛋,散吧,不是年轻的时候了,现在一通宵熬夜就浑身难受。

冯谆给了他一个你不行啊的眼神,搂着美女说了两句悄悄话,笑得很开心。

杜珩郁和骆胥阳对这个决定都没异议,大家在苑色的门口说散就散,汽车疾驰,去往不同的方向。

已近凌晨三点,杜珩郁站在朴实无华的楼道里掏钥匙开门。二流小区的物业总是不够敬业,这两天楼道灯一直忽闪忽闪,抖得像灵异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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