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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sunnyD(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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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一旁传来一声极力压制着的闷笑,廿二撇撇嘴,做了一副很憋屈的表情,一摊手道:我没挨罚好吧,主人不在,统领他怎么敢私自定罪!

十五木着表情道:你吃错药了?

廿二叹了一口气,盯着桌面道:我这不是看统领他这几天过分紧张了,想让他放松一下,咳,不过我好像作过火了。

空气中瞬间充满了关怀智障的气氛[误],众人又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会,忽然听见有人道:对了,你们有谁见着前统领了没有?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众影卫都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直没发过言的四九坐在梁上,两只脚垂下来微微晃动,上半身完全隐在阴影中,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廿二连忙借机岔开自己的话题,歪着头想了想道:前统领他不是忽然有一天就被押进地牢了吗,再之后就完全没有他的消息了。说着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听说山庄已经被聆月宫接管了,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唉,可惜了,他之前待我们多好,能护着就护着,哪像咱现在这个统领

慎言!下议上,你又想挨鞭子了?这话让统领听到肯定去告你的状。

坐在廿二身旁一直木着脸的那名影卫忽然说道,廿二连忙换了话题:好好好,不说,那咱接着说前统领,四九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他被罚跟我们断了消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你又得着什么消息了?

四九从横梁上跳了下来,落地的声音完全隐没在周围的杂声之中,他凑到众人面前压低了声音道:是,我见着了,就在天机楼旁边那间主院里,我去了几次,他好像一直昏迷不醒,你们说主人把他单独关起来,这是要做什么?

什么?他在天机楼?他怎么会

你是不是看错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别拿他开玩笑!

一片惊异中,廿二忽然轻轻拍了下桌子:

这何止是可以把他关起来,前统领他被罚后就从影卫里除名了,被关在何地我们都不知道,主人这是特地把他找出来了啊!

是啊,这说明主人原先就认识咱们前统领,不然他怎么知道还有这么一人的。

你说的有理但,主人他堂堂天机楼楼主,掌握着九洲最厉害的情报组织不说,光论武功就是江湖上公认的轻功第一,他这么一个传奇般的人物,是怎么认识一个不起眼的影卫的?还专门去寻他?

我说不会是前统领得罪过主人吧

你们怎么又议到主人头上了!

廿二正在兴头上,忽然被十五这么打断了,很是不甘心地说道:其实我觉得咱们这位新主人,应该不在意这些的。

十五一时间找不到能回应的话:你

你看,主人都回来一天了,也没管我麻将的事,主人这几天有因为小规矩上的事罚过我们吗?

那是因为大家都守规矩守得好不是,你之前也是守规矩的,怎么这几日没人管你就成了这副德行!

十五有些不解,廿二自己更是不解,听对方这么一说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几日是放肆的过分了些,想收却再也收不回来了。他抱臂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结果来,索性就不想了,就听四九继续方才的话题道:我这几日在一旁观察了一下我没偷看,他们根本就没想藏着。我见主人进去过好几次,几乎每次主人出来后都有带血的布料被拿出来,且前几日还能听见偶尔传来的眒吟,这几日连声都没了。

那应该就是

嗯嗯,是。

众人的语气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四周明显寂静了一些,直到四九忽然叹了口气道:前统领他曾经帮过我们不少,如今他被主人

然而四九还没说完,就被廿二一拍桌子打断了:

如今他被主人软禁,受尽折磨,我们理应想办法帮他些什么!

然而廿二话音刚落,四周霎时寂静了下来,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廿二奇怪地环顾四周,发现空气中再次充满了关怀智障的气氛。

廿二还没反应过来,继续说道:

怎么,在规矩内办事,求个情或是怎么样的,谁说我要对主人

话音未落,一名影卫推门而入,服饰上的暗纹显示出他统领的身份。只见他冷冷地环视众人一周,目光最终停在了廿二的身上。

你要对主人什么?

深夜,红雀一反常态地很快就睡沉了,白鲤却还没从刚才的惊讶中缓过劲来。

白鲤越是努力去回忆过去有关主人的事情,就越是不解。记忆深处,他能感到自己是将主人与压抑和伤害联系在一起的,还有其他一些不太明晰的情绪,都随着记忆的逝去变得模糊起来。然而无论如何,那些感受都与温暖和安心豪不沾边。

这真的是主人吗?

白鲤有一丝疑惑,然而很快就抛开了这些许的不解。只能是主人啊。身为影卫,自己如今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却还能清楚地想起影卫需要遵从的那些规矩,说明事关自己身份的事,是现在唯一凭着本能印在心中的。所以,现在唯一能让自己感到那么熟悉的人,也一定是主人了。

可是主人他

白鲤的思路被打断了,只见一直轻轻揽着自己的红雀忽然间收紧了胳膊,将自己整个圈了进去,不久又把头埋进自己的颈窝里,末了还似做了什么美梦一般砸了砸嘴。

白鲤的呼吸有些发颤,他这几日就发现自己对主人的碰触尤为敏感,仿佛被刺激到的远不止触觉。再加上颈部于习武之人来说是最为要紧的命门所在,而常年出生入死的影卫对此处尤为敏感。而如今红雀的碎发在白鲤的颈侧蹭了蹭,白鲤只觉得一阵难忍的麻痒从颈部烧到了脸上,死握住拳才抑制住本能的闪躲。

不能动,不能打搅主人安眠。白鲤还记得夜里主人为自己重新包好伤口后的疲倦,以至于还没让自己服侍梳洗就倒头睡下了。是自己让主人费心了

然而那种被威胁的不适感随着最开始的紧张慢慢消散了。红雀的发丝触在颈间仍旧十分刺痒,白鲤却不愿躲开,反而轻微挪了挪,靠的更近了。

对亲近的渴望近乎本能地涌了上来,白鲤努力克制住想要将红雀圈在怀里的冲动,可是这边的念头刚刚压下去,熟睡的红雀又开始往白鲤怀中蹭。温热的肌肤与布料的摩擦让白鲤几乎把持不住,忙用力咬住舌尖,尝到血腥味才堪堪停下。

白鲤不敢看红雀了,他闭上眼,努力思考些别的东西,想些能暂时平息那些不敬的妄想的事情,然而他的记忆实在太少,少到除了红雀,就是骇人的刑罚,想了半天,竟把自己惊出一身冷汗来。

红雀扔在不停地变换姿势,仿佛怎么睡都不舒服,却又一直醒,直蹭的白鲤忍耐地愈发艰难。挪动中,白鲤忽然感到了某个硬硬的东西硌到了自己的胳膊,他睁开眼,正看见红雀带着的半张鬼面在月光下反着淡淡的月光。

主人的假面竟是连睡觉都不会摘的吗?

一阵酸痛传到心底,他想,这假面下应是不愿示人的伤。

若只是为了遮掩身份,或是装饰,安眠时根本无需佩戴。

然而为什么白鲤一看就确定这是遮掩伤痛,他自己也不清楚,仿佛是早就知道了的事情,一下子被唤起。

怪我没能保护好你

白鲤有些疑惑,不知这又是从心中哪处冒出来的话,然而那心痛却如此真实。

白鲤悄悄挪动了身体,避开了红雀的假面,想要将这人圈在怀中好好护着的冲动更加强烈了。红雀依然没有安分下来,白鲤忽然想:主人这样一直往自己怀里钻,不会是想让自己抱吧

这个念头一出,就再也压不下去了,然而白鲤试探着伸出手,刚刚悬到红雀的腰上,又慢慢缩了回来。

自己只是主人的影卫,还是个武功废的没有半点用处的影卫,如何能够主动碰触主人的身子。

按规矩,是要罚解药延期三日的重罪。

然而他看着红雀渐渐皱紧的眉头,心里突的一紧,心想主人不会是又做什么噩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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