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墨水干了以后,又仔细地看一看,她明白自己的思想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有些离经叛道,就怕一不注意写嗨了,写了什么了不得的在上面。
人家驳回来都算是轻的,要是因为思想有问题导致学上不成了那可是哭都没有地去哭的。
还好,文章在正常范围内,正好明天要给孙爸孙妈寄信,连带着这个一块给寄到出版社去。
北方的天实在是有些冷的干燥得过分,外面的风呼呼地吹着,鬼哭狼嚎的,晚上一个人在外面还慎得慌。
孙叶,你能陪我一块去上厕所吗?
马秋红涨红了脸,对于自己老是麻烦孙叶有些不好意思,可宿舍没有别人,只有她们两个,她也找不到还有比孙叶更合适的人选了。
孙叶点了点头,她正好要去接点水来喝,是同一个方向的一起去也不碍事。
你等我会,我拿壶去接点热水,烫烫脚呢晚上起来有的喝。
当初孙叶是省状元奖励的那个暖水瓶被孙妈强硬的塞进麻袋里给带上了水木大学。
孙叶一开始还以为用不着的,没想到还是孙妈有远见,这个暖水瓶的作用可太大了。
锅炉中的热水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供应的,这就需要储水了,暖水瓶这时就派上了用场。
孙叶先是陪马秋红去厕所,厕所乌漆麻黑的,看也看不清楚,孙叶并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等着她。
孙叶,你还在吗?
在的,我在外面的。
不一会儿又响起同样的问题,似乎马秋红很是害怕孙叶会抛下她。
孙叶只能一直回应着她,谁还没有个害怕的时候呢,在别人恐惧害怕的时候拉一把,给点鼓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马秋红很快就上完了厕所,在孙叶面前跟个小学生面对班主任似的汇报道:我上好了。
明明是孙叶比马秋红小,偏偏马秋红还挺依赖孙叶的,在马秋红心里,孙叶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孙叶去水房灌了水,水只有半瓶了,她还是出来的有点晚了,水已经被打的差不多了。
将就将就还是可以的,明天早一点,用水会充足一些。
听着风吹树木响的声音,伴着冷气整个宿舍楼沉寂下来,不再有动静。
第二天孙叶趁中午休息时间跑了一趟邮局,把两封信都给寄了出去,是成是败听天由命。
就是买邮票又花费了她一毛钱,钱还真是不经花,她也算是明白了孙妈她们为何做什么都要斤斤计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