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
弗禾抬起眼,张嘴,露出一点红舌,含了递过来的勺子:好吃。
杜珩郁眼神一暗,一个不注意,手里的勺子就被青年拿走,分心想什么坏事呢。我自己来,你也好好吃饭。
早餐刚过去没多久,弗禾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回来了许多,到底是具足够年轻的身体。
赶在男人出门之前,朝人丢过去一张储存卡。
杜珩郁准确接过,面露询问。大致知道是弗禾昨天的成果。
弗禾扬着眉,笑答:怎么也挂在公司旗下拿着固定薪资呢,被养着的感觉是挺好,但给我男朋友提供点老本行里的援助,更好。
杜珩郁眉眼舒缓带笑,深邃俊美的轮廓线条极柔,把卡好好地收了,转过头,不过一秒不到,就大步流星地返转走近,在一阵清爽的气味里,往弗禾的嘴唇上用力吮了一下。
嗓音哑哑的,尽来招我。
不是故意的。弗禾无辜地抬着手。
杜珩郁将五指插/入他的指缝里相扣,想把你也带走。
那行啊。弗禾懒懒的,要高薪,还要高职位。最重要的,是得离老板近一点。
杜珩郁很纵容地贴着弗禾的额头,低笑:银行卡归你管,就做老板的贴身特助吧。
弗禾畅想了一下,觉得挺不错,最后在男人的下巴上啃了一口:拜拜,今晚早点回家,等你。
办公室里。
杜珩郁取出储存卡,在设备里一张一张翻看这些状似非常普通的情景人物,接着用半天的时间将它们全部整理好。
他的男朋友简直是个天才。
抓拍的技术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每张图像里所有涉及人物动向的画面,不论里面有几个人,什么身份,是男是女,该互相陌生,还是互相熟悉,有秘密,还是没秘密都能透过他们的情态交流和神色变幻显露出其中莫测的关系。
那些停留在表面的交谈和寒暄,通过瞬息影像,无声胜有声,终于从复杂脉络里由浅变深,呈现出了一副明晰的人物关系网。
有些是杜珩郁早就了解过的,有些是心里不确定、还在猜测中的。
骆氏和冯氏掰了,裘氏成了它的盟友之一,另有几个意想不到的,间或在人群里暗送秋波,却连明面上的一句沟通也无,全是会演戏的老狐狸。
他看到骆胥阳正侧着脸对骆秩说话,应该是责备之类的话语,骆秩垂下脸,掩住了一半惧怕的情绪,还有一半看不太清。他脚尖朝外,是抗拒和逃避的表现,也可以看成是厌恶。
跟骆丰成结姻的林家小姐也只有二十多岁,脸上的妆容非常精致,微笑也很得体,只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里,才会露出疲惫,眼中有对未来的迷惘不安。
她曾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这个动作其实非常微小,有时伸一半就会装作去拿别的东西,或是挽住旁边父母的手。
被强行改掉的习惯只不过犯了那么一次,就被抓拍到了,另外还附赠了骆丰成的一个带着厌烦的斜扫。
杜珩郁仔细回想,弗禾确实在那天始终开着机器,哪怕对付着源源不断的搭讪者,也游刃有余地做到了这一切。
他注意着时间,到点就下班,一刻不耽误,打开别墅大门,没在灯火通明的一楼找到人。
眼角余光里,一份晚餐整齐地放在餐桌上,旁边压着的字条里写道:吃完,再来楼上吃。
因为这句话,杜珩郁吃饭吃出了一身的燥火,最后摔了筷子直接抬步走人,进到灯火暧昧的卧室,顺利从被窝里挖出全身不着一缕的青年。
光洁的手臂和大腿一齐绞紧缠上,随之而来的是耳廓边的湿热舔舐,温软的身体正向人诉说着渴望,衣物上纽扣崩开的同时,系统用肃然的机械音整点播报:比赛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xxx的一瓶营养液!
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陪伴!
第48章狗仔(18)
弗禾之前就查询过,联盟首届芝士大赛的参赛人员究竟有多少。
从系统所收集的数据可知,答案是一个极其惊人的数字,直逼过去曾经一度火爆全民的执行歌王称霸赛以及我是联盟大明星。
时代不断发展更替,老牌的竞赛已经蒙尘,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而新兴竞赛正层出不穷,翻新出越来越多的花头。联盟变黄是有道理的,毕竟有那么多的芝士粉热衷此道,几乎人均老司机。
这不,赛前半个月,世界论坛里就开始平地起高楼,大家对于比赛的讨论一直保持着居高不下的热度。
其中就有提到赛制的公平问题。
毕竟执行者们处在不同的世界,哪怕因为系统连线而处在同一计算维度,但某些影响公平的变量因素依然客观存在,不可消除。
就说魔兽以及仙修之类,动不动就能持久个把月,有这么长的时间条件,恐怕想弄出几千个姿势都不成问题。还有那些家属直接分裂轮换着来的,普通人跟他们比,妥妥一个输。
因为世界等阶的种种不同,里面的规则划分更要合理化。
联盟策划部倒算开明,广纳建议,马不停蹄地进行完善,历经一周出台竞赛细则,而比赛也终于拉开帷幕,按时展开。
弗禾的脚踝和他的手腕一样,细得好像一折就断,白生生的,搭在杜珩郁颈边,有时轻轻地晃,有时慢慢地摇。
蜷曲起来的弧度是最好看的,续着腰线连绵地伏动,打出漂亮的结。
床还是太软,换到宽大的真皮椅子上时会压出吱嘎的响声,浴缸里太滑,哪怕弗禾是坐在杜珩郁的膝盖上,脚底不着力,水花也会到处洒溅。
杜珩郁一只手捞住弗禾打滑的腿,一只手扶住他的腰,两人面对着面,能清晰地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
弗禾眯着眼睛,很喜欢杜珩郁轻轻锁住眉毛的隐忍模样,连薄唇抿出来的唇线都是迷人的。
见人揭开眼皮望过来,他忙抬手遮住半张脸,睫毛和前额已经全部被打湿了,只有挺翘的鼻子和殷红的唇露在外面,轻轻翕动:别看我。
打着抖的音节里嵌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羞怯。
带着薄茧的手掌力道陡然加重,一个拢聚,两人的距离就大大缩近,杜珩郁听话地闭着眼不看,揽紧伏在自己怀里动情喘息的青年,附下头与之交换了一个深入喉咙的长吻。
他们在复习昨晚的基础上,又加了点情到深处的难以自禁。
水流变成了天然的调剂,一轮温,一轮热,最后冲刷掉所有曾经存在的痕迹。
弗禾不叫停,杜珩郁怕他受伤,想抽身离开,却是被扒得紧紧的,不让走,语气嚣张又绵软:这就吃够了?
杜珩郁挑眉:这是粘起人来了?
被恋人扒着四肢,他当然不敢随意挣动,满心的柔情都化成了水。
知道粘人,也挺好的。
弗禾脸色绯红,却在下一刻慢慢探指摸到自己身后,蹙着眉毛,可我还没够。比赛时间未终止,没完呢。
闻言,杜珩郁的瞳孔底部顿时幽深一片。
他顾惜着弗禾的身体,知道在连续两天的负荷下,作为承受一方肯定非常不易,已经一再忍耐自己,本想做到跟昨天差不多的程度就算,可弗禾这样明晃晃地邀请
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受得了心上人这样的邀约。
更何况,面前的青年,真的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