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扣损的几万块钱就想买条人鱼,亏得还是个州长!真是小地方出身抠抠损损。
男人把箱子用胶带团团围好,一边不干不净的骂着,一边泄气的朝箱子扇了个巴掌,江晨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就倒了过来,头重重嗑在了箱子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男人故意上下颠了颠,没再听到别的动静才罢手。
他们一群兄弟逃狱时亡命天涯的偷了几个人鱼蛋想着改善改善生活,一路上十个蛋都按时孵化准是转手,就这一只慢的要死,他们又贪图便宜不想丢掉,于是一路把蛋带到了偏远的哈戈达州,不料恰逢赶上军部严查,本来想转手卖个高价的计划一夜泡汤,敢淌这趟浑水的也就只有这远离中心城的州长,价格自然也被一压再压,原本最干净漂亮的一只,结果卖了个最便宜的价钱,他自然满心不乐意。
喂,大哥,来了没?快点着黑市马上就开了!
电话打进来,男人熟练的把箱子扛起来,穿上黑黝黝的雨披,将一人一箱遮得彻底,一边回道:催个屁,老子马上就来。
嗨,可快点吧,我和老三转了一圈,就数咱们手里这个一绝,到时候黑市叫上好价钱,说不准还能多捞点。
第2章
嗨,可快点吧,我和老三转了一圈,就数咱们手里这个一绝,到时候叫上好价钱,说不准还能多捞点。
听筒传来声音,男人乐了,一手撸了把满脸的络腮胡,抱着箱子朝外一边哼歌一边扯道:成,到时候要是牵上线,哥儿几个好生享受享受。
哈戈达州的州长是个精明的商人,私下里黑白灰三道具有涉及,黑市也是他手中最关键的一条产业链,今天江晨便会与几条走私盗窃而来的人鱼一起被明码标价的拍卖售出。
男人一脚迈出黝黑的地下室,外边天空昏昏暗暗的,天与地相接的半空中交杂着无数条条道道浮起的公路一样的东西,、高楼大厦昂立其下,闪着机械冷硬的银光,人类在这之中堪比蝼蚁渺小,纯黑的雨披包裹着络腮胡的身躯,完美隐匿在了人群中。
黑市虽然是见不得台面的东西,可在哈戈达州却再常见不过,此地距联邦中心城少说也隔着几个星球的距离,就是军部追查也很难查到这种地方来,再加上州长与联邦军部某高层似乎关系密切,每年都能安然躲过定时检查黑市在哈戈达州也就成了明目张胆的存在,有所耳闻的亡命之徒都会选择这个地方作为最后一个落脚点。
今日拍卖会的地点选在哈戈达州最大的酒店阪璐城际酒店地下一层。
下午五点三十分,夜晚降临,暗色刚刚笼罩全城不过十几秒,环绕着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同时亮起,汇聚成层层光圈,罩住了这座地处联邦边缘的不夜城。
欢迎观临。
您好,这位女士,请出示您的入场券。
穿戴整齐的侍应生彬彬有礼的迎接遮掩严密的客人,从豪车中下来的人或带着夸张的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要么带着帽檐能挡住下颌的帽子,身后跟着西装革履的保镖秘术,脚步矜持傲慢,其中大半数是来自周边各个大洲的高层要员。
哈戈达州黑市闻名已久,享誉应有尽有的盛名,尤其是人鱼这种供不应求的物种,每一次现世都会惹得各大州疯狂争夺,哈戈达州这条贩卖走私人鱼的暗道也疯狂闻名在各个要鱼不要命的州际之间。
只要搞到了手,总有办法正名,问题就是人鱼太过于稀有,孵化时间更是长达十六年,少有的几只人鱼蛋都被整整齐齐的记录在册,妥善保存在中心城第一养育所,平常人别提见,就是照片都不见得能看到几张,种种原因加在一起,总有人冒着重罪的风险淌这条浑水。
下午五点四十五分整,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十分钟,所以来客一并禁止入场,重重保镖面无表情的驻守在洲际酒店外侧,厚重大门即将合上。
这就关门了?
带着纯白手套的手掌忽然出现在即将关闭的大门中间,藏着三分玩世不羁的嗓音在适应生耳边响起,适应生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去。
门缝中露出来一张年轻锐利的脸,棱角锋利,唇角带笑,短短的黑色发岔针尖一样向上冲起,处处都彰显着我不好惹几个大字。
只是
身边既没有保镖,又没有代理人,还穿着一身看起来就质地便宜的便装,说不定是从哪里打听来想要凑热闹的叫花子,亦或者没有门帖的别州探子。
适应生慢吞吞换上笑容,朝左右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和气说:这位客人是刚到哈戈达州的吧,我们酒店每月最后一个周末都会在五点四十五分闭门举行内部反馈活动,您若是想要参加,下次请务必准时,不过今天时间已经过了。
他说着,抬起手臂晃了晃,镶钻的表盘上秒针恰恰好越过12,适应生眯眯眼,手掌使力便要关上大门。
哎兄弟,等下。
我这表,时间可还没到呢。
男人挑了挑眉,插在门缝中间的手掌一动未动,他同样举高了自己的手臂,一把撸下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来,以及上边圈着的一块比起名表来堪比玩笑的机械表,指针慢吞吞的刚刚走向整点。
适应生笑而不语,视线逐渐转到他脸上,脸色逐渐变得暗沉:这位客人,还请您遵守规矩,不然,可别怪
他说着,手掌忽然一个用力,下了死力的力道使得小臂都勒出了青筋,守在正门两侧的高壮保镖接到他的示意,同时出手朝男人扑去。
砰
尖锐的碰撞声猛然响起。
适应生原本笑着的脸瞬间垮了下去,瞳孔剧烈颤抖。
这,这怎么可能?!
他颤抖着,把视线从坍塌的大门和倒地哀嚎的保镖身上一步一步的转移到男人含笑的嘴边,男人矜贵的整理着左手的手套,眼眸轻轻垂着,似笑非笑的说道:喔,这倒是巧了。
正巧让我也瞧瞧,是什么样的规矩。
白手套轻飘飘垂在他身侧,适应生恐惧到用尽全力才发出声音,大喊着:快,快来人!
唉这就不对了,这么欢天喜地的日子,嚎个什么劲儿。
男人大步从倒塌的大门内迈入,视线扫过奢华的大厅,穿着纯黑西服的保镖四面八方朝他扑来仍旧是一副气定闲神的模样,他看向最开始的原本慌里慌张的适应生,那人此时正小人得意,藏在赶来的保镖身后横眉朝他笑道:多少年没见到敢闯城际酒店的人,你倒是头一个,临死前还有什么
领路。
适应生笑容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领路,地下一层。男人扯了扯嘴角,抬眼的一瞬间好像恶兽出笼,随后马上又变成一副笑脸。
适应生死死眯了眯眼,而后果断挥了挥手臂:不留活口。
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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