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伍秀兰这般卖力推荐,妇人看重她的绣工,决定给她面子,便笑了笑,回道:“不用试了,我知道。你给我包个二十斤,直接送到城外李员外府上吧。”
“送货啊?”伍秀兰看向旁边的梅崇岭。
这她可做不了主,毕竟二十斤灰豆腐,也就才二百文钱,却要跑上门去送。
梅崇岭则看着妇人,仿佛呆了,一时间没有言语。
梅执勇瞧见他那样,立即插话道:“送,我去送!”然后又在背后扯了扯梅崇岭的衣服。
梅崇岭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问道:“敢问夫人,城外李员外府,可是晒金河畔金水湾的李胜林员外府。”
“正是。”妇人神色间颇为倨傲。
“敢问那李员外是你何人?”梅崇岭又道。
“你这老头,问这些作甚?”妇人拧眉,有些不悦。
梅崇岭心思一转立即讲道:“主要是为了送货的时候方便给您的家丁报信。”
“那是我娘家,李员外是我的父亲。”妇人冷冰冰的回道。
“夫人真是孝心。”伍秀兰连忙夸赞,生怕气氛变冷。
妇人用兰花指将额发勾至耳后,这才笑了笑,转身又去看衣服。
“外叔祖怎么了?”顾乔觉得梅崇岭盯着那年轻妇人眼睛眨都不眨,很是奇怪,偷偷问顾婆子。
顾婆子摇了摇头,朝梅崇岭的方向走去,然后推了推他,喊道:“亲家公?”
“嗯,这是怎么了?”妇人察觉到梅崇岭的目光,也扭转头来。
梅崇岭往前迈了一步,步子陡然有些蹒跚。
“你、你是李胜林的独女?”梅崇岭问道。
或许是感觉到他的距离太近了,那仆妇立即上前一步挡在两人跟前,呵斥道:“你要做什么?”
伍秀兰也有些惊疑不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梅崇岭的眼眶却有些泛红,目光直直地看向那妇人,问道:“你认不认识梅承望?十七年前死在晒金河浅云湾的梅承望。”
妇人闻言,面色一变,紧接着往后倒退一步。
随后她似想到了什么,立即顾不得礼仪形态,竟然提着裙子仓皇逃窜。
“夫人!”仆妇急忙跟上。
梅崇岭反应过来,连忙跑上前去伸手拦住了那妇人。
妇人像是遇到了豺狼,立即往后退了两步,“你、你让开!”
“你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我就让。”梅崇岭连忙讲道。
妇人见状,立即想往别的地方逃跑,梅崇岭却拽住了她的手臂,“你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你放开我们家夫人!”仆妇立即上前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