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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这份盒饭(快穿)——日耕黄梁(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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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就快速地把桌上的杯具拿起,掸了掸沙发上被坐过的痕迹,然后嗖地一下钻进了客卧。

杜珩郁垂下眼,勾唇往隐隐呈现出蜜桃状压痕的沙发垫上又抚了一把,然后才施施然地去开门。

被晾在门外三分钟,一脸沉静的骆胥阳进了屋:珩郁刚站定,下一刻就抬起拳头,猛地往面前之人的下巴招呼了过来。

论武力值,骆胥阳没带上他那群保镖,而是选择了正面刚,这决策可太不妙了。

十分有损作为一代霸总文里的男主形象。

不出所料,十招不到,就被压制得死死的。

毕竟是两个身形相仿的成年男子互相伤害,杜珩郁嘴边带了点擦伤,相比之下,骆胥阳就惨多了,额头和眼角都肉眼可见地发肿变青。

被钳在地上双目赤红地嘶吼:杜珩郁,老子真是看错了你!搞我家人,你的良心呢!

杜珩郁古井无波,淡淡道:不会做绝,良心还在。我也看错了你。

两人都是体面身份,没必要双双在地上翻来滚去,不成体统地吵闹不休。整理好衣领袖摆,还是可以心平气和地对坐争辩。

杜珩郁直言发问,不带拐弯抹角地提到了赵潇媃的名字。骆胥阳那会儿年纪也不大,冷脸说自己不清楚:她是你的小姑姑,不是我的。现在扯这些不相干的,有意思吗?

杜珩郁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没意思,跟你交代一下一切的源头而已。

骆胥阳眯起眼,伤口发疼,脸色难看至极:陈年旧事,就可以作为杜家中伤骆家的理由?多年交情,你们太不地道。

杜珩郁冷笑:觉得不地道,就让你老子亲自去找我爷爷和父亲解释理论。只派你来,他是做了混账事,心里虚,不敢了吧?

他身体前倾,双眼充满野性,攻击的意味十足,骆胥阳,你扪心自问,骆远韬做的那些好事,你就一点不知道?根子底下烂透了,这交情还能继续得下去吗?

闻言,骆胥阳愤怒地粗喘,良久,扫视四周,哑着声音肯定地说:你藏了人,从一开始,就在跟我对着干。

住着第二个人的房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湮灭所有迹象的。

难怪我找遍全城都翻不出花来,原来那个狗仔在你这里。骆胥阳直视着杜珩郁的眼睛,就这么拿兄弟当猴耍,好玩吗?

杜珩郁没否认,转而说:前十几年眼瞎,我的兄弟一直都与我在任务里并肩作战,你又是哪位?

客卧里的弗禾恨不得把耳朵贴在房门上,真是旁听了好一场大戏,真会说话。

系统:真够气人。

骆胥阳最后鼻孔冒气地离开,把门摔得砰砰响。弗禾重新钻了出来,站在玄关处有些忧心地叹:把门换换吧,别哪天真给弄坏了。

这一天天的,不是遭摔,就是遭踢。

杜珩郁瞥过去一眼,似乎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日子照过不误,甚至有闲心来小酌几杯。

不就是酒,弗禾舔舔唇,陪他喝!

男人能受的伤不过那几种。兄弟手足,说断就断,哪能没有愁。借酒微醺,确实能让人心情变好。

可酒能消愁,也能磨人,喝到后面,就刹不住了。

弗禾腮帮子酡红,乐呵呵地躺倒,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杜珩郁倒还好,他喝酒不上脸,因为职业的关系,没有瘾,自控能力也比较强。

平日里,他是一点不能理解弗禾那些用来强身健体的瑜伽动作的,这会儿被酒精影响,假寐时脑子里忽然就绷断了弦,思维想法偏离了应有的轨线,蹦出了一些不可思议的画面。

腰那么软,肩那样白。还有

片刻后,杜珩郁猝然睁开双目,一瞬间茫然不已。手指探向鼻端,抹了一把燥热的血。

秋日的干燥上火,来得有些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乐乐的五瓶营养液,感谢ScarletWitch的十瓶营养液。

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陪伴!

第43章狗仔(13)

在洗手间冲了把脸,杜珩郁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回客厅,视线里,伏在沙发上的青年闭着双眼,呼吸清浅。

陆弗禾。他喊道。

无人应答。

杜珩郁又喊了两声,不高不低的,音色浑沉,情绪难辨。

睡梦里的弗禾咂了咂嘴,哼哼唧唧,身体在沙发上翻转挪动,改成了面朝靠垫的睡姿,小呼噜轻轻地响了起来。

他这么一动,小腿上的裤子往上提了一截,滑出了一片纤细的脚踝。而因弯着腿,某些特性鲜明的部位再次彰显了出来。

杜珩郁:他竟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下流的隐藏标签,目光着魔似地在青年的身上流连了一圈。喉结滚动,鼻头又开始发热了。

该死的秋季,或许应该喝些菊花茶。

杜珩郁背过身去柜子里翻找有没有可以拿来降火的花茶,找着找着,心思就慢慢飘移,不由想:瑜伽的效果竟然有这么好的吗?

恰时,身后传来沉重的咚声弗禾从沙发上摔下来了。

嘶啊他一下子就被撞醒了,躺在地上捂住头,皱着一张脸,面朝天花板,疼得泪花都被激出来了。

杜珩郁三步并两步地奔过去:陆弗禾!

只见地上的青年直挺挺地躺着,表情木呆呆的,眼珠空茫地转了两圈,触及男人的身影后,眼皮又阖了上去,眼见着就要再次睡着。

杜珩郁:他没有照顾宿醉者的经验,印象里,冯谆那群人一喝醉酒,就都跟疯魔了似的。有鬼哭狼嚎的,也有痛哭流涕的,更有甚者,抱住一根电线杆子就能完成一整节单口相声。

碰上那些个情况,他管都懒得管。

但眼下绝对不可能。

心软了,很不忍。

反应过来时,青年已经被自己揽着背脊和腿弯捞了起来,妥妥当当地放到了床上。

拧个热毛巾,煮个醒酒茶,这些都不是大难事,唯独怕人不配合,瞎动瞎吵。

可青年却意外地很乖。

不叫嚷,也不撒酒疯。

让抬手抬手,让抬腿抬腿,上衣解去后,犹豫又犹豫,杜珩郁还是没动手脱弗禾的裤子。

他再迟钝,也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了。似乎自从碰上这个人起,一切事物的发展就不可控制了。

这种认知显然极其具有颠覆性,致使杜珩郁重新审视并认识了自己。

不能动,是因为那块地方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已经成为了一处禁区。动了,便等于越线。

在有些事情还没确定下来之前,他不会越线。

毛巾在弗禾的脸和脖颈上擦拭而过,杜珩郁小心地捧了他的脑袋来看,没料错,头皮上果然起了一个圆鼓鼓的肿包。

若是换作任何别的人,即使长了满头包他都会觉得是小事一桩,毕竟哪个男子汉不是粗糙耐打、经碰经摔的。

而轮到青年,杜珩郁则是微拧着眉,拿着冰块来为他进行冷敷。动作轻柔,不敢用力。

陆弗禾,醒醒,起来喝解酒茶。普洱茶的茶气很足,放凉了一会儿,温度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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