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山知道,这是一番好心,自己也担心这一路过于张扬,生怕叫有心人抓住把柄。
正这么想着,裴山回过神来,问道:之白出去得两个时辰了吧?怎么还没回来?
嗐,怕啥,雁城是他的老驻地,人还能走丢了不成?估计做衣服耽搁了不少时间。
裴山越想越不对劲,起身说:不对啊,之白明明去的是个成衣店。我要不出去找找看?
话音刚落,客房的门就被敲响了。秦远泛起身开门,笑他草木皆兵,找个屁!急什么,这不是回来了吗?
话虽这么说,但裴山没来由开始心慌,他也不知道这不祥的预感从何而来,慌忙站起来,往门口张望。
吱呀一下,老式木门被拉开。
裴山越过秦先生的肩膀,看到外面的人影,模模糊糊的,穿着黑色的衣服。
黑影慢慢走到光下,这才让人敲清楚,这是个警卫,夜半来巡逻。
哪个是裴山?黑警服板着脸。
我!裴山不敢耽搁,颤抖着应了声,出什么事了吗?
跟我走一趟。警棍在桌子上敲了敲,那人不屑地说,我们怀疑,你跟服妖有关系。有什么话,到了警署再说。
什么服妖?你把话说清楚!放开我!
裴山挣扎着,秦远泛也在旁边帮忙,但俩人都挨了警棍,被迫分开来。
老实点!别以为你这回还能有什么人给你撑腰!那人的笑脸瘆得慌,一点一点靠近,往后抓住了裴山的头发,我们局长说,唐少领已经在狱里等你了。
第88章小山他是我爱人(1)
这是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
只有一扇窗,小到连婴孩都爬不出去。四周是厚厚的墙,牢门用铁器焊死。
如果此时屋子里能进来一束光,天花板正中央的铁环将会很显眼。但这里如此幽暗,以至于只有铁链的声响在惹人注意。
链子捆着浑身浸血的军官。而几个小时前,他才捧着新买的旗袍,准备回驿站与爱人团聚。
他的头发低垂着,平日里连中弹都仍挺直的脊背被打得弯了下去。他的衣服褴褛不堪,好几处结痂的血块应是绽开过多次,此时仍旧血流不止。犯人闭着眼、垂着头,像具尸体般一动不动,只有胸膛还在轻轻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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