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缺,钱。
听听,多么不识人间疾苦的一句话。
白露回想了一下自己穷得发酸的百金家财,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果然是我认识的青仪兄,”花蝴蝶笑得风流且豪迈,“那待青仪兄伤好全了,来许府找我即可。”说着抬起了手。
白露感到一阵欣慰,他总算要离开了?她终于可以变回原身了。
只见花蝴蝶自来熟地拿起唐谷雨桌上的茶壶,给唐谷雨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摆明了是要久坐。
白露欲哭无泪。
她掰着小爪子算日子,今日黄历,诸事不宜……她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出门前得先算算黄历。
花蝴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唐谷雨说话,白露起初还忍得,到后面便都是宗门中的事了,说得她愈发困怠。
白露本就一个月没好好休息,现下更深露重,唐谷雨身上很暖,手偏又给她顺毛顺得恰到好处。许清明声音也温柔,催人入声刚刚好。白露盯着桌上这盏荷花灯,两个眼皮子直打架。渐渐地,荷花灯从一个清晰的物象逐渐变为一团模糊的橘黄色光影。眼皮子撑不住的那一刻,眼前一片漆黑。
不晓得过去多久,白露迷迷糊糊感觉到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抱着她的人仿佛站了起来,耳边有传来一阵布料摩擦声。一双手将她轻轻放下,当即处在一个舒适柔软的地方。
白露实在是睡糊了,一舒服,就四脚朝天继续睡。
夏季的夜山上很凉,几缕冷风钻进床帏,白露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往温暖的被窝里钻一钻。还有点冷,再钻一钻。
等她一觉回神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早晨。清晨暑热蒸腾,昨晚她睡得混沌不分,居然整个猫身都钻进被窝里去了。
她早早地被闷醒,一睁眼,看到了从前从未见过的不得了的光景,脸唰地红了。
年轻……年轻真好。
一团邪火蹭蹭蹭蹿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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