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琏,瑚琏之器,祭祀尊贵的器皿,寓意有大才的人。
多好多有寓意,一听就是兄弟的名,象征着荣宁两家兄弟相助,守望扶持。
听着这一连串的发问,贾敬反过来自己给自己揉胸口了,你大侄孙生天生凤命,男生女命。
贾代善:珍儿确定是小男孩吗?
叔,你认真点。贾敬静静的看着贾代善,你那么凶巴巴的问,我也很认真的跟你说了。不是我们闲着没事拿着生辰八字掐算的,是钦天监自己找上门的。到最后还得轮到我爹背黑锅。也就是头一个大胖孙子,还可以用老人家掌心宝贝来瞎忽悠一下。
贾敬说着一脸烦躁,他要是个女孩,我也不愁。可是个男的,皇上还好,不信这个,但还是给指了个司徒家的女孩。但你这种命,有人信的。
说到最后,贾敬闪过浓浓的厌恶之情,但旋即又压下了对过往的回忆,问道:对了您刚才问三十岁什么意思?
钦天监也真是一帮搅、屎、棍的。贾代善揉头,说祸国的妖孽就是三十年前降生的。
第一卷第五十章
贾代善是越说越来气,神神叨叨的命运之谈,对于他这样刀山火海中走出来的将士而言,完完全全就是一种折辱。
这世上真有命,那他贾代善完全可以被人咒死了事。
可偏偏千里之外的苏州,贾代善的亲儿子贾赦对钦天监还是挺信任的,强调道:向副统领,说认真的,还得在请钦天监的高人过来。其实我觉得那种天桥算命的神棍是最好了。白莲教能够生存,深入扎根低层百姓的心,不就是因为交易简单,通俗易懂吗?先前秦楚涵跟人论道,这圣女对正统的道法不是完全不懂。
秦楚涵点点头。就这所谓的圣女,都还没贾珍会背《道德经》,至于佛教,最基本的《孝经》也不懂,这才气得贾赦给讲话本故事,各种乱七八糟的糅合一堆。
向副统领一听,带着些认同。他先前也一直陪同,自然是看见了圣女那一问三不知的,说起大众耳熟能详的的神仙,倒是懂一些。细细思来,也真就是因为环境与世隔绝,被一个骗子,那个最最蛊惑人心的骗子,暂且称呼为六骗子的人,给洗、脑了。将骗术与原本江湖武功结合在了一起。不知天高地厚的,才敢直接行凶作乱。否则,有正常思维的,谁敢灭门?还灭玉皇阁满门,也不怕玉皇大帝一怒?那也会害怕帝王之怒。
而且我觉得还可以在详细调查安定书院。秦楚涵声音压低了一分,没准那六爷亦或是六爷的爪牙就隐匿其中。按着常理来说,血月魔教威胁一个小才子,那还不如威胁大儒来的方便。苏州的大儒挺多的。而且王旭峰仿的画作又是天仪大师的,这点得谨慎些。
他本来不会如此联想的,但是一跟贾家众人一起后,就不得不多想想了。
总不会觉得王旭峰有才,血月魔教能耐到像吕不韦一样存着奇货可居的心思。
正闹着要换个爹的贾珍闻言,扭了扭头看向秦楚涵,冲着向副统领点了点脑袋:对哦,我叔说正常画坊文物店等等都不敢挂三舅的大作了。黑市上流传的也都挺少的,大多数都在宁府库房呢。
说着,贾珍冲着孙忘忧笑开,神医伯伯,您是不是很喜欢读书来着?跟我进京,慢慢看慢慢挑,我有一整个库房的孤本典籍呢。
孙忘忧看着笑容灿烂的贾珍,眉头微微拧了拧,你爹他是正儿八经考中了进士?
还考中了道士。贾赦洋洋得意。秦楚涵这小道士说了,可难考了,相比较之下,他们贾家也是有学霸的存在的!
贾珍看了眼孙忘忧,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忙不迭补充道:我爹可是太子伴读,享受的最最最好的教育,还有我叔祖父,那可是皇上伴读,享受的资源更好了。我们不太不
声音虽然弱了几分,但贾珍还是振振有词的,我们不太成器,都是老师不好。贾家就自个来说,请不到名师大儒来教。真的,我叔祖父都说了,本来等过年开春了,就把我和政二叔塞国子监学习。
那我呢?贾赦醋了。
你给瑚大弟弟当伴读,去张家学习。反正女婿是半子,一只羊是放两只羊是赶,没啥区别。贾珍想也不想的直接就回道:但叔祖父万万没想到,赦叔你带着政二叔出来游学了!
贾赦闻言心平气和了些,还真是你叔祖父干得出的安排。
贾家的教育,虽然开家学了,但两府子弟的教育都是在盘算蹭的蹭皇家蹭姻亲,反正学到知识就是自己的。
要不是启蒙教育不好蹭,他爹能一块安排上了。不过,真豁出去不要脸强行蹭了也好。要不然某个人也不会被教出一副穷酸气息却又漠视黄白之物,觉得玷、辱了他的,还口口声声子曰子曰,道貌岸然的假正经模样来。
当然,家庭教育也有些恶影响。
贾赦思绪一闪而过,感觉自己胃里又泛酸了。明明现代社会,也很多是爷爷奶奶带孙子的,为啥他们贾家就婆媳矛盾如此尖锐呢?
听到游学一词,秦楚涵和向副统领互相对视了一眼,默默垂头,可真能自欺欺人!
因此谁也没发现贾赦眼中那落寞之情。
而另一边,孙忘忧迎着贾珍那振振有词的话语,抬手捂了捂心脏,恨铁不成钢的:看得出来,你反应推卸的能力一流。
说着抬手拍拍贾珍脑袋,又看了一眼贾赦,孙忘忧沉声道:你们审讯结束后,若没什么事情,与我一同吧。府衙那边送过来两个幼童,其中女童,看样子是受过些伤害的。有些事情你们多看看也好,知晓世间人生百态。
一听这话,贾赦也不想理会猝不及防腾起的伤痛,点头若小鸡捣蒜,带着笑意看向孙忘忧。
神医大哥只批评了贾珍,但是实践教育说的却是你们,连带他贾赦一起的,不偏不倚,公平得很!
一碗水端得很平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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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干脆挥挥手,神医伯伯,我们现在就去吧。反正审讯也不好看。
孙忘忧直勾勾的看着贾珍那漆黑,说得一脸真挚的眸子,手抬了又抬,最后还是没舍得拍拍贾珍脑袋,只是默默抬手揉揉自己的额头。若非情况不允许,他想问问贾赦先前说的脑残到底是什么病。
屋内的其他人莫名觉得胸口一沉,视线扫扫桌案上的一叠瓜果糕点。
贾赦扫过侍卫,示意人赶紧搀扶着贾珍先随孙忘忧离开。他怕贾珍再说下去,孙神医能够纷纷钟变脸,一个大耳光子甩贾珍这熊孩子脸上。
熊孩子说反正圣女昏迷,审讯中止都不会吗?
【普法小天才,你有没有觉得珍儿好像没点同理心或者叫什么情感缺失的?看着也挺机智的,你说他自私也不对,屁股肉说割就割,但非但不会看周围环境,说人话的。莫名的就很游戏人间的既视感。这幽暗阴森森还血气冲天的牢房内,也能当做戏台子。】
【很合格的一个吃瓜群众。】
【不跟你说笑,很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