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1222222,叔爹赶紧想办法联系常鸣他们,这底下好像坟墓暗藏机关还有炸、药啊。】
打算中场休憩且暗中捉鳖一回的军医沉默的看着如此活泼的人质,十分纳闷:你为什么清醒的那么快?
你说把我从脑袋后砸昏啊?贾珍闻言不假思索着开口:我爹我叔祖父他们有事没事就给我来一计手刀,因此都皮糙肉厚了。再说了,你不是给我把过脉了。咱们都是千年狐狸精玩什么聊斋啊,我身上有同命啊,你下什么药对我都没作用。
说着,贾珍琢磨着拖延时间,便好奇绕着军医转悠了一圈,而后又正大光明打量了着地窖不像地窖,总而言之以他富贵小独苗生活完全没呆过的阴暗潮湿之地,幽幽的看了眼那根根发亮的匝道。
啧啧了两声。
你们我觉得你们对待人质的待遇实在是太差了。贾珍满脸的嫌弃,瞧瞧这鬼气森森,连蜡烛都不舍得点。比血月魔教还抠门!抠逼,大抠逼!还不如跟我混得了,我起码让你们顿顿有肉吃有酒喝!看看就连你们家的卫公子,我都把人养得白白胖胖的,光瞧着就很富态。
军医冷笑了一声:那不过都是废物而已。
合着李契在你眼里也是废物?用过就丢的棋子?贾珍顺着军医坐下,还翘着二郎腿,一副哥两好的模样看向军医:那哥们,请问一下我三舅舅算什么?听说他可是把你们耍了。
你舅舅的确算个人才,只可惜不配合,不还是死了?
那是他单打独斗,聪明人都有的通病罢了。像我们就不会了,我向来讲究一个好汉三个帮。贾珍说着还愈发凑近了军医:我看你长得也挺好看的,要不然就从了我吧。我们是个团结友爱互助向上和谐的队伍。
我赦叔说了,选人的标准就是好看。像你这么好看的,肯定也是心肠好的,否则哪里来的人美心善这成语呢?
军医闻言嗤笑了一声,抬手扣在墙壁上的机关,那就让你看看你们团结的下场。
贾珍身形一僵,然后立马扭头继续挤开刺客,自己眼眸直勾勾盯着小洞口,在脑海内继续狂呼。
底下机关转轮转动之时,天空中燃烧起了耀眼无比的信号、弹。一个接连一个由远及近而来,无比的闪耀。
常鸣和常柏互相对视一眼,逼着无名连连后退,退出了山谷。
利刃、射、出地面之时,猎物却是逃之夭夭了,几乎就差了一息。军医见状眼眸带着锐利,起身毫不犹豫掐住了贾珍的脖颈:是不是你暗中透风报信?
是的,我会请灵啊,你忘记了?贾珍挣扎了两下,没挣脱挟制在自己脖颈上的手,也放弃了挣扎,挑衅着:你有本事掐我,有本事就掐死我算了!你掐你掐,你因此任务失败了,恐怕也是会被人收拾的吧?废物!
你!
要怪就怪你爹娘没奋斗,没法让你有一个好出生。不像我,贾珍说着还昂了一下脖颈,厉害到连你们族长也对我垂、涎已久,特意派你们来请我!要是惹我不开心了,我让你们死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说完,贾珍还把舌头吐了出来,恨不得双手再用上做个鬼脸。
瞧着军医又用力了一分,其手下神色带着紧张,小心翼翼开口:公子,我等还是且回族里吧,族长还等着。
一切都为了大业。
这贾珍身上的线索断不得。
贾珍听得这话眸光一亮,抬手扣住军医的胳膊:我我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松开一点点,听我说完。我祖母就西北马场主,五门之一的皂卒门扛把子,打小就教我唱一首歌。
瞧着对方在听到皂卒门后身形一僵,贾珍更来劲了,哼着贾赦闲暇时教得歌曲:【我头上有犄角,犄角,身后有尾巴,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是一条小青龙,小青龙】
听得这断断续续但带着丝欢快却陌生的曲乐,军医掐着贾珍的手松了松,对着下属吩咐了一句,走!
说完,又是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掌,对准贾珍后脑勺而去。
贾珍立马眼疾手快让头盔护体,目光幽幽的看着军医,幽怨无比:我我觉得你的智商需要抢救一下,都说了打人不能打脑袋,要傻的。
为什么要把我打昏呢?漫漫长路多无聊啊,我们一起来唱歌聊天吧?要不然,你给我准备点瓜果点心,我从来不缺零嘴的。
军医:
收到消息贾赦和贾敬:
【贾赦,就珍儿这般作死的性子,你不觉得要解释一下?】
对于这种远程遥控听一半扔一半的大侄子,他也想打一顿,但是贾赦缓缓吁口气,还是认真赞道【珍儿这心大的不,是泰山崩与面前而毫不改色,肯定是随敬哥您老啊!】
【不不不,两位,重点关注一下行程的速度好吗?这超过了正常人类正常封建工具。】普法听着两人一言不合似又掐上了,哀叹着出声提醒。
他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贾赦和贾敬齐齐看了眼普法,不约而同露出了一抹冷笑。
就因为不对劲,不早就找玉皇大帝了吗?
自古从下往上调查难,但是从上往下调查,往往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皇帝的用处,他们世家子弟都懂。
哪怕是个傀儡,那也是名正言顺的帝王。
有名分,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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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贾赦和贾敬心理有谱,但另一边的贾珍可心里没有谱。
耗费了不少力气,贾珍上了刺客的背,非常配合着双手牢牢勾住刺客的脖颈:我肯定不撒手,一撒手会摔的,我很有经验的,就不用再绑个绳子了吧?
军医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压根不会理贾珍的话语,依旧拿着一根绳索将他们七个人链接在一起,而后郑重无比的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来。
贾珍只觉得光芒有些刺眼,眨眨眼。待想要看个仔细之时,就发现军医不知在镜面上洒了些什么药粉,整个镜子咣当一下变大了起来,甚至还长出了脚来。
脚?
贾珍想要看个仔细,又觉得自己后脑勺疼,气得想要找贾赦告状,但又忍住鼻翼的瘙痒,难受得不行。
且由于不明镜子的行驶,是穿透层层地下通道,带着些泥泞与酸臭,贾珍立马嫌弃得捏住了鼻子,一手在自己还不太熟的界面上戳来戳去,记录着自己的困惑点。
他也是被贾代善抱着起飞过的崽,在知晓无名轻功好也闹着要人揪着飞着玩,但他们两人的在没有障碍的半空中飞行,速度也从来没有像此刻那般快过。
这好像就是居住在泥土堆里一样,咻咻咻的。
记录完随行的团团疑点,贾珍被架着从地窖里出来后,瞧着那缓缓落下的夕阳,将群山熨染着无比的明亮,不由得狠狠松口气,虔诚无比的在心理拜了拜:我叔的大伯啊,四舍五入就是我贾珍最最最最最最亲爱的叔祖父了,求您保佑啊,保佑啊!愿您阳光能照耀的地方,都是您的地盘。
在您的地盘,我就安心了。
闭着眼再三祈求后,贾珍不情不愿着,磨磨蹭蹭,还讨价还价着:我想吐我肚子饿了我走不动了,你们背我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