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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sunnyD(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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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三五在帮自己逃走后没有将那些工具销毁掉,会不会也是因为忘记了什么?

红雀收回了思绪,看了眼一脸严肃的乐伊,艰涩地开口道:这个玩笑不好笑。

红雀又花了片刻来消化这些信息,便再也等不及夺门而入,却立刻又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定在了原地。

只见三五身上披了一层宽松的单衣,露出来的纱布上也没见到血迹了,伤看上去已无大碍,只是

三五此时正跪在地上,他整个人还有些虚弱,此时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虚汗,那僵硬的跪姿一看就是在硬撑着,也不知道这样子跪了多久。

只见三五抬头看了自己一眼,便俯身叩了下去,嗓音有些沙哑地道:属下先前对主人无礼,还伤到主人,属下知罪,请主人责罚。

第12章错位

看着再次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五哥,红雀脑海中一片空白,几步冲上去去将他扶起,声音已是有些焦急:你这是做什么!

红雀将三五扶起来的那一刻,两人相隔咫尺,几乎贴在了一起,任呵微小的细节都逃不过红雀攀在三五身上的那双手,红雀感受着他那比以前瘦薄了太多的身子,抱在坏里都能觉出那几处突出的骨节,而不是曾经饱满紧实的肌肉。红雀的眼神暗了暗,时隔这么多年未见,三五的变化实在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

红雀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抱得更紧了些,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三五抱起来还是这么的暖心。

红雀抱着三五将他按到了床上,语气中带了些责备:你身上还有伤你知不知道!

红雀本就焦急地随口一说,却不料竟听到了对方的答复,三五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如多年前的一般温柔而又平静,只不过这次说出口的却是:回主人,属下知道。

陌生的称呼在耳边炸起,红雀猛然回过神来,一下子松开了抱着他的双臂,见了鬼一般看着对方。

三五刚刚叫我什么???他三五他为什么叫我主人???为什么!

红雀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当时在地牢中的那般景象,伤痕累累的三五脆弱地跪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出了这两个字,只是那会他受刑过重晕过去了,刚清醒时认错人了也无可厚非,后来他虽然也叫过自己主人,但那时他中着毒还发着热,说些胡话也很正常。

而三五现在清醒着,用那双清亮的眸子看着自己,叫自己主人这和之前那几次完全不一样啊!

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不记得我了!

三五低下头,双手有些紧张地在身侧握成了拳,声音却依然平静地像是在例行公事:是属下没有先前的任何记忆,请主人恕罪。

红雀的表情遮掩在假面下面显得有些裂,以为他没听清,又说了一遍道:我不是你主人!

却见三五仍旧低着头,仿佛没听见一般。

不好的预感爬上了心头,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同样的场景之前也出现在白鲤身上过。红雀那双向来干燥温热的手此时已然出了一层冷汗,他等了片刻,见三五依旧没有反应,轻轻唤他的名字:三五

三五甚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叫他,只是偏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那双瞳孔又变得无神了起来,随后又散了一次焦距,片刻后回过神来才道:主人,您的手好些了吗?

三五说着就想要查看,然而他的手刚刚伸出来一点,便又犹豫着缩了回去不敢上前,只十分自责地低着头,目光在红雀的双手间游走。

我说,我不是你主人!不过,我这么点小伤你都惦记着,怎么不想想你自己身上有多少伤!那都是刑伤!是暮云山庄的刑伤!不是你随随便便躺两天就能好的!

红雀愤愤地伸出自己被咬的手指直贴到三五眼前,然后又挽起袖子露出小臂,上面的伤口都已经淡的几乎看不出来了。

然而那三五却仿佛没听到自己那句话一般,有些焦急地仔仔细细将自己的手指并小臂检查了几遍,这才放下心来一般,整个人放松几分,不再似以前那么僵硬。

属下知错,伤到主人,还请主人按规矩处置。

伤什么主按什么规矩处置,三五,你不认得我就算了,可你为什么会把我当成你主人啊!

我不是你主人!红雀忍不住又说了一遍,仿佛是在确认自己可怕的猜想。

属下伤了您,理应按伤主之罪处置,应当鞭三百,再服

我不是你主人!

属下伤了您,理应

三五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重复着之前的话,红雀的心凉了半截,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三五是屏蔽了一句话,就像上次一样。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同样是三五一身的伤,同样是那涣散的目光,同样是对一句话的视而不见。

这种事曾经在三五身上发生过。

红雀的思绪回到了当年,那是一个同现在一样的炎炎夏日,此时红雀待在凉爽的屋中,屋外是可以降温的水帘,但他还是觉得干热难耐,鼻腔中都充满了灼热的沙土气息,仿佛记忆中的热浪冲了出来,再次将自己包裹。

那天三五任务延期了一日多,被罚去垒铁砖,将一块块两尺长的铁砖送到一丈多高的墙面上码齐。

整整两日,站在太阳底下,不能用工具,不能进食进水。

太阳烘烤之下,连铁砖都是烫手的。

那时三五已是影卫,而自己还在训练,训练之余便偷跑到三五受罚的地方,起初是远远的看,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三五的唇早已干裂,双手也被铁砖锋利的边缘划的血迹斑斑。自己偷跑到他面前,问他:口渴吗?

三五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犹豫了许久,最终点了下头。随后便将自己赶走了,让自己赶紧回去训练,不必管他。

可是自己呢,自以为聪明,以为给三五送水不拿器具就不会被抓到,抓到了也可以狡辩。

于是自己含了一口水,绕过在阴凉里闭目养神的监工,溜到三五身边,指着自己腮帮子微微一笑,踮起脚来就贴上了三五的唇。

那唇上干裂的口子划过的微微刺痛到现在依然记得。

之后,还是被山庄的管事抓到了。刑堂门口,想好的狡辩说辞早已脱口而出,却没人听。三五从始至终都没发一言,只是在被问起时,他一口咬定,是他熬不过罚,逼自己去带水过来的。

然而管事没有听,罚的是逃刑的连坐,每人服了七煞丹后罚了三百鞭。自己当时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强撑着受完刑就晕了过去。

那是唯一一次三五连累自己受罚三五觉得是,自己觉得只能勉强算是,太勉强了。

自己受刑时三五被押在一旁看着,自己对服了七煞丹后挨鞭子的感觉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依稀记得自己受刑时三五嘶吼般的声音。

别罚他!别是我让他去的

是我逼着他,跟他没关系!

别打他你们罚我吧是我逼他做的

随后自己便晕了过去。

之后听同僚对自己说,自己昏迷的那几日高烧不断,有几次呼吸都快停了,是三五一直在照顾自己,影卫不训练或是不出任务是不给饭的,三五就将他的那份省下来,能喂给自己的都喂给了自己,窝头掰碎了泡在粥里泡软了让自己喝下,实在喂不了的三五才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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