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寨里家家户户的白彝,实际上普遍都有这个数的存款。
而小白现在虽然穿着彝民的衣服,但他站在那里就令人觉得气质清贵,不似普通百姓,所以门口的店员也没有阻拦他,而是朝他鞠了个躬,恭敬的说出欢迎光临。
与此同时,葛宜然正站在试衣间前,等他新交的女朋友试衣,隔着一道立柱,就听见两个女店员在那里窃窃私语。
哎呀,你快看那个人。女店员之一压低了声音,他穿的衣服,应该是苗族的。
在这种品牌店,店员都经过专门的培训,对各类衣服都有些见识眼力。
是啊,好帅哦。另一个女店员花痴道,看他的样子,该不会是苗族那里的王子之类的吧?
葛宜然听到这两个店员的交谈,就往四处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了正在挑选衣物的小白。
那一瞬间,葛宜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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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如果葛宜然没看错的话,那是海城俞家家主俞睿明的独子,俞冰。
说起海城俞家,虽然是商人,却跟京城手握军权的俞家一脉相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加上俞家这两代善于经营,在海城首富的位置坐了近三十年。
葛宜然所在的泱城葛家,虽然规模名望上比俞家差一些,却也同属一个阶层,并且因为许多商业合作,两家素有来往。
所以,葛宜然对俞冰不仅是熟悉的,更因为葛宜然只比俞冰大三岁,两人还挺说的到一起,算得上是处得不错的朋友,对俞冰家的情况也是再清楚不过的。
俞冰的母亲殷傲雪是高干子女,其祖父的身份地位,比起京城俞家也不遑多让,当年算是下嫁;俞睿明因为娶到了她,才在一众兄弟姐妹中终于杀出重围,成为海城俞家真正的掌权者。
殷傲雪在的时候,他们家算得是非常融洽和睦,更兼荣华富贵、男俊女美,独子俞冰在学校里从来学习成绩数一数二,还结合了父母双方相貌的优点,人人称羡。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俞冰十八岁那年,殷傲雪飞机失事身亡。
这对俞冰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他和父亲一起,哀哀切切料理了母亲的丧事之后,没过多久却又迎来了第二个打击。
一个女人,带着个名叫俞信的,当时比俞冰小两岁的十六岁少年,私下里来找俞冰。
她身段放得极低,告诉俞冰,俞信是俞睿明的亲生儿子,近乎恳求的想要让俞信认祖归宗,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殷傲雪在和俞睿明的这段婚姻中,始终处于强势的地位,事实上她嫁给俞睿明,也确实是下嫁。俞睿明作为一个男人,有时候难免感到憋屈,所以就有了外遇。
当然,俞睿明身为俞家的家主,肯定不蠢,也不是恋爱脑。他在纾解自己欲望、满足自己大男人心理的同时,绝对没有想过要扶正那个女人,更没有想搞出婚生子之外的孩子。
是这个女人偷偷的生下了俞信,俞睿明见木已成舟,一时心软,便将她和俞信在外面拿钱养着,却从来没有要把俞信认回来的意思。
无论从半生付出的感情上来讲,还是从能为家族带来的人脉资源来讲,俞睿明认定的继承者,只会是俞冰。
更何况,俞冰还那样优秀出众。
所以这个女人才放低姿态,找上了俞冰。
她认为,现在殷傲雪已经不在,俞冰又年轻没有走出过校门,想必心软,是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反正俞信的状况也不会更差,不如搏一把。
俞冰确实年轻,又被父母保护得太好。
如果他稍微知些世事,就根本不会把俞信这样的私生子放在眼里。不论父亲如何想,单凭母亲留下的遗泽,他要把俞信母子二人或驱逐或毁掉,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俞冰刚刚丧母,继而又得知父亲婚内出轨,只觉得天黑地暗,便留下一纸书信,离家出走。
这一出走,就是将近三年。
俞睿明找俞冰找的都快疯了,然而上天入地,毫无音讯。
在这件事里面,唯一觉得开心的可能也就是俞信母子。现在虽然俞睿明还会迁怒他们母子,根本不愿意认俞信,但时间久了,如果一直找不到俞冰的话,余瑞明也就剩下余信这个私生子,将来继承俞家家业的还有谁呢?
哪知道,葛宜然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失踪了快三年的俞冰。
来不及多想什么,葛宜然三步两步走到俞冰的身旁,喊出他的名字:俞冰!
小白没有回头,只顾着挑选手上的衣服裤子,心里寻思陆维适合的颜色和款式,根本不知道葛宜然叫的人是他。
直到葛宜然站在小白的对面,又叫了一声:俞冰!
他这才反应过来,葛宜然是在叫自己。
小白手里拿着挑选出来的衣服,望着对面那张带着激动的年轻面容,缓缓直起身: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可能会认错?葛宜然急切道,你知不知道,俞伯伯为了找你,人都老了一大截。
三年了,你放弃学业,什么都不管不顾,再怎么任性怄气也该够了,回家吧。跟你比起来,俞信算是个什么东西,余伯伯到现在也没有认他。
你认错人了,我不叫这个名字。小白重复道,脸上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绕开葛宜然,拿着衣服去结账。
小白没有生前的记忆,当然也不会对葛宜然的话产生任何情绪。
葛宜然试图去拉小白,但小白只是稍微甩了甩手,他就觉得一股巨力从那条臂膀上传过来,踉踉跄跄的后退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小白结了账,提着大包小包的袋子,走出店门。
葛宜然追出去,就只能看见小白蹬三轮车的背影,迅速远走。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喂,俞伯伯吗?我在泱城见到了俞冰
沉睡到第五天的时候,陆维醒了过来。
竹制蛊罐里原本三百一十六只大大小小的虫子,现在仅仅剩下一只。
这只蛊虫破茧而出之后,约有指甲盖大小,身体外部覆盖着一层甲壳,在暗处呈漆黑色,对着阳光却又有数种颜色在光滑如镜的甲壳上流转,看着十分绮丽。
陆维尽管与其神识相系,却感觉不到它真正的功用,只能感觉到它仍然想要吞食其余虫子的强烈欲望。
一般来说,虫子们互相厮杀成蛊之后,就不会再有吞食的欲望。这种情况,陆维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立色奶奶留下的《蛊谱》之中也没有相关记载。
特别是当它接近金蛊的时候,身体就会不停的颤动,节肢互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那种欲望强烈得简直就要溢出来。
陆维手上有三只从王正平那里得来的金蛊,都快到了寿数。
其中的天眼蛊只剩下半年寿命,继续拿在手里用处也极其有限,于是陆维便将其和那只新炼的蛊虫放在一个罐子里,看看会是什么情况。
结果放进去之后,根本无需诱剂,新炼出的那只蛊虫便主动出击,和天眼蛊斗的不可开交。
但天眼蛊虽然快到了寿数,却毕竟是金蛊,两只蛊虫一时在罐中彼此僵持不下,也不知最后会谁胜谁负。
陆维也未曾进行人为干预,只是每天把蛊罐悬在腰间,以精神力笼罩,随时注意里面的动静。
陆维没有立色奶奶同时炼制数只蛊的本领,所以在新蛊虫和天眼蛊交战的时候,就没有去做引虫等事情,只是耐心观察,等待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