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俩合作,那效果可真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贾赦斜睨了眼被控制贾珍开口的秦楚涵,瞧着人望过来的一抹无奈之色,没来由的心中一乐【普法,我觉得秦楚涵肯定理解我要干嘛了。哪里像珍儿,我手把手教了人那么多,竟然一点都不懂叔叔心。】
【但你们的效果确实双倍杀。】
就在贾赦暗中私聊之时,贾敬已经深呼吸一口气,恢复先前的云淡风轻。抬手指指面色不虞的贾珍,贾敬垂眸看了眼气得面红脖子粗的卫公子,你是要我来审呢,还是被他们两活活气死?
此话一出,屋内落针可闻。
贾赦拿起笔在贾敬身后划了划,一副委委屈屈屈从强权的模样。
贾珍是真怒了,但他开口都说不了话,只用自己气鼓鼓的腮帮子表达愤怒,顺带眼神横扫了眼秦楚涵。
秦楚涵略不好意思的垂了垂眸。他本来还只是心想贾赦时不时用计呢,但一见人这行动,那是百分百确认了。于是,就点了贾珍的穴,毕竟,他控制不住贾珍啊。
看着对面发生的一幕,孙忘忧拍了拍叶素问的手,示意人也先静观其变。
回眸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瞧着都被贾敬一句话给震住了,卫公子缓缓吁口气,目光定定看向贾敬,眉眼间带着欣赏,问道:你信星象?
贾敬一挥拂尘,端得一副世外高人出家的淡然模样,贫道还相信这世上有三清呢。万事万物存在就有其合理性。百家争鸣,才有创造与繁荣。
听到这话,卫公子原本气得赤红的脸缓了缓,一字一顿,像是与人分享小秘密一般,道:听过周天星斗图吗?
据闻得此图,再集合五个门派,才能探得所谓的盘龙。贾敬说着,还抬手给人倒了杯茶,让人润润嗓子。
卫公子眉头一挑,看了眼自己跟前的茶盏,笑着抬手接过,轻抿一口,而后道:【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天有九位,地有九域。天有三辰,地有三形。有象可效,有形可度。情性万殊,旁通感薄,自然相生】。
贾敬微微一笑,【星也者,体生于地,精成于天。】
听讲的一排人:
【是张衡所书的《灵宪》】秦楚涵本挺认真学习记录的,但斜眸一瞧看着贾赦都气鼓的腮帮子,唯恐人要带着贾珍真赤手拳殴。
偷偷扫了眼依旧鼓着腮帮子的贾珍,怕人察觉出贾珍安静的违和来,秦楚涵急忙挥笔写来出处,以及含义【是说山岳的精气修炼几百年成精了,成为天上的星星。】
便顺道借着递纸条的举动,给贾珍解了穴,亲切的朝人笑了笑。
贾珍:
贾赦压根没注意到这眉眼官司,瞧着递过来的纸条,那比普法还贴心的解说,嘴角弯了弯。
叶素问看着对面传的小纸条,眉头一拧,直接运功朝人而去,将纸条抽了过来。因运功提着劲,在翻身坐回轮椅的时候,还震了一下。
听得响动的所有人:
无视着众人望过来的诡异眼神,叶素问一目十行扫了一眼,而后递给孙忘忧,一本正经问道:你看对不对?
说完,叶素问又带着审视看向秦楚涵,问:你怎么知道?连孙忘忧都不知道呢!
贾敬知道就罢了,这秦楚涵和孙忘忧不是一样吗?都流落在外的,没有这所谓的家学渊源!
贾赦面色带着一抹阴沉,愤愤的看着虎口夺食的叶素问,他也是道士啊!
我是道士。秦楚涵听得耳畔传来的怒喝声,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看了眼贾赦,起身绕过贾珍,抬手拍拍贾赦的后背,和声宽慰:不气,不气。咱们要尊老爱幼。
边说这话,秦楚涵眼角余光扫了眼面色带着无奈打算起身想劝的孙忘忧,嘴角弯了弯。
扪心而论,叶素问这性子真挺奇葩极品的,可偏偏人时时刻刻想着念着孙忘忧,把人放在心尖尖上。而孙忘忧也是如此。
这样算得上志同道合的伴侣,也挺不错的。
对外也许有些无礼,可他们到底也算一家人,一家人之间也就不用如此计较。况且,他其实也挺羡慕叶素问这性子的。
倘若,在他幼年的时候,皇帝能够这般强硬些,也许起码他还能有缘见亲娘与兄长一面。
倘若,贾史氏能够将母子情谊多放一些在心上,也许贾赦贾政这两兄弟也不会有今日这般强颜欢笑。
亲情爱情其实细细想来,在某种程度上也没什么区别。不需要太心尖尖,但求能够荣辱与共。
于是,秦楚涵颇为好声好气回答了叶素问先前的问题:玉皇阁藏书不少,且考道谱,绕不开天文气像。毕竟钦天监都是观天象定农历算潮汐的。
不要以为就你读医最最难了,贾赦瞧着秦楚涵这个当事人都不计较了,但见叶素问那傲娇模样,还是心理有些窝着火,板着脸认真道:这世道但凡有些成就的,谁背后没点血汗付出?叶素问,珍儿这熊孩子都知晓随便抢人东西不对呢!你能不能稍微敛敛性子?秦楚涵好脾气,我们也是一家人,不会多说什么,但是你这样,若真在公堂上,很容易给我神医兄招黑的。
对面秀得一手恩爱,还塞狗粮!
这的确是我和叶素问失了分寸。孙忘忧拉着叶素问的手,朝秦楚涵道歉,将信笺奉上,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叶素问冷哼了一声,干脆一手拉着孙忘忧,一手推动着轮椅,往秦楚涵身旁的空位而去,瞥撇嘴,道: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此话一出,贾赦觉得自己又有些矫情了,想为叶素问这爱情打个call。
即使服软都服得很个性,也很郑重。
叶素问的人情,可不好得。
嫂嫂啊,不用那么郑重其事的。贾赦眼眸带着一抹羡慕,开口:我其实就是那么一说。咱们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在外注意些就好了。
就是啊,你们早该坐过来了,在一起多有伴啊,一起
迎着亲爹冰冷彻骨的眼神,贾珍宽慰道:爹,您别瞪了。现在知道叔祖父为啥不乐意来了吧?不是他老人家自持身份,信任你,是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一个手抖宰了他宝贝儿子。
听闻这话,已经习惯了贾赦和贾珍不靠谱的孙忘忧跟着点点头,你叔父他的亲卫没告诉过你吗?
瞧着秦楚涵似乎要开口附和的模样,贾敬憋不住心理的困惑,问道:秦道长,你不觉得跟他们在一起格格不入吗?
还好。秦楚涵毫不犹豫开口,相比向副统领他们学得多才多艺,我现在算勉强习惯了。而且贾家这歪话题能力,不是祖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