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瞧见那水里又是血又是泥的,顿时望向沈昭苍白的脸庞,忍不住呢喃:“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怕是只有等他醒来才知道了。”顾婆子听见了她的话,不禁应道。
祖孙俩都很是担心。
梅涣青又吩咐梅氏将她的纱布拿来。
那纱布还是往日用来沥豆腐的,梅氏洗干净晒干了收在柜子里放好的。
“没有其他干净的纱布,只能将就用这个了。”梅氏说道。
“不怕,没沾过油就成。”梅涣青叹了口气,有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挑拣。
梅氏立即帮忙将纱布剪开,梅涣青见顾乔和顾婆子杵在一旁,干脆说道,“巧丫头,你是不是说你还有剩的三七?”
“嗯!我知道了,是不是要去煎水?”顾乔立即回道。
“哟,你怎么知道?”梅涣青有些诧异。
“煎水内服可补血,我马上去!”顾乔说着立即转身出门。
她以前在看小说或电视剧的时候就一直很好奇古代的金疮药是什么,后来得知是三七,便在采摘三七的时候特意用桃木手串的功能将它的各种药用方法都浏览了一遍,并记了下来。
为了有备无患,她早就将那株三七一分为二,其中一半研磨成粉末,就防着未来万一受伤,到时候才好止血,剩下的一半便是留来内服的。
“我同你去。”顾婆子看屋里的事情插不上手,也跟着出了灶房,然后去装了白米。
“奶奶,您要做饭?”顾乔有些惊讶。
“不,煮粥。沈昭昨日早上就出了门,到现在肯定是饿着肚子的,若是醒来必然会想吃东西。只是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吃其他的恐怕不消化,只好先熬粥。”顾婆子回道,说着就要出门去井边淘米。
“奶奶,要不加半个红薯,做红薯粥?白粥没有味道,加上红薯能让人食欲旺盛些。”顾乔连忙说道。
要知道,过年那天守夜她都想烤红薯的,后来想到来年播种,愣是忍住了。
只是眼下,她却觉得把红薯给沈昭煮粥的意义远大于留种的意义。
“可以!”顾婆子也觉得这主意很好。
她立即转身,不料脚下仿佛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随即便听得“嗷呜”一声。
顾婆子低头看去,就看到一个灰色的毛团子,不禁诧异:“这是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一条小狗,跟在沈昭身旁的。”顾乔摇头。
“这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呢,怕是还没有满月。”顾婆子摇了摇头,顾不得管这个小家伙,立即出了门去。
顾乔正用地炉的陶罐煎药汤,趁着等水烧开的时候急忙朝小团子走了过去,然后将它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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