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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渣一世界(穿越)——十一有闲(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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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维看了张德义一眼,将他竭力掩藏的得意之情尽收眼底,不动声色推开了倚香殿的大门。

人都是有弱点的,张德义,这条刘琥身边的疯狗,自然也有。

他现在身处劣势没错,但他陆维白手起家,商海沉浮,身处劣势的时候还少了吗?只要静下心筹谋,创造一个机会

陆维这样想着,深深吸了口气后,踏入了倚香殿内,一步步走向那于窗前负手而立,身着紫色帝王常服的背影。

自踏入倚香殿算起,他与刘琥有十八步的距离,当他走到第九步的时候,刘琥就发觉了,转身惊喜道:伯修,你终于来了!

陆维在刘琥发觉之后,又往前踏了四步,朝刘琥执臣礼,一字一顿道:罪臣,叩见陛下。

刘琥见状,脸上的喜色慢慢敛去。

两人一立一跪,相距五步。

五步,是个很微妙的距离。可以是君臣奏对,亦可以是仇人相见血溅五步,却绝不是相爱的人之间,应有的距离。

叹息了一声,刘琥走上前去,扶起陆维,伯修,你在怨朕。

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臣不敢。陆维站起身,垂下眼帘看着刘琥。

不再是君臣间的跪伏仰望,这样近距离的接触,陆维发觉刘琥并没有金銮殿上看到的那样高,整个人约一米七三到一米七五之间,自己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的发顶。

朕明白,朕可以理解伯修的心情。换了谁,有伯修这样的经历心里大约都不会好过。刘琥喟叹道,但是,朕这样做是有苦衷的!

陆维看着急于在他面前解释的帝王,那张精致秀美的面容上满是焦虑,感觉到那瓷白修长的十指,牢牢抓住他的双臂,用力到几乎隔着衣服都要陷进他的皮肉。

手臂被抓的很是疼痛,但原本尚有些忐忑紧张的心,忽然间完全平静下来。

他对刘琥的全部记忆,都是三年前的。三年没见,他也不知道这个帝王成了什么样子,特别是当他在诏狱中得知一石二鸟之计时,更是认为刘琥的智谋和手段都超出他的认知,已经变得高明许多。

虽说这种高明并非顶尖之流,但加上刘琥的帝王身份,以及绝对权势的碾压,陆维并没有把握在刘琥手下占到太多便宜,他已经做好了艰苦卓绝方能翻盘的准备。

然而现在看来,刘琥与三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一石二鸟之计,怕是刘琥身边的哪个亲信给他出的吧。

陆维这人通达世情、头脑敏锐,他的猜测,往往就是极其接近事实的真相。

所以,朕是为了扳倒勋臣党,才委屈了伯修。这时刘琥已经解释完毕,满脸期待的看着陆维,伯修,就留在宫里伴驾不好吗?朕与你已经分离了三年,再也不想忍受相思之苦了!

陛下后宫佳丽三千,何必要一个容貌尽毁之人伴驾呢?陆维眼神躲闪了片刻之后,半晌之后才艰涩开口,臣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陆伯修了,陛下不觉得臣面容狰狞丑陋吗?

伯修,你不要因为怀疑朕的感情,而与朕生分了。刘琥连忙摇头,桃花眼中的雾气愈发浓郁,仿若随时都会滴出水来,弱水纵有三千,朕亦只取一瓢饮。这世间朕心悦者,唯伯修一人而已,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朕的伯修啊!

朕为何独宠敏敏,为何立暠儿为太子?在朕心中,暠儿并非朕与敏敏的孩子,而是朕与伯修的孩子啊!

陛下。陆维似被刘琥的这番话所触动,慢慢伸出右手,颤抖着抚向刘琥瓷白的脸颊,却又似不敢亵渎一般,稍触即分。

伯修!刘琥见状,心中激荡不已,连忙抓起陆维的右手,将自己的脸贴在宽大、因习武而布有薄茧的掌心,然后轻轻眯起桃花美目,在陆维的掌中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喟叹之声。

他就知道,他与伯修是两情相悦。只是由于种种原因,阴错阳差,到今时今日才能真正确定彼此的心意。

陆维看着刘琥此番情态,脸上似乎亦露出一点笑意,眼底却幽深如黑潭。

直至刘琥将他引至倚香殿内的锦榻之上,开始替他宽衣解带之时,陆维脸上的那点笑意,亦未曾到达眼底。

伯修,民间都说小别胜新婚,也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刘琥吻着陆维的脖颈,修长十指缓缓沿着陆维腰间的肌肉线条下滑,可还记得三年前,朕与你就是在这张锦榻之上渡过一夜

陛下。陆维忽然打断刘琥的话,那一夜,臣很疼。

刘琥愣住了,一时间连亲吻都忘记了。

臣并是易于承欢的体质但君让臣死,臣亦不得不死。些许疼痛,原算不得什么。陆维自嘲的笑笑,陛下大约不知,那一夜后,臣在家里躺了足足半月,下不得榻。

第13章

恍惚间,刘琥记得三年前那一夜后,确实半月未曾见到陆维。之后纵是见到了,他也总是与自己不复亲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本以为是陆维害羞,却原来是因承欢受创过甚,从此心中有了芥蒂。

陆维看着刘琥那张秀丽精致的脸上神色变化不定,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将他唬住了。

那一夜之后,前身的确将自己关在家里半月未曾见人。但却不是因为承欢受创,而是由于羞愤难耐,几度欲拔剑自刎,最终放不开陆家和宫里的妹妹,才强忍下这番屈辱,开始不动声色筹谋后面的事情。

那半个月,只有陆维知道前身经历了什么,没有旁人佐证,自然是说什么都可以。

臣之罪躯,蒙陛下不弃。陆维伸出手,细细摩挲刘琥细致的面颊,星眸之中深情流露,莫说受些创伤疼痛纵是万死,亦算不得什么,臣只是怕怕坏了陛下兴致。

伯修,为何不早些告诉朕。刘琥被陆维一番话感动了,紧紧抱住陆维,将头埋在陆维的颈项之间,声音哽咽,以后只要是伯修的事,都绝对、绝对不可以再瞒着朕!

他的伯修,果然是将他放在心间深深恋慕的。这份恋慕如此卑微,又如此小心翼翼,导致尽管他们两情相悦,却生生错过了三年!

陆维抚摸着刘琥缎子般的乌发,在他耳畔轻叹道:三年来,罪臣身在北疆,没有一日忘记过陛下,何尝不想回复陛下的信件。然而每每执笔,想起自己容貌尽毁,又生就如此体质,如何再回报陛下的一腔深情,心如刀绞最后只能忍痛搁笔,盼着年深日长,陛下能够早日忘记罪臣,另觅新人。

刘琥只觉得陆维在自己耳畔所言,字字泣血,仿若下一刻就要离自己而去,慌忙紧紧抓住了陆维的衣襟,望着陆维表白道:除了伯修,朕谁都不要!

陆维听了刘琥的表白,仿若再不能压抑自己的感情,忽然扣住刘琥的后脑,朝那有着三月桃花之色的唇吻了上去。

这个吻,充满了雄性的侵略感,炙热到令人喘不过气,快要窒息。

刘琥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宠幸宫人,今年他二十六岁,后宫佳丽三千,纵是在帝王中算是节制的,经验亦不可谓不丰富。

然而他身为天子,所见皆是小心翼翼的迎奉,大胆点的嫔妃也就是做出妩媚妖娆之态勾引,从未被如此直接热烈、攻城掠地一般的亲吻过。

他被吻的眼前发黑,头脑中、身体里却仿若炸开了一道又一道绚丽的烟花。他的整个身体都仿若因这个吻而麻痹掉了,又酥又软,只能听见自己胸腔中心脏的跳动声。

砰砰,砰砰砰

如此清晰,又是如此欢快。

待陆维松开他,结束这一吻之时,他唇角浸着银丝,桃花美目中泛起了蒙蒙泪雾,瓷白双颊一片飞红,只觉得意犹未尽。

他从不知道,一个吻,竟能令人如此销魂蚀骨。

陆维唇角微勾,缓缓解去刘琥的衣带,天子的身体很快呈现在陆维面前。

刘琥的武功不怎么样,但日常还是有锻炼,虽说不是健壮高大的那一款,却是肌理匀称、令人赏心悦目。

就像是一尊,由名匠妙手塑出的白瓷美人。

说实话,长相很对陆维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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