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从师父的动作中理解出几分慈爱的意味,心里欣喜,师父这是原谅她了呀!
很乖巧地,也伸手抱住师父。
自以为犯错以后被原谅的白露,收获师父一个拥抱后,对师父更加殷勤了。
乃至于傍晚吃饭时,也要黏在师父身边,拼命给师父夹菜。虽然记不清楚桌子边上另一个红衣的美艳女人和一个蓝袍少年是谁,但她生怕自己记不住人惹人家生气,便也闭口不问。
白露觉得,自己这个徒弟当得非常称职。
吃完了,师父还没来得及伸手,白露率先掏出一块帕子,周到地给师父擦嘴。
她明显感觉到师父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站起身回房走路的时候都变得同手同脚。
白露面对一个陌生环境,当然很害怕。还以为自己是一个小毛孩,加紧脚步追上师父,扯了扯他白色的衣袖,说:“我能跟你睡吗?”她怕黑,师父曾经好几个夜晚都守着她。
阿清和长庚顿时惊呆在原地,看着二人的背影,长庚的筷子啪啦掉在地上,阿清刚喝进去一口汤哗啦啦从嘴里流了出来。
白露陈恳地看着师父,师父听到她的诉求,僵着脖子转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默了一阵,将一只手贴在她额头上,疑道:“发作了?”
她道:“什么发作?”
师父垂下手道:“果然是发作了,我还以为……”
白露摸不着头脑,“以为什么?”
“以为你方才的言行都是出于真心。”他道。
白露蹙了蹙眉头更疑惑了,“什么真心不真心的呀?”
他道:“没什么。”
白露很迷茫,觉得师父这几句奇奇怪怪的话把她本来就不清楚的脑子搅得更乱了。决定不纠缠这个问题,坚持道:“那我今晚到底可不可以待在你身边呀?”
他想了想,此刻她神志不清,将她留在身边可以方便自己保护她,便道:“可以。”
在昆仑山吃了睡睡了吃的懒人光阴已深深印刻在她的脑海中,白露没多想,觉得有些头疼,先师父一步躺在榻上。
两只鞋子丢在地上。
她躺在榻上思来想去,总觉着师父的气质与往常不太一样。可他的气息,明明那么熟悉……此外,看到眼前这个白衣男人的时候,心跳得有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