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沉或许是心情好,又或许是了解岑羽的习惯,喂完了红果,又递了别的吃食上来,岑羽再吃。
沧沉喂,奶猫吃,沧沉喂,奶猫吃,喂、吃,喂、吃,喂、吃……
不远处看着的凤媛终于忍不住了,磨着牙齿恨恨低声道:“狐媚子的猫,都是属狐狸的!”
域长老何时这般春风满面过!?
知道的这是喂的猫,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喂的是自己的伴侣!
与凤媛一同蹲守凤窟深处的那只公凤凰则一直盯着圆台边的细流。
他的神色越发严肃,人也便得异常沉默:从他轮守开始,到现在,竟只有几只雏凤从河底游上来。
明明生息节将至,正是生息河涨水、最为动荡的时候,可如今这河竟越来越小。
难道真的如长老们所言,父神造的生息河也要枯竭了吗?
那凤凰蛋怎么办?
“爹!”
凤媛一声清脆的呼喊,楹长老在圆台上现身。
他来了洞窟,原本该像往常那般谁也不理地先查看生息河,问问今日从河底飘
上来多少雏凤,再去理会其他。
然而今日的楹长老一来,什么都没看,一双锐利的目光率先冲沧沉头顶射了过去,接着便略带不满地看向奶猫脚下的那张脸。
楹长老朝着沧沉的方向走近几步,语气冷硬:“域长老速来与我一般只关心族内之事,何时也开始在意其他了?”
沧沉用的是他自己那不冷不热的淡漠态度:“近日。”
楹长老:“哼!”
窟内值守的年轻凤凰们各个噤声,不敢插话,凤媛刚要张口,被她爹楹长老侧头冷冷扫了眼,规矩了。
沧沉则将头顶又歪了身形的奶猫扶正,一副只要奶猫愿意,谁也不能让这猫从他头上离开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