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好脾气的解释道:你朋友涉嫌指控强|暴,我们要带他会警局做进一步的调查。
骆淮景不悦:我是他男朋友。
言诺:不是。
警察:不管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都得先跟我们回警局。
骆淮景举起手机:我有证据。
你别多管闲事了。话说出口,言诺声音的冷淡是个人都听的出来,我们没关系。
他到底知不知道伪造证据,是犯法行为。
好,很好。
骆淮景怒极反笑,将手机里的视频点开交到警察手上,反手就拉着人进了门被砸烂的屋里,蹲在地上扯出了床底的箱子。
言诺按住他的手,你别动我的东西。
骆淮景反问:真的是你的东西?
听到这句,言诺的手便顿住了,他怎么知道?
骆淮景看着愣住的人,刚刚一瞬间的委屈全部消散,眉宇间又带上了小心翼翼的讨好神色。
言诺从来不需要断舍离,没用的东西,他都会及时的清理跟舍弃。床底下的这个箱子里,对于他来说是从来不会打开,也绝不会再使用到的东西,但他无论何时都没有想过丢了。
警察敲了敲破门,声音温和:好了,你们结束了没,这边还有正事。
言诺猛然回神,立刻抽回被骆淮景攥紧的手,起身走出了房间。
警察:同志,你门口装有监控录像,你怎么都不说一声?差点案情就要复杂化了。
言诺满头雾水,什么监控录像,他根本不知道。他租的这个房子包水电房租一千,房东居然舍得在他房门口装监控摄像?
警察也不管那么多了,跟言诺交代了明天去片区的局里做笔录,便带着那一男一女出了屋子。
房子里突然安静起来,现在已经凌晨,整个小区在警车鸣笛走后又进入了梦乡。
言诺回身就看见斜倚在他的破门边骆淮景,直直的略过那人进了自己的房间。药效已经过了,他也不用睡了,直接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吧。
骆淮景正得意洋洋的等着言诺夸奖他,他哥这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出,监控是他找房东装的。可没想到人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只自顾自的做事,完全当他是空气一样。
明明心里还有他不是吗?
那些他送的东西还好好的保留着,一件也没舍得丢,根本不像他当年在电话里说的那么绝情。
分手是在言诺大四毕业典礼的那一天,骆淮景当时还躺在医院里。
言学长都急死了,你小子当时是昏过去了,没看见他那着急的样。
室友拍着骆淮景的肩,语气夸张的形容昨晚医院见着言诺时的样子。人穿着正装衣领凌乱,满头是汗的喘着粗气,浑身狼狈哪还像平日里的Z大男神。
言诺在公司实习加班赶方案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接到骆淮景室友的电话,说骆淮景被人打伤进了医院连忙又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知道人伤情不重,只是脑袋让人用啤酒瓶给砸了,缝合了六七针,又脑震荡晕厥过去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给人擦洗、换衣服、量体温,一个晚上没合眼,等骆淮景舍友拿来生活用品这才离开去学校拿毕业证。
骆淮景当然知道他哥有多紧张他,等他舍友说完,他无不得意的笑了。只是这一日等到太阳落地,他也再没等来他哥,只接到了最后一通毫不留情的分手电话。
之前搬家的东西,大部分还没有好好整理,这倒是省去了不少功夫。言诺把房里的东西基本整理好,就转过身,定定的看向出神的骆淮景。
你是从王阿姨那知道我住在这的。声音里带着了然。
想也知道,他住在这连孟乐都没告诉,唯一的知情人就是王阿姨。所以之前王阿姨那些种种过于热情的举动,也就有了解释。
你给了王阿姨多少钱。举起手机点开计算器,言诺认真道:还要加上你让房东装监控的钱。
一并算清这笔账,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
骆淮景垂下头凌乱的碎发遮掩住隐晦不明的眼神,他早就知道的不是吗?他哥的决绝,说出的话从没有收回的时候。
言诺回忆着这些年王阿姨那套房子的市价租金,计算着大概的差价,这两年骆淮景到底给他贴了多少钱?
最后,看着手机上五位数,言诺的眼角不禁抽了抽。
有这么多?
还能不能收回刚刚的话,他以后再给成不成,现在囊中羞涩,钱不够。
言诺清了清嗓子:我算好了。
骆淮景没有吭声。
言诺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王阿姨租金的那部分,大概是两千一个月,你替我给了两年,也就是四万八千。
骆淮景微不可见的点了头。
言诺深吸一口气又继续道:这次的摄像头,你给了多少?
骆淮景:一万二。
言诺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失态的样子,勉强冷静道:那就是正好六万。
他走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个摄像头拆下来带走,也不知道二手卖了能不能有五千了。
骆淮景带着受伤的眼神:你真的非得这样吗?
言诺挣扎着肯定的说:我先给你两万,剩下的大概一个月之内给你补齐。
说完见人没有回应,又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要故意拖欠的,等我有钱了,就立刻给你。
骆淮景现在应该不缺钱的,他承诺一个月之内还钱,应该没事的哦?
呵。瞧见言诺不好意思的神情,骆淮景眼睛微咪,大摇大摆的坐到床上,往后一躺,利息呢?
作者有话要说:言诺:这是人干事?
骆淮景:我就要趁火打劫。
第18章宣传
你想要多少?言诺皱了皱眉,想要叫人起来,又强行忍住。
骆淮景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百分之五。
言诺在心里算了算,最终还是抬起头,忍痛道:我接受。
是他欠的,他该还。
骆淮景:你过来加我微信。
言诺掏出手机走到床前,扫好了二维码,便想让人起身离开。却不想骆淮景猛拉了他的胳膊,把他放倒在了床上。
借着背后床板的力,言诺撑住面前的胸膛,严词厉色:你要干嘛?
果然不该那么轻易的相信他。
骆淮景无辜的笑了笑: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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