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动物怎么交流的,周渡也无从得知,最后只见豆包失魂落魄地走回来,那只雪白团子也没有去取它放在地上的野鸡。
周渡看着走回来的豆包神情又恢复到之前那副干什么都不得劲的样子,心下什么都明白了。
好笑地踹了豆包两脚:没出息的玩意,怪不得被嫌弃。
豆包耳尖颤颤,整匹狼都拉耸着趴在周渡脚上,一副想在周渡这里寻求安慰的模样。
周渡偏不遂它的意,从它的肚皮下收回脚,还在他的腿上轻踹了两脚: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人家能看得上你才怪。
周渡也不管它是否听得懂,对它教育道:真正的狼应该是强悍无所畏惧,横行山林,有一颗睥睨一切的强者心态,而不是像你,伏低做小,为小情小爱要死要活,别说是人家看不上你,就连村里的大黄也看不上你。
李鱼家养着一条母狗就叫大黄,长得有点漂亮,是村里所有狗的梦中情人,它很喜欢豆包,总想跟豆包亲近,但周渡和沈溪觉得它还小,等等再说,李鱼就不再把它牵来沈家。
周渡说完也不管豆包有没有听懂,整个人都觉得十分好笑地往山下而去。
没想到他随口一猜还真猜中了,这头傻狼还知道给自己找个漂亮媳妇。
可惜它媳妇看不上它。
豆包看看还坐在树杈上的雪白团子,又看看下山而去的周渡,最终还是三步一回头地跟上了周渡的脚步。
周渡带着秦毅他们回到沈家,便迫不及待地走进厨房,跟沈溪分享道:你儿子有喜欢的人了。
沈溪正在厨房里洗菜,听见周渡这话,张口就说:瞎说,我都没生过孩子,哪儿来的儿子。
周渡也不解释,等了等,果然,没多久之后,沈溪洗好菜,抬起头,朝周渡问道:你说的是豆包?
周渡给沈溪递过去一个装菜的篮子,笑道:不是它还有谁。
不能吧,沈溪把洗好的菜一点点地装进菜篓子里,指尖不舒服地颤了颤,它才多大啊,就知道找伴侣了?
周渡见他不信,把在山上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地说给沈溪听。
沈溪整个人也是乐得不行,脸上笑意满满:还知道用野鸡去讨好呢,看来也不笨。
周渡不认同:就是方法没用对,人家明显不喜欢讨好型的。
沈溪倒觉得没什么,又找出几块骨头来塞给周渡:先讨好再说嘛,我起先接近你的时候,你不也傲娇着。既然知道了原因,你去想办法让它吃东西,不吃饱怎么追媳妇。
周渡接过骨头,笑了:我跟它可不一样。
沈溪推着他出去:是是是,你是被追的那个,可有傲的资本了。
周渡被他催促着,无奈只得先去院里喂豆包。
沈溪等周渡出去后,深吸一口气,走到水池边,伸出右手去捡了一个他刚洗好的土豆,轻轻一握,果不其然,手腕处在轻微地颤抖着。
他脸色瞬间煞白,土豆跟着也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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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梦魇
周渡拿了骨头,重新走到院中,找到从山上回来就没精打采瘫在地上的豆包。
果不其然,东西摆它面前,它又不吃。
知道缘由的周渡也不着急,从屋里找出一块雪白的兔皮,揉成一个白团子丢在它面前。
而后,一支箭矢精准地落在这团被揉成个团子的兔毛身上。
原本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豆包,看见箭矢穿过白团子身上时,立刻着急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冲周渡紧张地嗷叫了一声:嗷!
周渡用脚尖点了点摆在地上的食物,用再直白不过的表达方式告诉它:你不吃东西,就把你喜欢的人杀了。
豆包领悟后,整个身子停顿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冲到周渡脚边的食物处,把所有的骨头都给吞吃入腹了。
吃完乖巧地坐在周渡面前,用一双幽蓝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周渡也只是恐吓恐吓它罢了,见它肯吃东西了,就把地上的兔皮和箭矢收了起来。
周渡在做这些的时候,豆包寸步不离地紧跟着他,像是害怕他上山打猎一样。
周渡暗暗觉得好笑,人都还没追到,就惦记起来了。踹了它两脚,示意它不要挡路,把弓箭放回库房,收拾好,没有再上山的打算。
豆包见此才彻底放下心来,重新找了个地上趴着,整匹狼瘫在地上继续一动不动当个物件。
只要它肯吃东西,不用绝食来作死,周渡也不怎么想管它,任由它在地上瘫着。
或许是沈暮即将回京成婚的消息刺激到了沈溪,接下来的好些天里他做的菜,不是忘记了放盐,就是盐放多了,人也经常有些恍惚。
周渡默默看在眼里,但此事事关秦毅和沈暮,他虽说和沈溪成了一家人,但有些事也不好过多地干预。
毕竟沈暮一手把沈溪带大,不是父子也亲如父子了,如今这半个父亲即将成婚,心里不舒服,闹闹脾气也正常。
解铃还须系铃人,沈溪心里这个结还得沈暮亲自来解才行。
一桌子人沉默吃了好几天食不对味的伙食,沈暮终于忍不住温柔地开口问道:小溪,你是不是不愿意舅舅成婚?
沈暮说完,一桌人都齐齐看向了沈溪。
沈溪愣愣地回复:啊?
沈暮放下碗筷,权衡利弊一番后,缓缓道:你若是不想舅舅成婚,那这婚事就作罢吧,我跟平安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秦毅听得心间蓦然一梗,闷闷地吃着一盘放多了醋的青菜,一点也不嫌酸。
沈溪听沈暮说完,立即否认道:我没有不愿意小舅舅你成婚啊,你为什么这样想?
说着他环顾四周,见大家都紧盯着他,咬了一下唇,又问道:你们不会也以为我会不愿意小舅舅成婚吧。
周渡轻轻颔首,最近除了沈暮的事是大事以外,家里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就连豆包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开始吃东西,身上的肉也慢慢补了回来。
他想不到除了沈暮成婚的事,还有什么事能够扰乱他的心神。
没有,沈溪收回目光,淡定地吃着自己碗里饭,你们想多了,小舅舅和平安舅娘两人意笃情深,成婚是再好不过的事,我为什么会不同意,我不仅要祝福你们,还要喝你们的喜酒呢。
沈暮蹙了蹙眉:那你为什么这几日
话还没问完,一旁的秦毅就被青菜盘子里的醋给酸到,牙疼得嘶了一声。
沈暮只得放下询问沈溪,转身看向秦毅:你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